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消失的名字
曹萬一臉的苦澀無奈,他雖然有這樣的感覺,但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他又說不出。
見曹萬這般神態表情,曹進的眉頭凝皺的更為深沉了一些,輕疑出聲:“大哥,先不管這殘留的火之力是什麼,那麼多的試煉者怎麼一個都不見了?”
說這話的時候,曹進順勢朝著左右打探了一番。
無奈的是,整個草地,空空蕩蕩,哪裏見半個人影?
經由曹進這般一說,曹萬覷了覷眼,狀作沉思。
思襯了好半天,他這纔開口道:“沒準那些試煉者將那小子擊殺後,便攜著獸晶石跑了!”
“啊?”
聽到曹萬的這個假設,曹進整個人都是一詫,神情中的錯愕來的再明顯不過,實在是曹萬的這個假設未免也太離譜了些。
就算是那數千試煉者將葉天給擊殺了,他們也不可能統一行動撤離。
“呼!”
見曹進一副不相信的模樣,曹萬長吁了口氣,接著岔開話題道:“算了,不就是一些獸晶石嗎?咱們兄弟兩人,想要獸晶石還不簡單?”
聞言,曹進怔了下,對此也沒什麼異議。
就如曹萬所說的那樣,他們若是想要獸晶石,的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
稍頓了頓,兄弟兩人沒有再逗留什麼,這便結伴離開了去。
與此同時,蒼龍山脈的入口處。
來自聖武院的薛定海正氣定神閒地坐在營帳內品著茶。
就在這時,傅良急匆匆地從營帳外面衝了進來。
“嗯?”
見傅良慌裡忙亂的樣子,薛定海微微皺眉,沉聲道:“傅良,你慌里慌張地幹嘛?”
傅良抿了抿嘴,一臉急切地說道:“薛老師,就在剛剛,試煉金榜上突然有大批的試煉者名字消失了,足足有兩千多人。”
“什麼?”
伴隨著傅良這話一出口,薛定海有些坐不住了,身子就如安了彈簧一般從座位上彈坐而起。
“是同一時間消失的嗎?”
薛定海直勾勾地凝視著傅良,一臉凝重地問道。
“前後時間相差無幾。”
傅良沒敢拖沓,直接這般迴應了句。
“這?”
薛定海愣住,神情越發顯得凝沉了起來,身為本次蒼龍山脈試煉的負責人,他這裏再清楚不過,一旦試煉者的名字從試煉金榜上消失,那便意味著試煉者本身隕落在了蒼龍山脈內。
若只是一小批人,倒也不會讓他這般失措,畢竟進入蒼龍山脈後,試煉者之間是可見互相廝殺奪取對方身上的獸晶石的。
但一下子消失了兩千多名試煉者的名字,這就讓薛定海有些安定不住了。
就在薛定海思襯之際,傅良輕抿了下嘴唇,說道:“薛老師,會不會是有什麼試煉者闖入到了蒼龍山脈的內層區域內,驚動了其內的強大異獸,那異獸發威之下,這才殺了大批的試煉者?”
聽到傅良的解釋後,薛定海凝皺的眉頭並不見有絲毫舒展的意思。
想了想後,薛定海搖了搖頭,道:“你的這個猜測,發生的可能性不大,那些試煉者也都不是傻子,知道什麼地方他們該去,什麼地方他們不該去。”
“那……那怎麼會突然出現那麼大的傷亡?兩千多的試煉者,近乎是在同一時間全部死了!”
傅良驚問出聲,神情中滿是不可思議。
薛定海苦苦笑了笑,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算了,進入蒼龍山脈試煉,有試煉者身亡不過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我們對此又何必那麼在意呢?”
話至此處,薛定海稍微停頓了下,接著岔開話題道:“對了,現如今試煉金榜上,排名前三的人分別是誰?”
經由薛定海這般一問,傅良稍怔了怔,隨即方纔迴應道:“排名第一的是來自江陵鎮的凌清月,第二名是錦豐鎮的蒼邪,第三名是一個叫吳磊的人。”
“蒼邪?吳磊?”
薛定海詫了詫,凌清月的名頭他這裏是聽說過的,也知曉這女子的實力,對其能佔據試煉金榜第一的位置倒也沒什麼驚訝,足見他對凌清月的實力還是極為認同的。
至於蒼邪和吳磊,薛定海這裏便沒多大的印象。
見薛定海若有些驚詫的樣子,傅良連忙開口道:“薛老師,這蒼邪算得上是一匹黑馬,不顯山不露水,應該是個極為懂得隱忍的人。至於吳磊……”
說到這裏,薛定海突然出聲打斷道:“吳磊我知道,他是守龍一脈的人。”
薛定海此時想了起來,此前在來蒼龍山脈的途中,他曾遇到過兩人,其中一人對他的態度很是惡劣,根本就沒將他這個聖武院的老師放在眼裏,還出手毀了他的車馬。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薛定海早就將其給滅了,但最後對方報出了來歷,這才讓薛定海強忍住了怒火,而給薛定海報出來歷的人正是吳磊,說自己和葉天乃是守龍一脈的人。
“守龍一脈?”
傅良在聽到這幾個字後,神色倏地大變,那一臉驚愕的模樣,顯然也知道這幾個字的分量有多重。
薛定海沒有理會傅良的驚愕,反倒是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這吳磊都晉升到了試煉金榜第三的位置,那個叫葉天的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話間,薛定海連忙朝著營帳外走去。
來到外面後,他抬頭朝著高空的試煉金榜凝視了去,費了好半天時間,這纔在試煉金榜的末尾找到葉天的名字。
“排名這麼低?”
薛定海驚出聲來,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時,傅良靠攏到了薛定海的身旁,不解地問道:“薛老師,你……你在說什麼?”
“嗯?”
聽到傅良這話,薛定海冷不防地瞪了眼傅良。
他這一瞪眼,直把傅良瞪的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稍頓了頓,薛定海沒有再多理會傅良,這便轉身朝著營帳內走去。
見薛定海走開,傅良長鬆了口氣,暗暗嘀咕道:“不就是個外門的老師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聖武院內身居高職,有什麼可嘚瑟的?”
接著,傅良也沒滯留,舉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