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算了，我不配。”郭霆威覺得自己不會說出那麼卑微的話來，說讓他們能夠在他情商和智商的範圍內跟他相處。

    但何文文也因為他這話，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我和人交朋友從來不考慮他配不配，只看我喜不喜歡。”

    郭霆威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來，什麼意思，她喜歡？

    何文文白他一眼，吐槽：“作為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你有一定的武力值，還有敏銳的觀察力，還是挺合適的，這個只要不討厭就好。就是別做打牌時候的搭檔，你實在很不會配合，也挺拖我後腿的。”

    “那做朋友呢？”

    “幼稚了一點，普通朋友吧就可以了。”何文文說著，聳了聳肩。

    郭霆威的心一下落下去了，原來如此，難怪他怎麼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自己的態度就和其他人差不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感覺有點遺憾，又覺得有些微妙的命運弄人的感覺。

    何文文肯定是有喜歡過他的，雖然那個喜歡可能不是很深，所以很理智而且很輕易地就不喜歡了。

    郭霆威沒有生氣，也沒有疑問，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已經不是毛頭小子了。一個人兩個人的喜歡與不喜歡，他都左右不了。

    讓他喜歡丁靈和何文文這種戀愛觀和婚姻觀已經差不多定型的女孩子。

    去喜歡那些觀念還未定型，至少婚姻觀還未定型，找物件只看家世，人品，還有才能這三項的女孩子，其實他的勝率會大很多。

    然，郭霆威有自己的堅持，他想找個喜歡的女孩子。

    他不知道何文文知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但是何文文能不和自己保持距離，又像是不知道的。

    那還是暫時不知道吧，他要想辦法悄悄地改變，然後讓她對自己改觀。

    何文文：你還是收拾收拾自己，悄悄地變帥，然後驚豔我吧！

    蠢直反正就是，永遠也get不到女生的點在哪裏。

    何文文回自己挑的客房了，還第一時間鎖了門。郭霆威聽到鎖門聲的時候，嘆了口氣。第三層樓就住了他們倆，她這是防誰，很明顯了。

    郭霆威還是感覺有點受傷的，所以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的時候，發現何文文沒起來，下樓見著丁靈和章遠起來做有氧運動了，他忍不住就問他們了。

    問自己是不是人品有問題。

    “哪方面的人品？”丁靈是覺得啊，他問得莫名其妙的。

    她能感覺到他做臥底的時候，應該是針對自己的“身份設定”，有過模仿同類型的人的行為。但是吧，他堅守了自己的底線，並沒有真正地去做過不應該去碰的底線的事情。

    對於很多很危險的臥底來說，在做臥底期間，爲了取得老大的信任，從而跟著他們殺人放火之類的，這些事後都不會被清算的。

    要不然，誰還做臥底？

    所以，郭霆威算是在這其中平衡得很好的。

    其實吧，相對來說，如果他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做臥底，丁靈是覺得他不適合和那種期待婚姻幸福的人結婚的。

    一方面來說真的很危險，這對心理和身體都會有一定的磋磨，這年頭心理諮詢方面其實沒有那麼專業，很多人也是意識不到這一點的。

    另一方面，聚少離多的問題，還有他要是不幸犧牲了，在案子沒有結束之前，他的身份不會被公開。家屬甚至只能得到他的死訊，卻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其實這對於家屬來說吧，是挺折磨的。

    如果不談愛情，沒遇到章遠，郭霆威的長相要是符合她的標準。她也是無所謂的，管你危不危險，死不死，她只在乎他能不能給她一個孩子。

    從利益的角度來講，她不圖他們家的背景人脈什麼的，現在做生意其實只要不做太大，只要產品的產權握在自己手上，也壓根用不著什麼人脈。

    就像她的飾品作坊，還有丁大磊的遊戲機廠。這都是原創性和產權知識很獨的東西，甚至丁大磊的遊戲機廠生產的遊戲機，暫時還不能被別的廠複製。

    所以她要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未來能幫她一起照顧父母，面對他們離世之類的事情的一個血緣近親。

    他常年不在家，多好。不給錢分擔責任也行，她也不缺。

    死了，他也不虧啊，那她不是為烈士留後了嗎？而且她的基因不會差，就算綜合了郭霆威的基因，孩子將來也會很優秀的。

    還給了烈士後代很高的物質基礎，甚至是還挺好的名聲。

    據說有些烈士後代，那重要考試都是要加分的。

    不談愛情，丁靈就是一個商人。她也不是詛咒郭霆威吧，只是她要是沒有遇到愛情，那麼郭霆威這種“聚少離多”型的職業，會是她的第一選擇範圍內人選。

    當然，乖的也是。

    她心裏很清楚，章遠實際上並不是乖的那種，他只是在你達成他對你的心理預期時，並不會作鬧。而且，他就算是作鬧，也算是非常識時務的那種。

    當然，在你和他關係還好的時候。

    要是關係不好了，丁靈也猜不出他會做什麼。反正丁靈早就腦補過他黑化之後的事情了，別說，還挺帶感的。

    這樣，在腦補中更喜歡他了呢。

    章遠：乖巧。

    再綜合他的顏值，丁靈一開始也懶得選了，有利益考量的成分在。當然圖的就是章遠的外在，還有智商基因各方面。

    在一起一陣子之後，才培養出來的感情。

    感情到什麼程度呢，也就是不會影響她的事業心的程度吧。

    愛情，她是沒有絕對相信的。哪怕經常吃她父母的狗糧，因為見識過壞的時候有多壞，她不會在好的時候，就忘記那些壞的時候。

    “就是……在男女方面。”

    “如果你沒有把你過去的職業習慣帶到生活裡面來的話，那你人品絕對是沒問題的。你對我做過的事情，沒忘吧。”丁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章遠瞬間感覺自己頭上有點綠油油的，他立刻問丁靈：“他對你做過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