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挺稀奇的
畢竟是自己家老頭子第一次用文字來面對大眾,吳秀翠一開始對反響還是很在意的。直到讓丁靈給她念了一遍內容,吳秀翠笑了,說道:“不管怎麼樣,也不管別人怎麼寫,我宣佈啊,這是我心目中寫得最好的一篇!”
丁靈:“得,我又吃一嘴狗糧!”
人家都是老天爺追著餵飯的,她這是被追著喂狗糧啊!
“不止,這一次啊,連常教授都說我外公挺有想法的。”丁靈也附加了一句。
有常教授幫忙“背書”,那可就是相當於權威認證了的。
吳秀翠立刻笑得更燦爛了,那感情好啊!
但她很快又替田發財謙虛道:“一定是你們會修改,要不然,他咋能寫得這麼厲害!”
“這倒是也有那麼些原因……”
這一次的營銷很成功,參與的人很多都已經走出了校園,甚至更多已經擁有了一定的社會影響力,當然,還有田仙蓉的一些學弟學妹們自動組成的學生隊伍。
最令人驚喜的,不是有侯大師還有常教授這樣有地位有聲望的人一起參與,還有侯大師爲了進一步擴大這件事的影響力,參與了一個電視訪談,還帶上了丁大磊之前雕刻的那一套象棋作品。
這個節目會在電視上播出,這個年代,對於許多自己家沒有電視的人來說,也未必沒有電視可看。
畢竟這會兒誰家要是有電視,鄰里關係就會好不少,這樣方便大家夥兒一起來看電視。
丁靈家附近住的人,除了合租一個院子的,那些獨門獨戶,家裏基本上都買了電視,每天也都寶貝著呢。
當然,丁大磊家也買了一個,還是田仙蓉有劵,如果不用的話,有點浪費,也就買了一個,讓田發財和孩子們在家裏多一個消遣。
他們偶爾看看電視劇或者電影,一個個也挺稀奇的。
要不是現在電視節目還不是很全,每天就固定幾個時間段有好看的電視,倒也不至於讓人一直守在電視機旁邊。不過,鄭穎和鄭妍還有濤濤都挺喜歡提前守住電視機的。
所以,侯大師的這個訪談節目,也是他們發現的。
本來人家電視臺的記者一心爲了訪問侯大師的,誰知道侯大師除了拿出自己的作品,還拿出了丁大磊的作品,很鄭重地介紹這個作品的作者是他一個很優秀的學生,曾經跟他一起出國參加過一個國際比賽。
介紹起這一幅乍一看平平無奇的象棋,拆出其中的玄機,怕電視機清晰度不行,侯大師提前準備了放大的照片,在鏡頭面前拿給觀眾看。
這時候不流行與觀眾互動,倒是主持人很誇張地拿著象棋的棋盤,說道:“我剛剛就以為自己是眼花了,我明明一眼看過去的是棋盤,沒想到再換個角度看,竟然是一副畫!雕刻,還能出這樣的花樣嗎?”
“這是一種視覺效應,其實只要雕工比較到位,加上提前設計的話,都能做到這樣的成品。不過,我這個徒弟啊,能想出這樣的雕刻方法來,還是很別具心思的。
要說啊,這象棋的棋盤本來就有‘江山’的意味,他畫出來這五座山,正好是我們國家很有代表性的五座大山!再加上這象棋棋子背面的動物,用來比喻和生物鏈一樣的勢力交錯,也讓我感覺挺不一樣的。”
介紹起丁大磊的作品來,侯大師的話裡滿滿地都是驕傲。
雖然他帶丁大磊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可是他算是自己認定的最有前途的一個學生了。入門的年紀雖然大了一點,但那會兒他的手藝基礎還是很不錯的,可能跟以前是木匠有一定的關係。
介紹完丁大磊的作品,侯大師啊,又說道:“根據他自己說,這個作品原本呢,是爲了練習微雕技術。微雕嘛,這算是我的拿手絕活兒了,只可惜一直以來,都還沒有找到最有天賦的傳人。”
“因為這門技術很難嗎?”主持人順坡下驢地問道。
“這只是其中一個方面的原因。”侯大師搖了搖頭,接著說道:“要知道,以前啊,這個技術還是有許多民間的老藝術家掌控的。我呢,有一定的脾氣,我既想找一個有手藝有人品的人傳承手藝,還想這個人能夠有些創造力。”
“我看這位丁大師,很適合啊!”主持人以為侯大師是要給丁大磊抬轎了,不過這也算是實至名歸,畢竟丁大磊也已經得過國際大獎了。
就算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學會微雕技術,能做出這麼有創造力的作品,將來的成就一定會更高的。
“我本來也是有這個打算。”說著,侯大師嘆了口氣。
丁大磊很瞭解侯大師,明白他這是要開始欲揚先抑了!
“您這是……”主持人看侯大師的這個表情,又立刻打蛇杆隨上,問。
“最近啊,有一個雜誌報道,說他是一個棄養父母的不孝子。本來呢,對方雜誌不指名道姓也不說什麼職業的話,倒也引不起什麼波浪,畢竟我也跟他認識挺久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一直都很清楚,但大眾其實並不知道的。”
說起這個來,侯大師接著說道:“這事兒吧,官司其實都已經打贏了,但大家並不是都知道這件事的。其實說起來啊,我並不是很在意名聲到底怎麼樣,畢竟武則天的名聲就褒貶不一,可大家能說她人品不好嗎?
但我老頭兒啊,一直都是個護犢子的人,以後啊,要是有人在我面前說他不好,我也會很難受的。所以想來想去啊,這個能完全繼承我衣缽的人,我就不收了。不過啊,我打算收他做我的義子。
為什麼呢?不只是因為我對他的喜歡,還因為我們啊,在國外還遇到了一些危險的事情。說起來很多人都應該不知道的,在拿獎之後,我們倆被一幫不懷好意的人帶走了。後來我們逃出來,我受傷很重,他也沒有丟下我。
我不知道他怎麼樣對待他父母的,但是對我,在最危急的時候,還是在異國他鄉,他從來都沒對我放過手。後來我們好不容易脫困,他自己明明也受了傷,卻也一直都在我跟前照顧我。有過這樣的恩情,我想我認個義子,很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