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九章 血與雪
脖摟子加大飛腳紛紛招呼了上去,沙皮三人瞬間就把那三個二流子給放倒在地,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哎呦!”
“啊!”
“疼我了!”
毫無還手之力的三名二流子,立刻慘叫了起來。
不過,沙皮幾人可沒給他們機會,好像丟垃圾一樣,把他們丟到了陳凡的腳下,順便還形成了一個小型的包圍圈,把三人給圍在了其中。
“呸!”陳凡從嘴裏吐出了一口肥肉,直接吐到了大分頭的臉上。
“這位大哥,有話好說……”大分頭不囂張了,完全認慫,趴在地上開始求饒,“我是跟大飛哥的,給點面子……”
“大飛,是吧?也行,我就給大飛一個面子!”陳凡撇了撇嘴,“你呢,帶著你的人,把大飛叫來,給王老闆道歉,這事就算完了,滾吧。”
“哎!好!我這就去!”大分頭青年連個屁都不敢放,連滾帶爬的領著他的兩個手下跑路了,彷彿一秒鐘都不想待在這裏。
“這人是誰啊?這麼囂張?”
“肯定是外地人,連大飛哥的名號都沒聽過,還讓大飛哥來道歉?”
“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自討苦吃!”
“一會兒大飛哥帶人過來,最輕也得卸他一條腿!”
“看好戲吧!”
陳凡這邊的鬧劇結束了,但隔壁幾個攤位上的人卻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還熱議了起來。
剛纔陳凡可是放話了,讓大飛親自過來道歉認錯呢!
這等好戲,怎能錯過?
這完全不符合龍國人民五千年來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歷史背景啊!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群吃瓜群眾巴不得陳凡一會兒和大飛來一場火拼呢!
可另一邊,老王這對老夫妻卻慌了神。
“老闆啊!這可怎麼辦啊!”老王苦著一張臉,感覺都快要被嚇哭了,“你打了大飛哥的人,還讓大飛哥過來道歉,我們這生意以後可怎麼做啊?”
“哎!要了親命啊!嗚嗚嗚!”老王的婆娘已經被嚇哭了。
“老闆,你們快走吧,我們也不幹了,這就回關外老家……”老王還算仗義,“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今天的事,也是幫我們出頭才引起的,我們不能連累了你們……”
“老王啊!”沙皮走到老王面前,輕輕拍了拍老王的肩膀,“你有在這廢話的時間,不如去給我們凡哥烤幾串大腰子。”
“哈哈哈!”老鷹立刻明白了沙皮的意思,連聲大笑了起來,“只要你這大腰子烤的好,今天這事凡哥肯定給擺了,什麼大飛小飛,敢來就掰斷他的翅膀,讓他飛不起來!”
見到沙皮和老鷹如此自信,老王也就沒再多說什麼,暗暗嘆了一口氣,乾脆把心一橫,就陪陳凡他們瘋一回,畢竟事是因他而起,關外三省的人,哪怕是上了年紀的人,這點擔當和血性也還是有的。
“那行!”老王拽著自家婆娘,就去給陳凡烤大腰子去了。
“陳凡,大腰子是什麼?你很喜歡吃嗎?我怎麼不知道啊?”李小荷好奇的追問了起來。
“大腰子是一種很神秘的食物……”陳凡煞有其事的說道。
沙皮和老鷹等人忍俊不禁,可又不敢真的笑出聲來,只能舉起酒瓶開始喝酒,然後假裝被酒嗆到,用咳嗽來掩飾尷尬。
“你們吃錯藥了吧?一起被嗆到?”李小荷更茫然了。
“不用搭理他們,他們都有病。”陳凡不滿的瞪了眾人一眼。
竟然讓陳凡吃大腰子?
難道他們不知道凡哥戰鬥力持久,一杆銀槍,七進七出,堪比趙子龍嗎?
真是的!
就在這時候,東方突然躥起了一串火光,霎時間映紅了眾人的臉頰。
說時遲,那時快,南方和西方也分別騰起了火焰,一時間火光沖天,映紅了半座石市,也為這寒冷的初冬,增添幾分暖意。
“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著火?”
“而且還是三個地方一起著火啊?”
“快打聽打聽!”
這幾把火,立刻點燃了所有人的好奇心,這群吃瓜群眾使出了渾身解數開始打探情報,更有甚者,不惜放棄大飛哥即將到來的這場好戲,往火光沖天的方向趕了去。
吃瓜群眾們不明所以,但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們,卻是明白著幾把火所代表的意義……
“凡哥,得手了。”老鷹壓低了聲音,眼瞳中迸射出了一抹兇光。
“這才僅僅是個開始而已。”陳凡淡定的吃著羊肉串,“今天晚上,我要讓整個石市都知道,我們來了!”
“痛快!”沙皮低吼一聲,舉起酒瓶,一口氣悶了一瓶。
“喝!”陳凡帶頭,眾人紛紛舉瓶,氣氛十分熱烈。
喝著喝著,天上突然飄落下了一片片晶瑩剔透的雪花。
雪花落到了熱氣騰騰的羊肉串上,立刻變成了水滴,最後演變成了騰騰蒸汽,彌散著了天地之間,就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有些人,一輩子忙忙碌碌,可到死都留不下一個名字,就被歷史的長河吞噬,淹沒。”陳凡望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花,別有深意的感嘆了起來,“就像這些雪花一樣,被蒸發,被泯滅,最後被遺忘,沙皮,你說呢?”
“這……”沙皮皺起了眉頭,苦思陳凡這番話的含義。
“比如‘血’這個字,有兩種讀音,其中一種與‘雪’相近,可你能說,血就是雪嗎?這根本就是兩種不同的東西,對不對?”陳凡似笑非笑的看著沙皮,“血有血的用途,雪有雪的作用,如果硬要分個高下,你覺得合適嗎?或者有必要嗎?又或者,能分出來嗎?”
“凡哥!”沙皮瞬間明悟,同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解釋道:“沒有血,人就得死,沒人能違背大自然賦予生命的法則,可如果不下雪,那就破壞了大自然賦予氣候的法則,所以,我贊同凡哥的話,血就是血,雪也就是雪,雖然是兩種不同的東西,但都為大自然而服務,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