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陳凡這番話,說的小五和阿勇一臉亢奮,熱血沸騰。
“按照凡哥的說法,造反成功的那個人,是給我們背黑鍋了?”小五咧嘴笑了起來。
“可以這麼說。”陳凡拿起了電話,一邊解釋,一邊撥通了老魏旅館的電話號碼,“借他們自己的手,不僅除掉了我們的眼中釘,更是全方位消耗了他們的力量,而我們,只是起到一個催化劑的作用而已,逼著那個造反的人幫我們背黑鍋,就是這個意思。”
“這就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阿勇也笑了起來,“造反成功,本來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卻不得不吞下自己一把火燒出來的苦果,報巡捕更是想都不用想,那人不敢,一個搞不好,他所有的事就都有可能被抖出來,幫我我們隱藏鐵狼之死的真因,纔是他最應該做的。”
“凡哥!真是絕了!”小五對陳凡的欽佩,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這就叫,運氣都站在我們這一邊,想不成功都難!”
“小五,記住,運氣不會永遠站在我們這一邊,玩命似的賭局,一輩子有那麼幾次就可以了,最好是一次都不要有……”陳凡深深看了小五一眼。
沒有人知道,陳凡贏了這一次的玩命賭局,卻給小五帶來了一絲僥倖的心理,不久之後,小五就是因為進行了一場玩命似的賭博,險些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幾人閒談之際,電話被接通了,接電話的人是扇子,而不是魏義。
“扇子,有什麼情況嗎?”陳凡淡定的問道。
“凡哥,我一大早就在這等著你的電話了!”扇子發出了愉悅的笑聲,“事情,成了。”
“我就知道,他不會讓我失望的。”陳凡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我這邊準備回北河省了,你那邊也抓緊一點。”
“我已經註冊了執照,今天開始面試一切專業人員,一切都在有條不絮的進行中。”
“你辦事,我放心。”陳凡忍不住點了點頭,又囑咐道:“還有,小五會留在南濟市,開一家物流運輸公司,到時候你多幫襯幫襯小五。”
“凡哥,這盤棋,有點大啊?”
“怕個球啊?這個年代不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嗎?”陳凡陰惻惻的笑了起來,“步子邁的再大也扯不到蛋,前提是,要懂得運用規則,利用規則,懂嗎?”
“凡哥這番見解真是……”扇子驚的竟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陳凡這番話了,簡直就是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個年代的生存法則!
“行了!掛了!”陳凡笑吟吟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轉頭朝著小五和阿勇笑了起來,“鐵狼,死了。”
聽了陳凡的話,兩個年輕人相互對視一眼,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南濟市有名的大佬,就這麼簡單的在一夜之間被陳凡給搞掉了?
雖然有一定程度的運氣在內,但這也太……恐怖了吧?
甚至於,小五和阿勇的心中同時冒出了一個疑問,世界上到底有什麼事是陳凡完不成的?
就比如剛纔吃飯的時候說的家電市場,陳凡真的不敢進嗎?
還是……不想進?
總而言之,陳凡已經成爲了沙皮那批手下心目中無所不能的神!
“別發呆了,該去興盛提貨了!”陳凡分別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這才把二人從驚愕之中喚醒了過來。
隨後,陳凡,小五,阿勇和耿斌幾人離開了南濟大酒店,倒是沒有直接去興盛布料廠,而是先去了銀行取錢。
陳凡故技重施,又讓小五以取錢的名義,給銀行主任寫了一封信,主任和小五算是混了個臉熟,而陳凡也成功的取走了十五萬塊錢的鉅款。
此時,陳凡存摺裡的錢,只剩下二十五萬了,五十萬的無息貸款,已經花光一半了,這花錢的速度真是讓人歎爲觀止,要知道,陳凡到現在為止,連廠房都還沒支起來呢!
看來,新一輪的經濟危機,很快就要到來了……
取完了錢,陳凡四人才去了酒店的停車場,開著嶄新的大解放,直奔興盛而去。
上午九點,大解放開到了興盛正門口,門衛董柱見到了陳凡,立刻給予放行。
“小陳啊,我這就去通知董副廠長,你按照路標先去庫房等著吧!”董柱朝著大解放副駕駛位置的陳凡喊了起來。
“叔,辛苦你了!”陳凡順著車窗丟擲了兩盒阿詩瑪。
“跟叔說辛苦,太見外了啊!”董柱笑眯眯的接下了陳凡丟出來的香菸,隨即便一路小跑,朝著辦公樓跑了去。
耿斌按照路標的提示,駕駛大解放朝著興盛庫房而去,而陳凡,則是注意到了站在辦公室窗前的喬志遠……
二人一番無聲的眼神交流過後,陳凡心滿意足的點上了香菸,喬志遠也默默離開了窗前。
當大解放停在了興盛庫房之外的時候,董連貴和董柱也趕了過來。
陳凡見狀,立刻跳下了大解放,耿斌幾人也陸續跟著陳凡跳下了車,靜等著事態的發展。
“小陳啊!”董連貴熱情的和陳凡握起了手,而眼神卻是情不自禁的飄向了大解放的方向。
董連貴可不是在看大解放,更不可能看耿斌幾人,他在看大解放的車牌,的確是島青市的車牌……
董連貴這點小聰明,能算出個什麼子醜寅卯啊?
他就是單純的害怕陳凡把貨拉到外省去,如今見到了這塊島青市的車牌,心中最後的疑慮也打消了……
要不怎麼說董連貴這輩子都吃不上四個菜呢?
就車牌這點小細節都看不透,他還有什麼發展前途?
當然了,按照正常人的邏輯,都會覺得,如果陳凡把貨拉到外省,肯定掛著外省的車牌,可實際上,陳凡這臺車就踏馬是在島青市提的,不掛島青市的車牌,還能掛什麼地方的車牌?
眼界決定前途,董連貴這種自以為聰明的小傻嗶,肯定是沒什麼前途的那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