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橋洞下的乞丐生活
就彷彿是兇手把耳朵切下來後,再粘在死者的左右脖子上一般。
“兇手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此刻刑警隊長蘇雅馨也來到了現場,看到屍體的情況就詢問道,蘇雅馨一襲緊身警服,那胸前的事業線幾乎被她昂首挺胸撐破,高挑精緻的身材讓人想入非非,那英姿颯爽的氣勢更加是無與倫比,在警隊有“少女神探”的稱號。
“耳釘刺入後腦勺一定會受到巨大的痛苦,但卻不能貫穿脖子,最多隻能刺破死者的一些面板,或許是當時兇手想折磨死者,但找不到其他兇器,就扯掉了他的耳釘。”
說著我發現死者右耳垂的一塊肉被扯掉了,當時兇手一定是用力直接從死者耳垂下扯掉耳釘的。
我將耳釘放進物證袋,之後如果能在這耳釘上提取到DNA,那情況就好多了。
“大家快去找死者的頭!”蘇雅馨催促道。
“在附近找,希望能找到!”我說。
我在現場調查了一番,發現附近沒有線索,不過,讓我疑惑的是,死者的頭部並沒有在這裏,因此我猜測,這裏並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但現在我沒有一點頭緒,只能選擇放棄,把所有東西帶上,我跟著他們上了警車。
回到公安局,屍體先給法醫科的人進行下一步的檢測,這一點我暫時就不參與了。
我來到技術科先讓何馨確定死者身份,理論上這種案子應該不難,死者身上佩戴的首飾沒有被帶走,已經排除財殺的可能性。
死者的身份大概會在道上有不少仇家,這樣的人理論上是會很容易被人砍死,但我卻覺得這次的情況很不一樣。
何馨是我在一次意外中收養的女兒,她的技術方面在我們警局是最好的,長得很矮小,喜歡穿蘿莉裝,梳著馬尾,但思維格外民警,駭客技術強悍。
由於兇手很有可能是女人,而且按照傷口的位置,女人的身高應該在一米六左右,能製造這種傷口的女人應該有100斤以上。
我和蘇雅馨在分析這個兇手的一刻,我對著她做了個兇手的心理側寫說:“兇手為女性年齡在20歲左右,性格內向,體型中等,她躲藏在陰暗的角落,神經有點失常,很容易動怒,衣服髒兮兮的,喜歡撿垃圾吃!”
“這不是女瘋子嗎?”蘇雅馨反問。
“沒錯,難道這只是一起意外殺人案?兇手是因為受到某種刺激或者逼迫才殺了人,不過她把對方的鞋子都換掉了,如果是瘋子應該不能做到如此細心。”
“同感,或許是個女乞丐,現在去排查一下橋洞附近的女乞丐!”
“可以試試,但我覺得她不會留在那裏,知道出了事,絕對會逃的,觀察一下天網,儘快把此人逮捕!”
