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耳鳴
女人說完這些之後,她就立刻哭泣起來。
她嗚嗚咽咽地低語,“因為這個病我已經在診所裏邊花了將近兩萬塊錢,孩子上大學的學費都快要被我花完了。”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可憐兮兮的哭著。
趙宇這時才轉回自己的目光,鎖定在女人的腰上。
果不其然,女人的腰上也有大片面積的皰疹。
而且,女人腰上的皰疹比手腕上的更加嚴重。
“這也是蛇纏腰,外敷內服,兩天就能好的。”
“真的可以嗎?”
自己現在也是走投無路了,所以纔來趙宇這裏治療。
“當然可以,你這種病並不難治。”
趙宇說完之後還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皇甫安正。
蛇纏腰一這種病用中醫來治是最好的,有時候西醫反而會適得其反。
所以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之下,蛇纏腰這種病簡直就是送分題。
女人聽到趙宇的承諾之後,也立刻笑了,興沖沖的從趙宇這裏拿了藥之後就離開了。
第三個出現在趙宇面前的是一箇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外在的症狀,整個人看上去也算是精神,但是黑眼圈卻很明顯。
“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趙宇問道。
男人立刻點了點頭,他指著自己的耳朵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在說話的時候,總是能夠感覺到一股蟬鳴聲,在我的耳朵裡面響起。”
“有時候在睡覺的時候我也會聽到這種聲音,因為耳鳴的原因,我也覺得連著了大半年都沒有睡好覺了。”
張開亮說到這裏的時候還忍不住捶胸頓足,“我前前後後已經找了不少的西醫和中醫,可是一直都沒有治好我的病。”
趙宇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對男人說道,“把你的舌頭伸出來,讓我看一下。”
張開亮聽到之後立刻生出來自己的舌頭,舌苔肥大時候發白是明顯的脾胃虛弱。
這是因為氣血不足,無法供應脾胃的正常運轉,所以才導致了耳鳴。
趙宇立刻刷刷幾下就已經開了一副藥。
“一共是七劑藥,回家之後,每天煎服三次。”
張開亮拿過來趙宇遞過來的藥方一看,他立刻搖了搖頭,“你寫的這個藥方我已經吃過無數次了,可是一點作用都都沒有。”
“怎麼可能,這藥對你來說應該很有用的?”
趙宇說完,他還以為是皇甫安正派過來的人故意和自己對着幹,然而張開亮這時候卻一臉的篤定。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看,這都是之前那些人開給我的藥方,你看看這些藥坊是不是都是一樣的?”
趙宇將信將疑的從張開亮的手中拿過來藥方仔細的看了一眼,發現果然是一模一樣。
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自己就知道皇甫安正肯定不會給自己安排一個這麼簡單的病人。
“那你還能詳細的敘述一下你曾經得病的經過嗎?”
趙宇繼續問道。
張開亮就又把自己剛剛說過的那些話又重複了一遍,然而趙宇並沒有從中得到什麼新的想法。
正在趙宇在思考的時候,面前的張開亮卻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而且還直接吐出一大口血水。
趙宇見到如此狀況,立刻緊張起來。
“你怎麼樣了?”
趙宇低聲的問道,並且手腳麻利地開始幫男人診脈。
經過診斷之後,趙宇發現張開亮的身體好似很虛弱。
這與剛剛自己說診斷出來的脈相一點也不相同。
這是怎麼回事?
趙宇一臉疑惑的看著男人。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騙我了?為什麼你現在的身體和剛剛的身體狀況一點都不一樣?”
男人一邊捂著自己的嘴,一邊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兩年以來我已經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覺了,每日都去站著或坐著,但凡我躺下去就會出現呼吸急促的狀況。”
“還有這種事情!”
趙宇此刻也是一臉緊張。
“你剛剛怎麼不把這些事情告訴我?”
“我是來治耳鳴的,並不是來治這個病的,我以為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趙宇聽到這樣的說辭之後,實在是忍不住皺眉。
“身體本就為一體,既然生病了,那自然就是息息相關的,這兩者之間怎麼可能會沒有關係?”
“之前那些給你看病的醫生,知道你患兩種病嗎?”
趙宇繼續問道。
“知道,但是他們還是開出來這種藥方,因為無論是西醫還是中醫,無論是怎樣的檢測,都不知道我為什麼一旦躺下去就會呼吸急促,甚至暈厥。”
有好幾次自己困的實在是不行就躺在床上小睡了一會兒,可是剛剛躺下沒兩分鐘,自己就出現了心跳驟停的情況。
那時候還嚇壞了自己的家人。
所以,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敢躺著睡覺了。
趙宇接下來也對男人進行了更加仔細的診斷,可是並沒有發現是什麼原因。
眼看天色已晚,馬上就要到晚上八點鐘了,可是趙宇還是沒有找出來這個男人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一種模樣。
“你家住在什麼地方?我送你回家吧!”
趙宇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準備送張開亮回家。
張開亮看到趙宇這麼的熱情好客,心裏邊也有些感激。
“如果您能把我治好的話,從此以後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您當我親爹都行。”
這幾年來自己已經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若不是爲了家中的妻子和孩子,他早就已經想死了。
“別說這麼多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趙宇已經拿著車鑰匙來到了門口的停車庫,帶著男人回到了她所在的小區裏邊。
趙宇離開之後,汪菲和皇甫安正兩個人站在走廊之下看著遠去的車子。
汪菲主動的開口說道,“您說趙宇能夠查出來那個男人是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嗎?”
“這就要看他了,如果他學藝不精的話,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皇甫安正一臉淡漠的說道,對這件事似乎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