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會是誰呢？”老鷹有些茫然的皺起了眉頭，今天是大年初一，新一年都開始，同時，也伴隨著吳明的出現，成爲了心亂局的開始。

    “淡定點。”陳凡用手背敲了敲老鷹的心口位置，笑言道：“無論面對任何事，都要有一個良好的心態，心不穩，則事不成。”

    “知道了，凡哥。”老鷹點了點頭。

    陳凡沒再多言，而是接通的大哥大，豁然之間，一道頗有幾分春風得意馬蹄疾的笑聲，便透過大哥大，傳入了陳凡三人的耳中，“凡哥嗎？我啊！劉德軍！”

    劉德軍！

    被陳凡外派到江浙省溫市尋找人才的那個劉德軍！

    而且聽劉德軍的語氣，不像是有壞事的樣子，頓時，老鷹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辦法，超凡現在真的是經受不住任何打擊了，因為外表看起來強盛無比超凡，實際上，已經陷入到了隨時都有可能崩盤的險境之中！

    這不是危言聳聽，超凡現在不僅有金利來和晉華這兩大巨擘虎視眈眈，還有喬志遠和馮遠航等陰險之輩在暗中窺探，如今又多出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翻臉的神秘南方集團，以超凡目前的體量，還無法承受這麼多壓力的聯合打壓！

    “老劉啊！”陳凡笑了一聲。

    “給凡哥拜年了！”劉德軍收起了那種嬉笑的態度，畢恭畢敬的給陳凡拜了個年，有一說一，劉德軍是真的被陳凡給誅心了，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對陳凡都寫滿一個“服”字。

    “看你這狀態，在老家混的不錯啊？”陳凡打趣道。

    “託凡哥的福，混的還行，尤其是凡哥交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過了初八我就能把團隊帶回到甘單市！”

    “你也別回甘單市了，這裏有劉鐵，李剛和趙福，出不了岔子，你乾脆帶著你的團隊南濟市，東山省人傑地靈，有你大展拳腳的舞臺。”

    “東山省！南濟市！”電話另一頭的劉德軍聽了陳凡的話，瞬間就振奮了起來，“凡哥，我在江浙省一直都關注咱們超凡，這次去東山省，是不是要全面開戰了？”

    在1992年這個時間節點，東山省的經濟和前途要遠超北河省，在東山省面前，北河省這幾個地級市，是真的沒有一個能打的！

    “全面倒是不假，只不過，開戰就算了，因為戰鬥已經結束了，過了年，東山省十七個地級市就開始進入收割模式了，正好缺人，你就帶著你的團隊進駐東山省吧！”陳凡豪氣的說道：“錢這方面你不用擔心，我先給你撥個千八百萬，人心和局面你要先穩住，才能談後續。”

    劉德軍這個人，能力肯定是有的，不然當初在青合鎮也不會和陳凡斗的有來有回，再加上他出身大城市，見過世面，又在外地任過職，經驗和閱歷方面也不差。

    最關鍵的是，劉德軍那點小心思怎麼也逃不出陳凡的五指山，這種人，最好掌控，而且陳凡也願意用，這就是劉德軍和沙皮最大的區別！

    “凡哥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劉德軍一掃之前在青合鎮的頹廢，彷彿獲得新生那般，豪氣沖天。

    因為劉德軍在陳凡手下，在超凡這個大家庭中，找到了新的定位，也收穫到了最好的回饋，他的前途不僅再次變得光明瞭起來，更是牢牢抓住了翻身的機會，曾經劉德軍被逼走青合鎮的種種仇怨，他終於找到機會報復了！

    所以，劉德軍不得不賣命，也心甘情願的去賣命！

    “行了，大過年的，不耽誤你走親戚串門了，一切等你去了南濟市再說。”

    “是！凡哥！”

    陳凡結束通話了劉德軍打來的電話，嘴角忍不住的挑起了一抹弧度。

    二老和馮老么，張滿江，還有劉德軍，南濟市乃至於東山省瞬間就熱鬧了起來！

    尤其是劉德軍這匹恢復了野性的狼，更是值得陳凡期待，他期待劉德軍能夠進步，更期待劉德軍拉回來的那支團隊，能夠給他帶來驚喜！

    “凡哥，劉德軍這傢伙……”老鷹本想提醒一下陳凡，劉德軍這傢伙的人品可不怎麼樣，但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因為老鷹知道，陳凡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陳凡淡定一笑，“之前在青合鎮的時候，因為劉德軍沒錢沒勢也沒人，當年又被競爭對手給收拾了，可謂是看不到一點光芒，所以，那時候的他，不過是一頭沒了利爪和獠牙的土狗而已，但現在，劉德軍就是一匹狼，陰險狡詐又兇殘的狼！”

    “既然如此，凡哥為何還要重用他？”

    “狼若回頭，必有緣由，不是報恩，就是報仇。”陳凡點燃了一支菸，似笑非笑的看著老鷹，“當年劉德軍把火燒到了小荷身上，我雖然給了他懲戒，但沒有把事做絕，這一點，他比你們任何人心裏都清楚，再加上我又給了他一個新的身份，甚至幫助他培植勢力，讓他衣錦還鄉，你說，他這次回來，是來找我報恩，還是報仇？”

    “必然是找凡哥報恩了，只有當初把他擠走的競爭對手，他纔會報仇！”老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道：“當時如果凡哥願意，劉德軍現在的墳頭草都得比墓碑都高了！”

    “這就是劉德軍和沙皮最大的區別，劉德軍更容易掌控，而沙皮，如果我給了他這些，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掌控得住他……”陳凡眯起了雙眼，他對沙皮，始終都沒有達到全身心的信任，這一點，從陳凡不斷瓦解沙皮的心腹，就能看得出來。

    扇子和小二那批人，說實話，都是埋沒在江湖中的人傑。

    而沙皮，既然能在那群人傑中脫穎而出，絕對不是一般人，只是苦於沒有一個崛起的機會，這纔會埋沒在濟縣。

    對於沙皮，陳凡的內心其實也是極度複雜的。

    想用，又不能重用，一旦重用，容易脫離掌控。

    不用，卻又不能閒置，一旦閒置，容易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