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犯事兒了
蔣翠蘭趕緊堵住王桂香的嘴巴:“這事兒就咱們幾個人知道!”
“你可千萬別往外說啊。”
“現在於大強要因為流氓罪被判刑,他就讓自己的小弟找我們,說餘週週不把他救出就說出富貴在地下賭場做黑工的事情。
我們能咋辦啊,只能來求求你們就就是富貴了。”
這也是為啥,他們從頭到尾只是哭哭啼啼,卻絕口不提王富貴到底是爲了啥才被抓進去的。
這一說,豈不是昭告天下,等著人來抓嗎?
王桂香心裏‘咯噔’了一下。
腦子裏混亂得很。
於大強在派出所裡就能把手伸出來,要是真的出來了,又該怎麼對待他們?
餘週週雖然不知道這幾個人說了啥,但是看王桂香得表情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
“別怕。”餘城欄側頭安撫。
之前週週被退婚欺負的時候他這個當爹的不在,現在說什麼都不會讓被人再欺負過來。
“放心。”
“嗯。”餘週週露出笑。
她完全沒在怕的。
就是不知道王桂香怎麼想了。
王桂香緊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餘城欄,又看向自己身側兩張殷切的眼神。
“娘,弟媳。”
“我跟週週商量一下。”
這話一出來,王老太太和蔣翠蘭紛紛露出笑容。
“好好。”
“你快去啊。”
她們相互攙扶著擦掉臉上的淚水,有了王桂香的這句話,心就定下來了。
依照王桂香得性子不可能不管自己的親弟弟的死活。
只要萬桂香願意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怕餘週週不同意嗎?
“媽,他們跟你說什麼了?”餘週週看著王桂香走過來,臉色很是難看。
王桂香抿住唇,“週週,這次你真的得救救你舅舅一家。”
餘週週居然不覺得意外。
餘城欄倒是一驚,“桂香,你知道你在說啥嗎?你這是拿週週去換你弟弟!”
王桂香身體哆嗦起來,她,她也不想這樣啊。
可是,可是王富貴真的要坐牢了可怎麼辦啊?
於大強那麼厲害,知道他們不幫忙還能放過他們嗎?
“週週,你就答應吧。”王桂香咬著牙不敢看餘週週和餘城欄的眼神。
“媽,我不會答應的。”餘週週仍舊是拒絕。
王老太太的希望破滅,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土,朝餘週週的臉上扔了過去。
張牙舞爪的就想撲到餘週週身上,給她一頓撓。
還好餘城欄早有防備,直接把餘週週保在身後,握住王老太太的手腕,一下薅了起來。
王老太太一個老人,怎麼能擋得住餘城欄這個健壯的漢子。
沒兩下就被制服了。
“不要鬧了!”
餘城欄臉色陰沉。
目光環視一圈,對著仍舊不停鬧騰的王老太太,警告道:“我最後告訴你一遍,王富貴的事情我們父女倆不會幫忙。”
餘週週亦是點點頭,“於大強來找你們是因為怕自己被查到地下賭場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公安們早就已經在查了。”
“如果王富貴只是單純的賭博,沒幾天就可以放出來了。”
可無奈——
王富貴這個豬油蒙了心的狗東西,居然入夥了!
王老太太被戳中了痛點,又是一陣嗷嗷的哭鬧起來。
人群裡那幾個人還想煽風點火,待在書上看熱鬧的人突然喊了一嗓子:“車,有好幾輛摩托車來了。”
他指著村口的大路。
大家一聽,都張望著去看。
這年頭的車可不便宜。
餘週週也想看看到底是啥車,但是身邊都是人,完全不給她機會啊。
不過好在,對方似乎就是衝着他們來的。
一陣嗡鳴聲響完之後,一輛輛摩托車停在路邊。
大家的注意力瞬間轉移到這些摩托車身上了,一個個的趕緊圍了上去。
人群散開,餘週週趁機瞅了一眼。
是嘉陵摩托,有的地方稱之雷公狗。
橙黃色車身略顯土氣,雖然是摩托車,但是造型更像是幾十年之後輕便的電動車。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夠讓村民們大開眼界了。
這玩意可不便宜,一輛就要一兩千。
這裏一下就有四五輛!
都快一萬塊哩!
真是有錢啊!
大家看向摩托車的眼神越發熾熱,有小孩子好奇想去摸摸,直接被大人一巴掌拍掉手,打得那叫一個脆生,“摸什麼摸,要是摸壞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的。”
小孩委委屈屈的憋著嘴。
邊上的人贊同的點點頭。
可不是麼。
現在誰家就算能拿的出來一兩千塊錢,也不捨得買摩托拖車呀。
許公安從摩托車上下來,心裏還回味著剛纔風馳電掣的感覺。
不得不說,這玩意就是比腳踏車快得多,還省力氣!
得虧江承廷同志,不然他們的派出所也不能用上這麼好的玩意!
“好了好了,別看了別看了。”
許公安擺擺手示意大家趕緊散了,這麼多人圍著,不是耽誤他們辦事兒呢?
許公安身上還穿著派出所的制服,人高馬大的往那一杵,就震得村民們不敢再看。
這年頭,大家對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們還是有天然的敬畏心理,雖然瞧著摩托車稀奇,一聽許公安這話,還是戀戀不捨得走開了。
公安都來了,早有人去叫了村長。
村長也沒走遠,也在人群裡看著王老太太和蔣翠蘭。
現在看見許公安帶著人過來,立馬就湊了過來。
兩人握了握手,村長迫不及待的問:“公安同志,您來這兒是的幹啥的?”
許公安從摩托把手上拿下自己的包,掏出幾張資料出來,“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們村的人?”
村長趕緊一張張翻開,仔細辨認這些資料上的大頭照。
旁邊的村民也湊過去看,一邊看還一邊指著說:“這不是王二麻子嗎?好幾天都沒看見了。”
“小虎,小虎子也在。”
“看看俺們國強在不在?”
……
村長看完最後一張,拍板道:“都是俺們村的人。”
想到這幾個玩意平常在村裏就偷奸耍滑,吊兒郎當,村長的心不由得提起來了,趕緊問:“到底是咋回事了?難道他們是犯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