第226章 心愛之禮,樂聲寄相思
冷紅雨手裏拿的是一支髮釵,也是他要送給古靈兒的禮物。
只見他拿著那支髮釵,心愛得不得了。
太炎手裏拿的則是一支木梳子,樣式古樸,蘊含著一股非常厚重的歲月感,就跟他自己一樣,是個老東西了。
他拿著那支木梳子,一雙老眼好像朦朧了起來,看來也是被感動到了。
四個人都求到了各自的禮物,滿心歡喜湊到一起,分享著彼此的禮物。
冷紅雨和太炎手裏的禮物跟蕭君臨和東來手裏的禮物相比較,當真是相差得一個天一個地。
冷紅雨和太炎的禮物是髮釵和木梳子,跟天界古香古色的環境倒是符合,不會顯得突兀;但是蕭君臨和東來手的口琴和小白鞋,這儼然是現代世界的產物,與古代環境格格不入,自然是非常扎眼。
冷紅雨看著這口琴和小白鞋,滿腦子疑問,跟蕭君臨和東來道:“你們求來的這是什麼禮物?長得這麼奇怪!”
又道:“蕭兄,你這個是樂器?但是你這個樂器笙不笙、簫不簫,莫非不是樂器,難道是個盒子?但是這又有諸多孔孔坑坑,這到底是什麼?”
又跟東來道:“東來兄,你這個禮物倒是比蕭兄的好認,至少這是一雙鞋子,只是這鞋子的樣子和顏色可真是特別,不過還真別說,這樣的鞋子還真挺好看的!”
蕭君臨和東來一直笑,正要跟他解釋,太炎又說話了。
太炎拿著蕭君臨的口琴,皺了皺眉頭,道:“蕭道友,你這個樂器,是不是叫‘口琴’?”
蕭君臨驚愕,看著太炎,問道:“炎老識得口琴?!”
太炎笑了笑,道:“很久以前,老朽曾經去過一個叫‘地球’的地方,我在那裏見過這個樂器,吹起來還真是好聽咧!”
蕭君臨連連點頭,道:“炎老果真是見多識廣,這正是樂器口琴!”
東來聽太炎還說過他去過地球,於是拿來手中的小白鞋給太炎看,道:“炎老,既然你去過地球,那你一定見過這樣的鞋子吧?”
太炎打量著他手裏的小白鞋,道:“你這雙鞋子的樣子,我倒是曾經在地球見過差不多的,但你的看起來更加...更加的...用地球人的話說,就是潮流、時尚。”
蕭君臨一聽他說出“潮流”、“時尚”這兩個詞,心中當真是更加驚愕,看來這太炎真的是去過不少地方。
不過,太炎曾經去的地球,想必已經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前,所以那時候的鞋子和後來現代社會發展飛快的地球的新款式鞋子相比,自然就相差了很多。
東來朝太炎舉起大拇指,道:“炎老,你可真是了不得,什麼都認識!”
冷紅雨也是看著太炎道:“沒想到你還去過這麼多的地方!”
太炎笑笑著,道:“我年少時也跟蕭道友一樣,去過不少地方,嘿嘿~”
冷紅雨嘖一聲,道:“你這一笑,我怎麼就感覺你在很多地方留下了很多嘿嘿的故事呢......”
太炎笑嘿嘿地,不說話,卻是連連點頭。
眾人心明意會,但是也不知道這老東西到底在多少地方留下了故事。
冷紅雨看著蕭君臨,問道:“蕭兄,既然你手中的是個樂器,那你是否會吹奏它?不知道我們有沒有耳福,來聽你吹奏一曲?!”
說到後面,他兀自激動起來。
蕭君臨拿著口琴,靦腆起來,道:“曾經學過一些,卻不知道有沒有忘記,我試一試,若是吹得不好,你們可要多擔待。”
冷紅雨幾人道:“蕭兄你儘管放心吹,我們哥幾個必然洗耳恭聽!”
說著,就在落月池邊坐下,靜靜等著蕭君臨的口琴吹奏。
蕭君臨看著手中的口琴,想著自己時隔多年,就要再一次吹奏,心中升上無限感慨。
當初,還是秦輕輕教會他吹奏口琴的。
他拿起口琴,慢慢放在唇上,心中的思緒越發厚重濃烈。
他回憶著秦輕輕教吹口琴時的場景,回憶著那些指法,回憶著那人、那髮香、那笑聲......
他想起來,那時候,也是在一面小湖邊,秦輕輕教會了他吹第一首曲子。
隨著回憶,隨著思緒,口琴的聲音悠悠響起。
這是一首《愛爾蘭畫眉》,曲調婉轉悠揚,帶著淡淡的哀傷,還有濃濃的相思。
這就是一首相思的曲子。
蕭君臨動情吹奏著,情緒全都融進了這首曲子裡。
此時,落月池也是靜靜的,溫柔的,月光如水,這落辰川更是如夢似幻。
口琴的聲音在空曠的落辰川傳開,更是顯得寂寥,相思之感更甚。
蕭君臨的演奏越發熟絡起來,口琴聲也就更加動人,曲聲如泣如訴,更讓人為之感動。
冷紅雨、太炎和東來三人靜靜聽著,只覺得這曲子實在是太動人了,此時此刻,三人心中又都各自牽掛著各自的心上人,手裏也各自拿著各自要送給心上人的禮物,如此情境,當真是十分合這首曲子。
於是三人都覺得自己的心被這曲子揪著,不覺間,竟然紅了眼眶。
東來更是直接哭哭啼啼起來,抱著那雙小白鞋,心中思念著馬上就要成為他的新娘子的紫氣。
更加神異的是,落月池的月光,此時竟忽然隨著蕭君臨吹奏的口琴曲調,有節奏地流動起來了,更加的如夢一般!
不,不止是落月池,是整個落辰川,整個落辰川的星辰流光,此時竟然都正在隨著蕭君臨的口琴曲聲而有節奏地流動著。
還有星辰月光甚至朝著蕭君臨涌動來過,然後纏繞著他,將他襯托得也不真實了,也像是一個天外的仙人下凡,為凡間吹奏一首相思曲。
不知為何,隨著星辰月光將蕭君臨包裹起來後,口琴的曲聲便就變得更加直入人心。
冷紅雨終於忍不住,直接抹著淚,跟一邊的太炎喃喃道:“太動人了!太動人了!蕭兄這首曲子知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啊!蕭兄此曲,當真是揪住了人心似的,叫我肝腸寸斷、相思焚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