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五章 地圖
“咕嚕!”樂仲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毫不誇張的說,樂仲已經被陳凡的氣勢震懾住了,而這,便是花市的那群大佬與陳凡最大的不同之處!
一方是畏畏縮縮,始終不敢與遠東集團正面硬鋼,而另一方則是,一出手就直接擺出了要跟遠東集團死磕到底的架勢,當真是高下立判!
甚至於,就連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多看了陳凡兩眼,就這麼個年紀輕輕的外鄉人,口氣竟然這麼大?
吹牛嗶?
還是有真材實料?
“你那是什麼眼神?”瘋狗歪著頭,冷冷的盯著司機,毫不掩飾身上那股子狠勁和殺氣,沒有人會懷疑,只要一言不合瘋狗絕對會動手!
瘋狗可以不在乎任何事情,但對於陳凡這位伯樂,給了瘋狗新生命的伯樂,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對陳凡有任何的褻.瀆,一丁點都不行!
“沒……沒事……”司機被嚇的渾身哆嗦,就連說話都有點不利索了起來。
“狗子,幹什麼呢?”陳凡回頭瞪了瘋狗一眼,瘋狗這才閉上眼睛,不再搭理司機。
“師傅,來一支?”陳凡遞給了計程車司機一支菸。
瘋狗這麼一攪和,倒是讓陳凡想起了一件事情……
任何地方,任何年代,計程車司機都是掌握本地區第一手訊息,乃至於許多本地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情報的傳聲筒!
“謝謝老闆!”司機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心有餘悸的接過了陳凡遞過去的阿詩瑪香菸。
“師傅啊!”陳凡見司機接了煙,也就開啟了話匣子,“我聽說咱們綏河的老百姓,經常會偷偷摸摸的和老毛子做交易,有這回事吧?”
“這事,我也不太清楚啊……”司機訕訕的笑了一聲。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司機知道,但是他不說!
倒不是瘋狗的威懾力不夠,只是因為,這都是人家生財的路子,直白的說,誰能把自己生財的路子說出去?
就算是對親人都得三緘其口,更何況是對陳凡這種陌生人了!
不信你問問某個賺錢的親戚,或是做生意,或是工作方面的小竅門,吹牛嗶人家能告訴你!
這就是人心和人性!
計程車司機話音剛落,還不等瘋狗瞪眼睛,沙皮立刻就抽出了十幾張老人頭,順著車座的縫隙扔到了司機的腿上。
“師傅,買幾條煙抽。”沙皮可是人精,這種彎彎繞繞瘋狗肯定幹不出來。
“哎呀!老闆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司機一邊笑著拒絕,一邊把錢塞進了褲兜裡,彷彿生怕陳凡和沙皮會反悔一樣,拿了錢,司機的話匣子也就開啟了,“咱們主要都是走水路,電視裡不是有個詞嗎?偷.渡!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到了那邊,要是交易順利,基本都會留在那玩個一兩天,老毛子的小娘們那叫水靈,兩瓶白酒就能陪咱玩!也不用什麼好酒,咱們黑江省地產的北大倉和北大荒就行!嘖嘖!”
北大倉號稱“北國茅臺”,北大荒更是那個年代的超大型酒廠所生產出的旗艦產品,這兩款白酒在關外地區,可謂是家喻戶曉,加錢不貴,勁頭還大。
衆所周知,黑江省和熊國遠東地區非常寒冷,這要是一口燒酒下肚,渾身都暖和,而且熊國人愛酒,幾乎達到了人人酗酒的地步,龍國的高度白酒,絕對是熊國人最愛的東西!
“熊國小妞這麼好上手?”瘋狗雙眼冒光的盯著司機。
瘋狗嗜殺,同樣也好.色,有了這麼個好機會,瘋狗說什麼也要嚐嚐熊國娘們的味道!
“那還有假?不信你去商場轉一圈,咱們綏河遍地都是熊國人!”司機那叫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和你們說,出了咱們綏河,到熊國的第一站就是什麼烏蘇里斯克?在咱們這邊,叫雙子城,進了雙子城,就去一個叫雙子酒吧的地方,保證你能找到熊國小妞!”
“嘿嘿!我記下了!”瘋狗壞笑了起來,心裏已經開始盤算,如何才能去雙子城溜達一圈了。
“師傅,聽你這話,你經常去雙子城那邊啊?”陳凡立刻抓住了司機話中的關鍵點。
“當然了!”司機的聲音突然壓低了許多,神神秘秘的對陳凡說道:“鐵路附近有一條小路,一般人都不知道,從那疙瘩穿過一座小雪山,步行幾十公里,就能到雙子城!”
“還有這事呢?”陳凡來了興趣,又讓沙皮給司機拿了幾百塊錢。
拿到錢之後,司機乾脆就把車停在了路邊,給陳凡畫了一張簡易的地圖,上面標註了那條小路通往雙子城的路線,甚至連雙子城往南到阿爾喬木城,再往南到海參威的路線,司機都給陳凡畫了出來。
拿到地圖,陳凡心情大好,沒過多久,一隊計程車便停在了樂仲的物流運輸公司大門外了。
樂仲的這家公司叫八旗物流運輸公司,和樂仲的身份很相配,這家公司的佔地面積倒是挺大的,但東西,的確沒什麼,就一座二層小獨樓,以及一個大廠房(倉庫),外加兩輛小解放,就沒了。
“我說,小樂啊,這就是你的物流運輸公司?”陳凡率領眾人走進了物流運輸公司的廠院,四下張望一番,發現出了一個看門的老大爺之外,竟然連踏馬一個工作人員都沒有,那兩輛小解放貨車,看起來都得有幾個月沒刷的樣子了!
“凡哥,生意難做啊!”樂仲搓著手,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行了!去跟老鷹辦過戶,順便把我在車上跟你說的事都給我安排好了!”陳凡一擺手,就朝著二層小獨樓走了去。
“哎!凡哥!”樂仲連忙追上,欲言又止的說道:“咱們之前說的股份的事……”
“都是一家人,提股份不就見外了嗎?我還能虧待你不成?”陳凡用力拍了拍樂仲的肩膀,直接把樂仲的話給堵了回去,“去吧!”
“這……好吧……”樂仲十分無奈,臉上還露出了一副比哭都難看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