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在任何時候都存在。

    唯一解決的方法，就是兩害相權取其輕。

    陳凡寧可讓超凡繼續存在致命的漏洞，也要繼續擴張，而且是瘋狂擴張的那種！

    倘若陳凡的計劃真的失敗了，最多賠進去大半個超凡，損失一些錢而已，但若是成功了，那將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雖然現在陳凡很缺錢，但他依舊不在乎錢。

    提到錢，就不得不提一下陳凡的另外一個計劃了，而且，陳凡始終都沒有等來那邊的訊息，也就是已經到了水衡市的王明遠和錢學民傳回的訊息……

    看來，旭日升的計劃還要再後延一段時間了，可卻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如果旭日升和龍京電子管廠同時談妥，估計陳凡手上這兩千萬，也剩不下什麼了，這對於即將到來的雙子城之行，絕對堪稱毀滅性的打擊！

    1992年2月23號，農曆正月二十，遠東集團終於出手了……

    陳凡還在辦公室裏鍛鍊著身體，老鷹又一次興沖沖的跑了進來。

    “凡哥！又有好訊息了！”老鷹咧嘴笑了起來，“看樣子，我們的雙子城之行，要提前了！”

    陳凡沒有回答老鷹的問題，而是把教練請出了辦公室，轉身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才坐到沙發上，淡淡的對老鷹說道：“你現在可是超凡最有實權的幾個人之一，別一天總是大驚小怪的，要學會穩重。”

    “是！知道了！”老鷹還是忍不住在笑。

    “說說吧，怎麼回事？”

    “凡哥，咱們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時間，就收到了不少物資，什麼瓜果素菜，米麪油酒，應有盡有啊！”老鷹興沖沖的低吼道：“沙皮說過，這些東西如果能安全運送到雙子城，最少能翻三倍，雙子城那邊，對於這些生活日常用品的需求量極大！”

    “這麼順利？”陳凡眨了眨眼睛，狐疑的看著老鷹，“你們在收購物資的過程中，就沒遇到什麼困難和阻礙？”

    “沒有啊！”老鷹如實說道：“我們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硬是要說有什麼困難，那就只能是瓜果蔬菜這些東西不能存放太久，我們得立刻組織車隊，把東西運到雙子城才行！”

    陳凡不語，而是麵露凝重之色，彷彿陷入到了沉思中那般。

    老鷹見陳凡如此凝重，自然也不敢再開口，甚至都下意識的遮蔽住了呼吸，因為他很少看到陳凡如此凝重的模樣！

    足足過了半晌，老鷹憋不住了，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才忍不住的輕喊一聲，“凡哥，怎麼回事？”

    “感覺很奇怪……”陳凡其實也沒想明白到底哪裏奇怪，他只知道，這次的收購行動順利的有點超乎想象，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推手在幫助超凡，讓超凡順利收購到準備進行貿易的物資似的。

    “凡哥的意思是，太順利了？”老鷹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對！就是太順利了！”陳凡自言自語的嘀咕了起來，“我得問問張斌，當初的牡丹集團肯定也進行過這種貿易！”

    話音落地，陳凡已經拿起了電話，按照電話本上記載的張斌的大哥大號碼，反手撥了出去。

    沒多久，大哥大被接通，一道極其不耐煩的聲音也隨之傳入了陳凡的耳中，“誰啊？”

    “老張啊！我！陳凡！”陳凡笑吟吟的說道。

    對於張斌的態度，陳凡一點也不意外。

    因為幾天之前這傢伙就已經回到了花市，把綏河市的牡丹集團搞成了這副模樣，張斌肯定得被牡丹集團的高層收拾，他心情能好就怪了。

    “哎呀！陳總！”張斌一聽是陳凡，立刻強顏歡笑，“陳總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老張，咱們長話短說，我找你，是想打聽個事。”

    “陳總請問，但凡是我知道的……”

    不等張斌把話說完，陳凡就將其打斷，他是真沒時間和張斌在這廢話，“你在綏河市牡丹集團的時候，應該經常和熊國那邊進行貿易吧？畢竟，綏河市民間的對外貿易，遠東集團只掌握了接近百分之六十而已！”

    “對！我們經常與雙子城進行貿易，否則的話，牡丹集團綏河分部，早就黃鋪子（破產，倒閉）了！”

    “你們牡丹集團綏河分部有冷庫，肯定經常進行瓜果蔬菜的貿易吧？”

    “沒錯！別看這些都是小打小鬧，但利潤卻足足有兩到三倍，絕對客觀，就是貨難收一點……”張斌如實說道：“夏天還好，可一旦到了冬天，瓜果蔬菜基本上就絕跡了，家家戶戶囤積的地瓜，大白菜和凍豆腐，都留著自己吃呢，怎麼可能往外賣啊？那可都是過冬的口糧！倒是米麪油酒的出貨量比較大，尤其是酒，一年四季的常青樹！”

    “這樣啊……”聽了張斌的話，陳凡不由眯起了雙眼，“行了，我知道了，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就去花市和你匯合，咱們幹一票大的！”

    “陳總，我的後半輩子可就指望你了！”

    “放心！不單單你看牡丹集團不順眼，我看牡丹集團也不順眼！”陳凡安撫了張斌幾句，便結束通話了大哥大，隨後便對老鷹說道：“都聽見了？”

    “聽見了！”老鷹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凡哥，張斌如果說冬天收貨難，那就肯定假不了！而我們能這麼順利的收到貨，還真就有問題！”

    本來老鷹還不怎麼在意這件事，可聽了陳凡和張斌的這番對話之後，老鷹也覺得有問題了，還是那句老話，事出反常比有妖！

    “感覺，就像有一隻無形的推手，在暗中推動我們收到貨一樣……”陳凡說出了他心中最大的疑慮，“那隻推手，會是誰呢？”

    陳凡所言不假，他們能如此順利的收到貨物，絕對是因為某些助力，否則的話，當初牡丹集團和張斌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如今的陳凡和超凡就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辦到？

    沒錯，超凡收購了牡丹集團，感覺上要比牡丹集團更強大，可這都只是表象而已，陳凡還沒有狂妄到，覺得現在的他，能夠吊打牡丹集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