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零六章 謀而後動
刀疤飛狠狠踢了一腳越野車,彷彿在洩憤一般,正當刀疤飛私下尋找交通工具,準備繼續追擊保羅之時,深淺不遠處再次爆出了一團碎石和硝煙,刀疤飛下意識的躲到了車後方,“狙擊手?臥草!”
望著那輛豐田佳美消失的方向,刀疤飛恨恨的怒罵了一句,“操!還是被他跑了!”
是啊!
最終,保羅還是逃了……
山口酒店,二樓。
“踏馬的!我就知道,保羅這傢伙肯定有後招!”陳凡十分惱怒。
“不知道……阿飛能不能抓住他……”瘋狗急促的喘著粗氣,快速流逝的鮮血,讓他的視線都產生了模糊。
“有狙擊手,阿飛應該也會失手……狗子!”陳凡轉頭看向了血人一樣的瘋狗,失聲驚呼道:“操!堅持住!老子這就帶你去醫院!”
冷靜下來之後陳凡,已經判斷出了狙擊槍的攻擊範圍,當即,陳凡便架起了瘋狗的左臂,硬生生的把他拖出了房間。
此時,走廊裏的戰鬥已經結束,要麼死了,要麼跑了,還有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熊國男人被駱駝生擒了。
可是,當陳凡拖著瘋狗走出房間之後,眾人都慌了,因為瘋狗現在的模樣實在是太駭人了!
“趕緊走!一會兒島國的巡捕來了!”陳凡當機立斷的吼了起來,“程順!找一家醫院!小診所也行!先救人!”
“已經安排好了!”程順大喊一聲,立刻朝著樓梯口狂奔而去。
陳凡眾人毫不遲疑,相互攙扶著跟上了程順……
陳凡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跑出了山口酒店,在酒店正門口,與刀疤飛和大米哈伊爾匯合,一群人立刻衝進了一條小巷之中……
還好,九十年代初期的島國江湖風氣十分嚴重,堪稱世界之最,要不然,就陳凡這群人血赤糊拉的從酒店衝出來,肯定是廢廢了。
而且也正是因為江湖風氣太嚴重了,像是韓永的槍傷和瘋狗的刀傷,也就稀鬆平常了,說句誇張一點的話,就算送到正規大醫院都沒啥事,巡捕都未必會來盤問,哪怕真的有巡捕來盤問,最多就是破點財的事……
對!
就是這麼亂!
哪怕再過十年,進入二十一世紀,島國也還是這樣!
要不然,以陳凡小心警惕,辦事從不留尾巴的性格,怎麼會在島國直接上噴子?
還有保羅,連踏馬狙擊手都僱了!
一家人煙稀少的私人醫院,五樓,手術室外。
韓永和瘋狗,以及三名受了傷的兄弟都被推了進去,而陳凡,駱駝,刀疤飛,大米哈伊爾,程順和另外三名兄弟,或蹲或坐,擠在了手術室門口,還有那個從保羅那便虜來的熊國人,也一聲不吭的蹲在牆角。
“踏馬的!”陳凡緊握雙拳,恨恨的低吼道:“要是兄弟們有什麼意外,老子就算帶人踏平海參威,也要幹掉保羅!”
陳凡並沒有因為沒有弄死保羅而惱怒,反倒是因為擔心手術室裡的兄弟,而陷入到了自責之眾。
陳凡的話,讓眾人很感動,刀疤飛當即便開口勸說:“凡哥,別自責,咱們出來混的第一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死,咱誰都不怕,關鍵是那個保羅,那傢伙絕對是個大禍害!”
“飛哥說的對,凡哥,咱們的人受的都是刀傷,我看了,沒傷到要害,韓永挨的那一槍也是打胳膊上了,不致命,咱們沒有兄弟折在那,倒是保羅,連桑吉爾夫都被狗哥弄死了!”駱駝嘆了口氣,“就是不知道狗哥……”
“狗哥也不會有事的,上次狗哥被人砍了十七刀都沒事!”刀疤飛斬釘截鐵的說著,但是眼中卻浮上了濃濃的擔憂,桑吉爾夫那一刀,可踏馬直接劈在瘋狗的胸膛啊,要是換成別人,這一刀就足夠致命了!
“操!”陳凡狠狠一拳砸在了牆上,狠狠盯著從保羅那便綁來的熊國漢子,宛如野獸般嘶吼道:“大米哈伊爾!審審他三井電子社和保羅的事!”
“是!”大米哈伊爾多少還是懂一點龍國話,他聽懂了陳凡的意思,而且如今,也只有他這個懂熊國話的人,能審這個保羅身邊的人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手術室裡的人陸陸續續都推了出來,治療都很順利,靜養個三四個月,都能康復,一直到最後,受傷最重的瘋狗,掛著氧氣面罩,最後一個被推出了手術室……
瞬間,陳凡等眾人都圍了上去,而程順則是去與醫生交涉了起來。
“狗子,感覺怎麼樣?”陳凡扶著窗沿,望著瘋狗那張慘白到極點的臉龐,無比心疼。
這踏馬可是陳凡的愛將,要是因為陳凡弄險而折在明古府,陳凡這輩子都不會心安,他可以對敵人不擇手段,心狠手辣,但對自家兄弟,絕對是掏心掏肺,一片赤誠!
瘋狗沒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牽扯起了嘴角,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彷彿在告訴陳凡,他沒事一樣。
“陳總!”程順回來了,把醫生對他說的話重新轉述給了陳凡等眾人,“大家都沒事,休息幾個月就好了,狗哥傷的比較重,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連醫生都驚訝,這麼重的刀傷都挺過來了,也就是狗哥身體素質好,要不然,肯定下不來手術檯!”
“沒事就好!操!”陳凡懸著的那顆心終於放了下來,“走!都回病房,今天就在醫院將就一晚上班!”
陳凡一揮手,十幾名漢子便去了病房。
陳凡包了兩間相鄰的病房,都是八人間的大病房,六名兄弟住一間,另外的首領級別的人物住一間。
病房裏,一片安靜,傷員都睡著了,沒受傷或者是隻受了皮外傷的陳凡等人,則是悶悶不樂的抽著煙,只有大米哈伊爾和那個俘虜還在交涉著……
“凡哥,保羅跑了,咱們也該去三井電子社了吧?”刀疤飛突然開口,“咱們這次來,主要還是收購生產線!”
“我再想想……”陳凡擺了擺手,獨自陷入到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