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點！”段清婉道，“皇爺爺，您說您愛慕祖母，因為不希望她枯萎凋零在皇宮之中，所以放她自由……”

    “請恕我大不敬之罪，我想一句，皇爺爺可想過為她改變？”段清婉對上太上皇的雙眸！

    “改變？”太上皇有些意外！

    “是，改變！”段清婉堅定的道，“這個世道，好像夫妻二人不論有多麼深厚的情感，都是女子更容易被放棄，被禁錮，可是總歸這規矩，是有人制定的吧！”

    “既然有人制定，那麼為什麼不能有人大破它呢？”

    打破？太上皇不贊同的皺起眉頭，“你可知道這兩個字，有多少的份量？”

    段清婉點頭道，“知道！”

    “爲了這兩個字，帝王需要面對的可能是朝局的動盪，可能是世人的罵名，也可能是……”

    “是啊，很難！”段清婉笑著打斷了太上皇，“男子總是有宏圖霸業，皇爺爺有，父皇有，尉遲北冥也有，而且你們明知道，這條路上會有荊棘，有可能會失敗，甚至可能會丟了性命，但是你們都義無反顧！”

    “所以，做不做一件事情，並不是看會遇到多少的困難，而是要看一個人內心的渴望，要看是不是值得！”

    “你若是覺得，為這個人付出的再多，都是心甘情願的話，或許就不會因為這些束縛，而放手了！”

    段清婉沒有見過祖父祖母之間的感情，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太上皇對祖母，並非真的愛得炙熱！

    因為他的雙眸在提起祖母的時候，有的只不過是少年時代的遺憾，和那種看破了生活的坦然，那不是真愛一個人的感覺！

    太上皇心頭一震，他早知道勸說不了段清婉，但是卻也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的想法，“你這樣，辛苦得就是尉遲北冥，既然你口口聲聲的要為愛做改變，那麼改變的人，為什麼不可能是你？”

    “皇爺爺如何知道我沒有？”段清婉笑道！

    她的改變，是經歷過生死驗證的，她跨越了一世，回到這裏，她要改變的，要成全的，也包括她自己的感情！

    這是這些不足為外人道！

    “皇爺爺，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段清婉接著道，“後宮之中百花齊放，不單單是帝王的享受，也是與前朝的勢力和牽制，息息相關，可能事關生死的事情，都可以在兩情繾綣之間化解！”

    “哼！”太上皇冷哼，既然知道還如此！

    “但是我不願！”段清婉雙眸清明，“我愛尉遲北冥，我願意陪著他去做所有的事情，陪他戰場廝殺，陪他天涯眺望，生死一線，但是唯獨不能與他人分享他！”

    “你就這麼確定，他的一生只會有你一個人嗎？”太上皇是男子，最清楚對於男子來說，什麼更加重要！

    “我確定！”段清婉這一世最大的改變，就是看清楚的人心，尉遲北冥的承諾，不單單是言語，更是一生的踐行，她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