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最煩戀愛腦了
章遠在繼續做飯,看到丁靈站在半開放式的灶房外面,還開口:“媳婦,你去冰箱幫我拿一袋餃子出來解凍,我做個煎餃。”
“好的。”
丁靈去拿餃子了,鄧韻雅原本還有點怕她,這下自然了好多。
反正又是絮絮叨叨一堆,直到鄧老和曲新蘭來了,她纔有所顧忌一般,一副柔柔弱弱的表情,不再輕易開口指責章遠。
曲新蘭也不知道她這個性格到底遺傳了誰。
鄧老面對女兒,倒是難得地苦口婆心:“阿韻啊,當年你既然狠心走了,就代表你已經決意不管章遠了。現在他已經結婚生子,而且事業有成,你再回來端著做母親的架子管東管西,實在有些過分了。”
“媽,你應該能懂一個做母親的心。再說,你吃著這些阿遠做的菜,難道不覺得心疼嗎?”鄧韻雅轉而看向曲新蘭,企圖找到一點認同感。
“我為什麼要心疼?”曲新蘭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反問。
“我也不明白,我只會開心地吃,為什麼要心疼?照你這麼說,那些平常在家裏做飯的人,是不是都應該被心疼?”鄧老雖然沒怎麼做過飯,但他不覺得有什麼的。
丁靈忙,章遠也忙,那不是誰方便誰做嗎?
以往他們倆還沒結婚的時候,他來這裏做客,主廚也是丁大磊,他也沒覺得有什麼。
人家一家人都能耐著呢!
“可他是男孩子啊!”
丁靈在旁邊不說話,她都懷疑這位在國外生活了三十年左右的阿姨實在是沒有走出過唐人街之類的地方。
怎麼腦子還跟被裹腳布裹住了似的?
“飯店裏那些大廚不都是男的嗎?”
“那是工作,能一樣嗎?”
“有什麼不一樣的?以後我不在研究室了,我去開家飯店不行嗎?”章遠這話一出,鄧韻雅就又開始哭了。
丁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有點頭疼啊。
最後鄧韻雅反正是被鄧老夫妻倆用很嚴厲的態度帶走了,這人怎麼說吧,她本來還想嫌棄飯做得不好吃的,但她吃得挺多,實在沒有說服力。
“慢走啊!”丁靈還笑眯眯地說了一句。
雖然吧,她和章遠從頭到尾沒喊過一聲“媽”,但禮貌還是要有的。
當天晚上,章遠都沒忍住跟丁靈吐槽:“我放她進門的時候,真沒想過她是我媽!我這半輩子也沒有想過,我媽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章遠接著吐槽:“我問她是不是愛那個老男人,她竟然沒有否認!我的天,我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媽!”
丁靈沒辦法吐槽什麼,畢竟那是章遠的親媽,他怎麼吐槽都行。
沒犯到她臉上來,她還是多多少少要給點面子的。
“還好我不像她,不會喜歡上比自己年紀大很多的人!”章遠這話一出,丁靈默默地算了算自己的年齡。
她穿來之前多少歲來著?
好像是二十七?
漂亮,那一年章遠也才十六或者十七吧。
所以,她不合時宜地笑了,還笑出了聲。
“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覺得,也許有可能,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真正活的歲數比你大那麼十來歲呢?”丁靈故意往大里說,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了。
章遠早知道她身上可能有秘密,但絕對是他們一家人都有秘密。
但是她用這樣的表情說這話,章遠隱約覺得,有可能是真的。
“不管你多少歲,哪怕你是幾百歲的妖精,我也喜歡你。照你這麼說,我還是像她的?”這都給章遠整不自信了。
“我就是沒有想到,她多麼像是清新脫俗的白蓮花,你怎麼就是茶藝大師呢?要不你再修煉修煉,也往白蓮花方向進修一下?”
“不了,那樣會讓人生理性不適!最煩戀愛腦了!”
“幹嘛學我說話?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不是戀愛腦!”丁靈這話一出,章遠就捂住了心口,一臉悲哀地說道:“我差點忘了,有你在,我永遠都是戀愛腦。”
“呵呵……”
“算了,總不至於把我那對糟心的父母的缺點都繼承了吧。”
丁靈愣了一下,隨即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也許在找物件的年齡差這方面,可能都繼承了。再換個方向想想,有沒有可能……你還老牛吃嫩草了呢?”
章遠可是六零後啊!
而她是九零後,算起來章遠比穿越前的丁大磊都還大幾歲呢!
丁大磊:啥?原來我們是真兄弟,不是忘年交?
章遠懵了,以他的見識,還想不到那麼複雜的事實,所以,他懷疑丁靈故意在耍他。
“行了,我明白了!過了十八歲之後,你永遠都是十八歲。”
“纔不,我永遠都是十六歲,剛成年,但是距離小孩的時候也還沒多久,身體狀態正是鮮嫩的時候!”丁靈順著他自己話往下說。
當然,她們一家人的秘密,她是不打算說的。
如果以後章遠猜到了,她纔會坦白。
至於他信不信,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顯然,鄧韻雅同志並不明白自己給這對小夫妻帶來了多大的困擾。哪怕她的回來驚動了鄧老和曲新蘭,甚至還有章遠的舅舅舅媽,也就是鄧韻雅最最害怕的哥哥,以及她曾經十分依賴的嫂子。
她太想找認同感了,但是她很快發現,所有人都不認同她。
“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親家公在國際上得獎的事情我也知道的,他去經商我也能理解。雖然吧,個體戶在你們看來可能會丟臉,但在國外,大老闆還是很受人尊敬的。我是一個很開明的人,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愛管閒事,我唯獨最最不能理解的,是孩子姓丁的問題!”
“章遠覺得那個姓對他來說是恥辱,我們也這麼覺得,你要是嫌不夠丟人的話,可以繼續去找他說道這件事。本來你沒養過他,在他面前,你一點面子也沒有的。你看他到底會不會不認你!”鄧老沒想到她好像壓根聽不懂人話。
他感覺自己都快把嘴皮子給磨破了,鄧韻雅都聽不進去。
“小遠叫過她一聲‘媽’嗎?”章遠的舅舅突然發出靈魂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