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五章 拿捏死死的
聽了陳凡和劉柱的對話,張斌就算是再傻,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瞬間,張斌怒了!
“陳凡!劉柱!臥草你們祖宗!”張斌面色發青,暴跳如雷的狂吼了起來,可偏偏就是不敢離開棉被籠罩的範圍,因為他沒穿衣服。
“罵我是沒用的。”陳凡朝著張斌晃了晃手中的照相機,摟著樂仲肩膀的手,也變得更緊更熱情了,“要不是貝勒爺出手,你這個死胖子也不會這麼輕易就中招。”
“什麼?”張斌立刻把目光投向了面如死灰的樂仲,“姓樂的!你踏馬敢耍老子?信不信老子回了花市,讓你沒有容身之地?”
“死胖子,你唬誰啊?”不等樂仲開口,陳凡率先給樂仲出頭,不屑的瞥了一眼張斌,“你踏馬先搞清楚狀況好不好?現在是我們兄弟倆拿捏你,懂不懂?只要我們把你這些藝術照片公之於衆,你覺得,你還有臉在花市和綏河市混嗎?還能在牡丹集團謀前途?還能在親人面前抬頭嗎?”
陳凡一番話,直擊張斌靈魂深處最脆弱的那個位置!
張斌沉默了,因為正如陳凡所言那般,他被徹底拿捏了!
見張斌不說話,陳凡則是又換上了一副和善的嘴臉,還把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陳凡硬生生的綁到了同一條船上的樂仲給推出了房間,一邊點菸,一邊走向張斌。
“老張啊,你也別怪我們兄弟倆陰險,出來混,玩的就是個爾虞我詐,對不對?”
“樂仲只有跟我混,才能達到一個更高的高度,否則的話,他在花市的產業幾乎都要被單威那群人給瓜分了,他拿什麼去和人家鬥?大樹底下好乘涼,我就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陳凡這番話,是徹底把樂仲和他捆綁到一起了,無論將來張斌的結局如何,張斌所代表的的牡丹集團都不會輕易放過樂仲,更加不會再輕易相信樂仲的鬼話了!
坑樂仲?
必然的!
他又不是陳凡的兄弟,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罷了!
誰能在這場爾虞我詐之中笑到最後,那就是誰有本事,這時候講情面,太幼稚了!
“行!陳凡!我認栽了!”張斌極其不情願的低吼了起來,“你想怎麼樣?”
與此同時,張斌心中對樂仲的恨,也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因為他奈何不了陳凡,也就只能把對陳凡的恨意,全部轉嫁到樂仲身上了。
這也是陳凡最初的設想之一……
“我要收購牡丹集團在綏河市的產業。”陳凡淡定的散給了張斌一支菸。
張斌並沒有去接陳凡遞來的煙,而是警惕的盯著陳凡,“你打算出多少錢?”
張斌服軟了,再也不想在冰雪卡拉OK的時候那麼硬氣了,少一千兩百萬不賣,而是把開價的權力交給了陳凡。
“老張啊,咱們倆也打過這麼多次交道了,你也知道,我陳凡可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對不對?”陳凡極度無恥的說道:“這樣吧,我給牡丹集團一個公道價,五百萬,也給你一個公道價,一百萬。”
“什麼?五百萬?你做夢!”張斌的情緒瞬間就激動了起來。
牡丹集團在綏河市的產業最起碼也得值一千萬,而陳凡就給了五百萬的價錢,這已經不是砍價了,而是腰斬!
至於給張斌的一百萬,張斌雖然很想要這份錢,但他並不覺得這筆錢能換到他的未來,如果牡丹集團在綏河市的產業真的最後只賣了五百萬,那張斌也就不用回牡丹集團覆命了,直接就可以跑路了……
“老張啊!別激動啊!咱們有話好說!”相比於張斌的暴跳如雷,陳凡就淡定的讓人害怕,“其實大家都是聰明人,你也不用瞞著我,誰都知道牡丹集團在綏河市現在是寸步難行,遠東集團幾乎已經快把牡丹集團在綏河市的產業給按死了,這種情況下,除了我和遠東集團之外,沒有人願意接手牡丹集團在綏河市的爛攤子,這沒毛病吧?”
“對……”張斌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陳凡說的就是事實。
“所以說,要麼賣給我,要麼賣給遠東集團,除了這兩種選擇之外,第三條路就是等著牡丹集團在綏河市的產業慢性死亡,這也沒毛病吧?”
“對……”張斌突然發現,他在陳凡面前,幼稚的簡直就像孩童,而他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具備著常人所不具備的成熟穩重,以及讓人顫慄的大局觀和洞察力!
“而且你還忽視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陳凡豎起了一根手指,陰惻惻的對張斌笑道:“這兩位熊國美女是劉柱找的,而劉柱又投靠了我,你說,如果我讓這兩位熊國美女報巡捕,說你強X的話,你會被判幾年?千萬不要告訴我牡丹集團能幫你擺平這件事,就這件事本身的惡性影響,再加上我手上的照片,牡丹集團絕對不會幫你,甚至還會落井下石,在第一時間和你撇清關係,到時候你就是喪家之犬,你覺得,我有沒有能力把一條喪家之犬送進苦窯?”
陳凡說的話很難聽,但卻是張斌無法反駁的事實!
如果陳凡真的這麼幹了,那張斌絕對不會懷疑,牡丹集團絕對會棄車保帥,真的到了那時候,張斌蹲幾年苦窯的事,肯定就是板上釘釘,誰出面都無力迴天了!
哪怕不能在牡丹集團謀一個好前途,但是也不能蹲苦窯,自斷生路吧?
這絕對不是張斌想要的結果!
可是張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陳凡的問題,而是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破局的關鍵人物,劉柱……
“柱子,咱們也算是老交情了,我給你一百萬……”張斌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凡充滿不屑的笑聲給打斷了。
“不好意思,老張,我給柱子兩百萬。”陳凡笑吟吟的看著張斌,這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迫啊。
“你……”張斌瞬間語塞,而且連一個反抗的字眼都想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