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火打劫的事可以試試，我最喜歡幹這種事了，不過，我更喜歡劫一場大的……”陳凡若有所思道：“先通知服裝廠加班加點的生產發白款牛仔褲吧，把這一關頂過去之後，還接著送，但是不掛小魔魚的商標，質量和用料就照以前的標準來就行，給大家設定一個潛意識，專賣店的貨外面的貨是有差距的，就行了。”

    “明白了陳總。”

    “小魔魚的貨有多少庫存？”

    “最近這段時間瘋狂囤貨，堅持到春節完全沒問題，過完春節，我們還會繼續生產，而且各地投資建設的場子也會逐步投入使用，貨源方面絕對不會再出問題了！”

    “行！那就基本上已經進入正軌了，接下來就是春節收尾的工作和未來的發展方向了，你和小荷兩個人好好考慮考慮。”說完，陳凡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見陳凡結束通話電話，躺在沙發上好像睡著了一樣的瘋狗立刻坐了起來，瞪起眼睛，滿臉期待的追問道：“凡哥，有我什麼事沒？”

    “你要去當銷售啊，還是去當旗艦店的經理啊？”

    “不去！我要砍人！”瘋狗撇嘴回了一句，又在沙發上躺平了。

    陳凡無奈一笑，反手撥通了南濟市超凡布料廠，也就是原來興盛布料廠的電話。

    忙音還沒響幾聲，電話就被接通了，李小荷充滿了疲憊與興奮的矛盾之音，也隨之傳入了陳凡的耳中，“南濟市超凡布料廠，我是李小荷，哪位？”

    “媳婦兒！”

    “陳凡！”李小荷聲音之中的疲憊與興奮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喜，“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這就叫心有靈犀一點通啊！”陳凡仰頭大笑了起來，“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要說今天上午營業額的問題啊？”

    “哎呀？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李小荷彷彿已經習慣了陳凡的神通廣大那般。

    “說吧！我正好也想為這個問題呢！”

    “兩個好訊息！”一提到這件事，李小荷的難掩笑意，“第一個好訊息是，我們東山省十七個市，不對，應該說十二個市！”

    “我們的十二家小魔魚旗艦店開門紅，張滿江剛剛做好了統計，十二家旗艦店，一個上午的營業額是一千三百萬！陳凡！一千三百萬啊！”

    “去掉貨的成本錢，我們淨賺九百萬！一個上午九百萬的利潤啊！陳凡！我的天吶！不敢想象啊！你知道九百萬是多少錢嗎？”

    李小荷激動的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

    陳凡怎麼可能不知道九百萬是多少錢？

    當初從滬海市直接拎著三千萬現金飛回了南濟市，區區九百萬，陳凡還能不知道嗎？

    這也能從側面反應出，李小荷對於小魔魚的吸金能力，是多麼的震撼！

    意外嗎？

    並不意外！

    之前已經說過了，天時地利人和陳凡都佔了，又卡在了春節這個時間節點，大賣爆火不是很正常嗎？

    當然了，1992年可沒有經歷短影片的轟炸，炫富也還沒有成為一種元素，這個年代的人們都在兢兢業業的幹着自己的本職工作，甚至有許多人這輩子都沒離開過井口那麼大的天，連市都沒出過呢！

    不像三十年後，經歷過短影片轟炸的人們，明明月薪只有三千塊塊錢，卻覺得三十萬都是小錢，孰不知，這群月薪三千的人，根本就沒瞧上眼的三十萬，卻需要他們不吃不喝，沒病沒災的攢十年，才能存得下來！

    就想某些毀三觀的短影片，內容是採訪女路人，問題只有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有多少存款纔算正常。

    採訪中，有少部分女人說最起碼也要有三五百萬的存款，絕大多數的女人說要有一百萬，而最少的，都得有七、八十萬的存款……

    最關鍵的是，還得有個前提，必須是有車有房！

    三十歲的男人，有車有房，還得有大多數女人說出的那個數字，一百萬的存款？

    其實也不是沒人達到，但是太鳳毛麟角了。

    或者，給有錢的親爹過六十大壽，要麼給有錢的女朋友過六十大壽，不然的話，還真沒幾個人能達到！

    撇開有車有房的問題不談，單說一百萬的存款，二十三歲畢業，到三十歲，七年時間，八十四個月，平均每個月要存一萬二，而且還要在不吃不喝，無病無災的前提下，才能完成三十歲之前有一百萬存款的任務！

    試問，有幾個人能做到？

    不要總因為短影片上的某些人炫富，或者是享受奢靡生活，就覺得全國人民的經濟水平都上來了！

    搞清楚國民現狀好不好？

    人和人，肯定是不一樣的，而李小荷就是這種腳踏實地的淳樸女人，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依舊是！

    “行了，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從今天下午或者明天開始，兩個省的旗艦店銷售額都會逐步下降，等過了年，纔會迴歸到正常水平，你現在看見的，都只是報復性和飢渴性的畸形購買力而已！”陳凡給李小荷澆了一盆冷水。

    聽了陳凡的話，李小荷也冷靜了下來，因為她覺得陳凡說的是對了。

    “那我們也完成目標了啊！最起碼，我們前期投入的那些錢，今天一天就能賺回來！”李小荷還是很興奮，因為她懂得知足常樂。

    “北河省這邊的純利潤是六百多萬，加上你那邊，的確，前期投入的錢回本了。”陳凡搖了搖頭，也笑了一聲。

    有一說一，小魔魚首戰告捷，而且火爆的程度遠遠超出了陳凡的預想！

    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壞的年代。

    遍地黃金，物價畸形，崇洋媚外，漏洞繁多，審美落後，追求時髦……

    打著鷹國進口品牌的旗號，“聘請”了那麼多外國的天王巨星，陳凡所有的策略，都給小魔魚披上了一件“洋外套”，想不爆火都難啊！

    “那我接著說第二件好事吧！”李小荷的聲音很輕靈，陳凡聽得出，她已經開心到飛起了，“芳姐剛剛給我打過電話，說盛達服裝廠的廠長康大偉認輸了，要投降，想直接和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