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雖然道法高強，不過顯然嘛，這腦子轉的還是有點慢了一拍。

    好在終究是不笨，眨眼也想明白了其中蹊蹺。

    蘇牧自然不會瞞他，笑著點了點頭，又是下意識的想要召喚小倩出來。

    其實最初跟黑山老妖交手的時候，蘇牧還沒想到這個偷天換日的點子。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個時候他也沒考慮到黑袍會“黃雀在後”這種可能！

    或者換句話說，他當時壓根沒想到黑袍也會出現！

    反倒是聶小倩告訴他黑山老妖的一系列圖謀之後，突然跟他提了一嘴，說是黑袍的目的，居然是聯手姥姥，想要除掉黑山老妖！

    嗯……

    這些都是當時聶小倩悄悄跟他耳語時所說的內容！

    而這件事，聶小倩之前也不知道，反而是樹妖姥姥本體被毀那天晚上，才從樹妖姥姥口中得知的！

    其實聶小倩也不知道的是，最初樹妖姥姥真有和黑袍聯手除掉黑山老妖的想法！

    為此樹妖姥姥當時不惜豁出聶小倩這麼個被黑山老妖“預定”的七世純陰之體，來表達誠意順便討好黑袍。

    當然了！

    以樹妖姥姥那陰險的心思，送上聶小倩，肯定不止這一個目的！

    實際上她更是希望聶小倩能以美色誘惑黑袍，也不需要將黑袍引誘的五迷三道，畢竟不太現實！

    反正只需要讓黑袍放鬆戒備，然後找機會透過聶小倩的手，給黑袍種下自己的本命心血，達到威脅甚至是控制的目的！

    這就足夠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層目的，就是小機率的希望黑袍能被美色誘惑，“吃下”聶小倩這塊肉！

    如此一來，黑山老妖一旦知道這件事情，必然跟黑袍不死不休。到時候黑袍想不跟黑山老妖死磕，那都不行了！

    說白了，這一手某種意義而言，是絕了黑袍的“退路”，免得黑袍到時候不肯完全出力！

    當然了！

    還是那句話！

    樹妖姥姥想的是一石几鳥，可偏偏誰讓黑袍不上當來著！

    至於說這些機密事情，樹妖姥姥為什麼會告訴聶小倩——說起來也是陰差陽錯了！

    因為樹妖姥姥此前根本不知道蘇牧等人的存在，於是本體被毀那晚，反而將嫌疑鎖定在了黑袍身上！

    也是因為這個，感應到本體被毀後，她第一時間帶著聶小倩去找了黑山老妖！並且因此改了主意，不但不打算繼續跟黑袍聯手，反而還指望讓黑山老妖幫自己殺了黑袍！

    而且鑑於當時本體被毀，她自己受到波及，傷勢慘重，加上破界進入瀕虛之地，又消耗了不少本元妖力。

    再考慮到這瀕虛之地內，一路前往黑山老妖地盤的路上，也有不少的危險。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自己真的有可能死在半路上！

    甚至於真到了黑山老妖的地盤上，說不定黑山老妖也有可能反要了她的命！

    出於這種極端情況下的考慮，加上就算是死，也要報復黑袍這個“罪魁禍首”的想法！

    於是樹妖姥姥最終決定將黑袍想和她聯手對付黑山老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聶小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