我吩咐了一聲,很快蘇雅馨就出發了,配合着警員肥仔高明強和壯漢肖元德,加上技術警何馨和馮思宸的幫助,我們很快就鎖定了一個女人,她在橋洞附近的一條巷道里躺在地上,附近還有其他的乞丐生活在這裏。
高明強在我們警隊是最肥的達到150斤,國字臉,一襲漆黑的短髮,額頭扁平,雙眼深陷,嘴唇較厚,按照面相學來說,這傢伙應該還是挺老實的,他每次都會在會議上吃東西和開玩笑,但奇怪的是蘇隊從來都不會責備他。
肖元德不怎麼喜歡說話,總是沉默寡言身高達到一米九,總是一個人抽悶煙。
在天網中幾次看到了她的正面,經過何馨的幫助,我們很快就確定了她的身份。
此人叫赤香鬆之前是富明市精神病院的病人,幾天前逃出病院。
得知這個訊息,蘇雅馨輕鬆地說道:“看來這個案子只是個瘋子錯手殺人了,隨後發揮了一點小聰明給死者換了一雙鞋子而已。”
我沒有回答,感覺這件事應該不會如此簡單,但又不想反駁蘇雅馨。
我開著車子來到了赤香鬆所在的地方,在一些店鋪的附近,發現這裏有不少位置給這些乞丐用來乞討用的。
平時這些乞丐們不會出來,但到了指定時間,他們都會齊刷刷地蹲在那裏,乞求路人來給他們進行施捨。
他們都穿的破破爛爛,有時不去乞討的時候,一般都會去一些地方撿破爛,撿這些東西也有一定的方法,比喻在郵局、餐廳、超市等地方撿到的破爛賣出的價錢是最多的等等。
蘇雅馨苦笑著跟我說:“沒想到你連這些乞丐的生活都懂。”
“耳濡目染罷了,也有些是別人告訴我的。”我撫摸著自己額前的頭髮,一副謙虛的模樣。
就在我們到處尋找女乞丐的一刻,一直安靜的肖元德卻說道:“就在那邊!”
我們發現要找的那位女乞丐就躺在這條巷道中,蘇雅馨連忙問她:“你是怎麼知道的?元德?”
“感覺!”
“什麼?”蘇雅馨有點錯愕,但我們接近一些的時候卻發現真是她。
我們小心地走了過去,來到她旁邊的時候,女乞丐沒有逃跑,坐起來好奇地看著我們,我看她沒有反抗的意思拿出警官證道:“赤香鬆,現在懷疑你和一宗兇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哦!”赤香鬆只是回答了一個字,並且很迷茫似的,眼神裡盡是不解,表情有點神經質,她站起來,沒有顯得慌亂,極其冷靜,我給她戴上手銬,整個過程她都很配合,完全沒有反抗的意思。
到了公安局,我們先給赤香鬆喝了點熱水,她被我們帶進了審訊室,安靜地等候著。
很快謝楚楚那邊就傳來裡死者準確的死亡時間,我拿著驗屍報告看了一下,同時發現死者的身份已經找到了,是技術組幫忙找到的資料,死者的名字叫堂陽平,死者之前曾經打架入獄,提取的DNA在資料庫裡能找到。
一般技術組得到死者照片,按照我們公安局何馨的能力,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指定身份。
但如果死者是外地人,那就會麻煩很多,畢竟我國是人口大國,人口流動性很大。
堂陽平是富明市的一個混子,平日沒事幹就去調戲街上的女人,特別喜歡喝酒和打架,還喜歡賭博,他身邊跟著許多人,經常會叫他平哥。
可以說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小混混。
死者的那耳釘上沒有發現DNA,但死者的傷口裏提取到了不屬於死者的DNA,我之前在赤香鬆的頭上拔掉一根頭髮,拿去做DNA對比。
報告上,死者傷口裏含有一些鶴頂紅毒液,我找謝楚楚諮詢了一下,她跟我說:“真正的死因應該是兇手指甲上塗抹了鶴頂紅的毒液,當兇手抓破了死者的面板後,鶴頂紅毒順帶進入到死者的體內,所以堂陽平纔會被毒死的。”
“原來如此,謝楚楚你這次做的不錯。”我回答道,現在弄明白真正的死因,那麼調查應該就有方向了,我讓人幫忙調查一下鶴頂紅毒液的來源,但這應該需要一些時間。
另外由於浸泡在水裏的時間過長,那不對稱的鞋子沒有什麼調查價值。
等待毒液的來源結果要一段時間,我先來到審訊室。
我坐下後就跟她說道:“赤香鬆,昨天黃昏6點左右,你在哪裏?在做什麼?有人可以為你作證嗎?”
話音剛落,同時砰的一聲巨響從外面傳來,一名警員推開審訊室的門急匆匆地走進來對著蘇雅馨道:“隊長!那男屍的頭飛到公安局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