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是福不是禍
這一次對應的陣盤和所所有參塞者所用的臺子,直接由奇咒塔方面分派。
這些殘缺陣盤的難易度自然也是有一些差別,無法做到完全一樣的。
本來任何比賽,就自帶一些運氣成分,這點倒也無可厚非。
但奇怪的是,在胡亥一陣觀察下來,他和吳良棋的陣盤,明顯比其他人的容易得太多了。
以至於,以胡亥的陣紋造詣,幾乎都用不著花太多時間,就能直接把陣紋補完。
所以,他纔沒有急著動手,一直在暗中觀察。
但是看著看著,他就發現自己可能想多了。
吳良棋倒是動了手,只是對陣紋的補充卻並不容易。
嘗試了兩三次都險些失敗,一旦炸盤,將失去比賽資格。
所以,漸漸地吳良棋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不對!”
用力擰著眉頭,胡亥目光閃爍,仔細思索著自己到底是忽略了什麼。
但漸漸地,他的眼神就變得驚疑起來。
“是了,這些陣紋,大多我都在雷舟手札上見過,可是這些人卻似乎並不……”
一年及此,胡亥心頭猛地一個咯噔。
下意識地往奇淵幾個裁判看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嘛,才發現那些個傢伙都在盯著自己。不只是一個,而是幾個人的注意力都隱約投注在他這邊。
“這麼多人,為什麼偏偏這麼關注我?”
胡亥心頭一聲嘀咕,沉吟之間,心思翻涌。
似乎是注意到了他投射過去的視線,幾個裁判先後轉開了目光。
也就只有奇淵,辦板著個臉,一臉嚴厲地回掃了過來。
胡亥深吸了口氣,並沒有再和這些傢伙對視。
奇淵也很“自然”地轉過了目光,用一樣的眼神,往其他參賽者身上掃去。
可胡亥的內心卻不平靜了。
他開始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繼續參加這個所謂的陣紋大比。
他有種越來越清晰的感覺,他應該是被奇咒塔的這些個長老給盯上了。
至於原因,很可能與雷舟有關。
一個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的傢伙,他很難去揣測其與奇咒塔之間的關係。
而他的一身陣紋本事兒,卻幾乎全部源自於雷舟。
繼續下去,很可能因為這個他都不認識的人,而遭遇麻煩。
“大意了!”
想起之前在第一輪上,意氣之下,所做的事情,胡亥暗暗咬牙。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事到如今,突然退出也不是個辦法。”
不只是逍遙子那邊,還有系統的任務方面,都讓他無法痛快的退出這次比賽。
何況,五級咒紋的誘惑,也讓他心頭火熱。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小爺還不信了!”
神神叨叨了好一陣,胡亥才重新恢復了平靜,暫時打消了退賽的念頭。
但接下來的比賽,他就得演得像一點了。
念及此處,他也不再只是當一個旁觀者,開始嘗試修補陣紋。
不過,這一次,他故意失敗了幾次,在炸盤邊緣,瘋狂徘徊。
但一開始就弄清楚陣盤的原理,他當然不會讓炸盤的事兒發生。
不過,這一次他再當那個出頭鳥。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才保持了第七的順序,成功把陣盤修補完成。
很顯然,雜合一次的吳良棋比他更快,第二個就完成了對陣紋的修補。
這不,胡亥剛進入晉級區,這傢伙就自鳴得意地勾著下巴,不屑地掃了過來。
齊渲第九,勉強擠入了前十行列,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透過了。
一來到胡亥身邊,就瞪著一雙白眼朝洋洋得意的吳良棋用力瞪了過去。
吳良棋自然沒把他放在眼裏,譏誚地冷哼了一聲。
一臉高傲的轉過了頭,看向那個第一的人,眼神纔多了兩份凝重。
“我呸,什麼玩意兒!”
齊渲還罵罵咧咧地在地上啐了一口,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對吳良棋的不滿。
“齊兄這是幹嘛,淡定,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我就是看不慣,那傢伙一副自以為是的嘴臉!”
“狗屎可不會挑地方,咱們能做的不過就是繞道走而已,不然,還能上去踩兩腳?”
胡亥倒是一臉平靜,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
聞言,齊渲愣了愣,但立馬就哈哈地笑了出來。
“果然,還是蕭兄看得透。齊某受教了。”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不過卻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音量。
這周圍晉級的人基本都聽到了他們的話聲,一個女孩子沒能忍住,掩著小嘴嬌笑出聲。
其他人也都咬著嘴唇,聳動著肩膀,有意無意地往吳良棋的方向看去。
吳良棋嘴皮子抽動,回頭惡狠狠地在二人臉上一掃。
“你們給老子等著!”
陰森地吐出一句,這丫眼裏露出了一層完全沒去掩飾的殺機。
至於齊渲和胡亥,自然沒有把這傢伙的威脅當回事兒。畢竟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個人你認識嗎?”
胡亥也不再在吳良棋身上浪費口水,撇眼看著那個第一個透過第二輪的青年。
青年落在一堆晉級者中,顯得有那麼一些格格不入。
獨自盤膝在地,也不知道是入定了,還是在那裏修煉呢。
其他人嘰嘰喳喳得個沒完沒了,也就是隻有這個青年,完全不為所動。
“不知道!”
齊渲搖了搖頭。
但看在那個第一名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嚴肅和警惕。
比賽畢竟是比賽,多一個強者,那麼脫穎而出地機會就會少去一分。
顯然,這個第二輪的第一名,在這一輪已經成功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且引起了眾人關注。
“這個人來歷神秘,為人所知,是之前在淞城和人的一次鬥陣!”
“你知道?”
說話的正是前十之中唯一的那個女人。
說是女人似乎也有些不太恰當,因為她的年紀比胡亥的還小,或許更應該稱為少女。
“當初我也在。”
女孩子說著對著兩人拱了拱手。
“碧鳶,見過蕭兄,齊兄!”
“姑娘客氣。”兩人還了一禮,話題依舊在那個青年身上。“姑娘可否和我們說說?”
“具體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當時……”
說話間,碧鳶壓低了語調,直接改爲了傳音。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