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仇人就在眼前
“……”
這沈大人不得了啊。
堂堂七尺男兒哭成這樣,臉都不要了,還能讓人說啥。
沈墨這一同痛哭流涕,軒轅祁都差點從龍椅上下來親自扶他起來。
好歹還記得這是什麼場合,這纔沒下來扶人。
“沈愛卿,別哭了,朕一定查明真相給你個交代。”
軒轅祁用手指壓著太陽穴像是被沈墨哭的頭疼。
實則在憋笑,這人……下次能不能和他提前吱個聲,他怕接不上啊。
“微臣多謝皇上。”
沈墨這才從地上爬起來,還用袖子摸著眼淚,好不傷心。
這讓原本想說他自導自演的大臣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這要是一開口,萬一沈墨再哭哭啼啼說他們逼的他沒活路了咋整。
沒見過沈墨的官員則是目呆口瞪,真沒想到如此風光霽月的人連形象都不要。
長見識了,真是長見識了。
十皇子早就在沈墨哭的時候,就哭不出來了。
他那是假哭,一滴眼淚都沒有,和沈墨比起來實在是太假了。
這會兒有些尷尬。
原本想好說的話都忘了。
“忠王,刺客是在你府中消失的,你也有責任,不若就交給你來查如何?”軒轅祁直接將鍋甩在了十皇子頭上。
刺客是在十皇子府邸消失的,和十皇子絕對脫不了關係,包括除夕宴上刺殺他的刺客,軒轅祁懷疑也和十皇子有關。
只可惜線索斷了五六天過去了依舊沒查處幕後之人。
不如何。
十皇子一臉便秘。
刺客就是他派出去的,讓他給沈墨一個交代?
他自己就是賊,上哪抓賊去。
他這位好皇兄是故意的吧。
“臣弟倒是想,可臣弟什麼也不會……”
十皇子開始裝可憐。
反正他往日的形象就是個天真浪漫的孩子。
軒轅祁若是逼他狠了,先皇留下的那些老臣還沒被軒轅祁收服,自然就替他開口了。
其中以當朝首輔魏國忠為首,魏國忠從前可是頗為看不上身為太子的軒轅祁。
就算如今他繼承了皇位,也是橫挑鼻子豎挑眼。
十皇子正等著軒轅祁發怒然後再被老臣打臉,沒想到軒轅祁話鋒突然一轉。
“既然如此那就交給大理寺徹查。”
“沈愛卿既是受害著,想必追查起來更加盡心盡力,眾愛卿覺得如何?”
不如何。
交給大理寺,大理寺卿病重,這無疑就是給沈墨放權。
大理寺卿若是下去了,下一步沈墨是不是又要官升一級。
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配?
得虧沈墨聽不見這些人的心聲,要不然非得讓他們看看毛長沒長齊。
站在百官之首的魏國忠第一個就不答應,不過這種小事他不會開口,手下的門生自然會替他解決。
還沒等魏國忠把意思傳達出來,寧國候突然出列了。
“臣覺得皇上此言有理,天子腳下居有人膽大包天刺殺朝廷命官,簡直是不把皇上和齊國律法放在眼裏,沈大人在其位,謀其職,交給大理寺徹查最為合適。”
“臣附議。”
“臣附議。”
寧國候站出來,以李家的勢力自然也有幾個大臣當機立斷。
軒轅祁趁機直接拍板定下了此事。
然後其他想要開口的大臣沒了機會。
低著頭的沈墨似乎從寧國候的話語裡聽出幾分示好,又有些不確定,一抬頭突然對上寧國候的目光。
這回確定了,寧國候是在幫他。
至於緣由,他暫時還不太清楚。
早朝結束之後,眾大臣出了宮門,沃仲追了上來。
眼神也不看沈墨,小聲道:“上回你讓我打聽顧勉懷的訊息,我打聽到了,他被貶之後就在雍州城一個名叫靠山鎮的鎮子上,這地方人人多眼雜,我就不和你多說了。”
沃仲如今只是個五品官,爲了避免諸多麻煩自然不能明年上和沈墨走的太近。
這也是沈墨的意思。
他在朝堂上樹敵太多,恩師一家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京城,不能再牽連他們。
顧家的訊息沈墨心裏有數了,正欲上自家馬車被寧國候叫住了。
“沈大人留步。”
沈墨回頭見名國候大步向他走來。
“不知侯爺叫住晚輩有何要事?”沈墨十分客氣道。
“要事倒是沒有,本侯頗為欣賞你,所以想邀你去府上做客罷了,下回休沐可一定要來。”
寧國候不等沈墨說話有道:“對了,順便帶上你夫人,拙荊也想見見你夫人。”
沈墨還能說什麼,就衝今日寧國候在朝堂上替他說話也得應下。
再說人家又沒讓你做事,只是讓你去做客。
“侯爺相邀,子郡莫敢不從,一定一定。”
沈墨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惹得路過他身邊的大臣頗為瞧不上眼。
沈墨也不管這些人怎麼想,見寧國侯走了這才上了自家馬車。
剛走出宮道,馬車速度就慢了下來。
柳莫問在馬車外出聲提醒,“沈大人,有一輛帶著皇子標識的馬車過來了。”
“停下讓道。”
沈墨一猜就是十皇子。
果不其然,下一刻十皇子的聲音就從馬車外傳來了。
“沈大人這是不想見本殿?”
沈墨從馬車上下來行禮。
“微臣不敢,微臣只以為忠王殿下要過去,這才吩咐車伕急忙讓道。”
“不知十皇子有何事吩咐?”
十皇子掀起車簾,臉上依舊帶著天真爛漫的笑,“沒什麼要事,就是希望沈大人早日抓住真兇好還本殿一個清白。”
“這是自然,微臣自當盡心盡力。”
“那沒事了,沈大人別把我當成刺殺你的仇人就行。”
十皇子似乎是專門來找沈墨說這幾句話的,說完就吩咐身邊人趕路。
直到十皇子的馬車走遠了,沈墨這才轉身準備回去,就見柳莫問僵在原地,眼神死死的盯著十皇子遠去的馬車。
“沈大人,忠王身邊那方臉男子你可認識?”柳莫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你說的是富仁?”
“那可不是什麼男子,那是忠王的貼身內侍,你認識他?”
沈墨看向柳莫問時,柳莫問面色已經和往常無異。
“奴才哪能認識忠王身邊的內侍,只不過覺得眼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