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攤位收好後，張凡叮囑工人把這裏的衛生給處理乾淨。

    那些群眾嚷著要退錢。

    很多面包屑都是灑在街道上。

    工人們拿著掃帚跟簸箕開始掃地。

    見到這場面，群眾的眼神都是變了。

    這些工人公共大街都不忍心弄髒。

    有這樣工人的工廠，怎麼會做出毒麪包。

    “麪包廠走二十分鐘就差不多到了。”

    張凡領著群眾就走。

    這時候無論是懷疑的還是打消懷疑的。

    都跟上來到麪包廠裡去一探究竟。

    廠子寬敞無比，八臺機器整齊地擺兩行。

    間隔距離都是一模一樣。

    這一看上去就覺得規模實在宏大。

    “每天生產完麪包，除了清理灰塵。”

    “工人還會用專門的藥劑來進行消毒。”

    指了指邊上放著的兩個噴壺。

    裝著的都是經過許可的器材消毒液。

    可以說全國的機器都用的這個牌子。

    普通群眾的家庭裡也都會用。

    “把兩個消毒劑帶回局裏一樣檢驗。”

    爲了謹慎起見，警察也是讓下屬把那兩個噴壺給收了。

    “各位可以自行參觀。”

    “只要發現一點藏汙納垢的地方。”

    “我張凡都認。”

    嘹亮的嗓音在工廠裡迴盪著。

    張凡揮了揮手，示意工人們讓開。

    這些普通群眾根本沒見過生產機器。

    就是好奇心驅使之下也是開始參觀起來。

    在他們看得到的地方，那都是乾淨無比。

    摸上去真的一點灰塵都沒有。

    聞起來是烤麪包殘留的餘香都沒有。

    可見這機器被清潔的有多幹淨。

    “這位先生，我最後再問你一次。”

    “你父親是吃了我們廠的麪包中毒的？”

    冷升質問，張凡的眼神就像一位法官。

    黃毛年輕人瞳孔不停的顫抖著。

    嘴唇已經是略有些發白。

    他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說不出話。

    “病例報告上有大名。”

    “我去醫院探望一下傢伙。”

    “也順便問問醫生，這究竟怎麼回事？”

    那病例報告還在警察的手裏。

    他扶了扶自己的警帽。

    看著小黃毛的眼神裡也是多了一分警惕。

    之後，他也是在麪包廠裡巡視。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還是老實交代吧。”

    張凡走到小黃毛身邊，嗓音深沉。

    “真被警察查出來你收錢辦事。”

    “我就是想放過你都難。”

    小黃毛的全身都已經是在發抖。

    肉眼可見他整個人就像是篩糠一樣。

    “誰派你來誣陷成林麪包廠！”

    張凡眼中滿是寒芒。

    “你胡說八道什麼！沒有人派我來！”

    在恐懼逼迫之下，小黃毛也是徹底急了。

    在這寬敞的廠子。

    他的這一聲咆哮也是陣陣迴響。

    警察跟所有群眾都是被他這話給吸引。

    “年輕人，你把話說清楚。”

    “什麼派你來？”

    警察走到小黃毛身邊。

    看著他的眼神也是越發的嚴肅。

    “之前面包廠被人說過用違禁物品。”

    “後來發現都是同行之間的誣陷。”

    張凡邊解釋邊盯著那小黃毛。

    “我在想這個年輕人會不會也是。”

    “不過應該是我想多了。

    “誰會拿自己父親的病開玩笑呢。”

    這一句話是讓警察的眼神徹底變了。

    群眾們在廠子裡又是開始交頭接耳。

    那病例報告上的年紀對不上。

    那人也不一定是這小黃毛的親爹。

    是個假爹都不一定。

    如果是同行收買他來誣陷成林麪包廠。

    那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如果真是同行收買你來的，我也不怪你。”

    “你也就是為討一口飯吃。”

    “但要是撒謊不認可，就真犯了法了。”

    張凡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警察。

    在這一麼眼神的帶動之下

    小黃毛也是看向了警察，心裏更加發慌。

    “年輕人，你還是跟我到醫院走一趟吧。”

    只要查清這病例報告的人是不是小黃毛的親爹。

    一切就可以知曉答案。

    “送這位先生上警車。”

    警察見他滿面冷汗，更加篤定心裏的懷疑。

    “警察同志！我就是拿錢辦事！”

    “我跟這麪包廠無冤無仇！”

    聽到上警車三個字，小黃毛徹底怕了。

    誰都知道，坐警車的除了警察只有賊。

    這車子他已經做過不止一次。

    他的謊言跟計劃即將要被揭穿。

    這一坐就又得蹲大獄！

    “張小老闆，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想給你們麪包廠潑點髒水。”

    小黃毛開始口不擇言。

    他已經雙腿虛軟，跪在地上給張凡磕頭。

    “你說你幹嘛要做這種下三濫的？”

    “造謠誹謗，這可是犯法了。”

    張凡看著旁邊的警察。

    “我原諒你，警察同志也不能視而不見啊。”

    在明知一個人涉嫌誹謗犯罪。

    並且還在大街上公然侮辱他人名譽的人。

    要是就這麼和解了，只會助長不正之風。

    人民警察不會允許事情就這麼了結。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你年紀輕輕又有手有腳居然做這種事。”

    看著跪地求饒的小黃毛，警察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教訓起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張先生，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黃毛還在不停地拱手作揖。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嗎？”

    張凡嗓音冷硬。

    “張先生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處理好。”

    警察揮手，兩個手下就架走了小黃毛。

    警車離開。

    張凡微微鬆了口氣。

    “麪包廠這麼幹淨，麪包肯定沒有問題。”

    “小老闆都親自吃了，還能不安全嗎。”

    “這麪包實惠又好吃，怎麼會有毒。”

    群眾的看法又是發生了變化。

    他們都拿出手裡的五塊錢。

    要重新買回麪包。

    “今天的事算是我對不住大家。”

    “這個小癟三讓你們都提心吊膽了。”

    “這些麪包就算是我送給各位，當作賠禮。”

    想要挽回口碑，張凡必須讓群眾們寬心。

    免費贈送現在是最好的辦法。

    貪圖蠅頭小利，本就是普通人的本性。

    聽說能免費得到麪包。

    群眾們些都是眉開眼笑，紛紛鼓起掌來。

    這一場風波，至此就算是平息。

    但是張凡眉頭一皺，臉色凝重

    究竟是誰收買了那個小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