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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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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被放出來了

    事到如今還說假話有意思嗎。

    “你說父皇寵愛的另有其人,就算是真的那又怎麼樣,他還不是把皇位傳給了你,證明他心裏還是偏向你,他就是偏心,偏心!”

    五皇子不再掙扎了,押著他的人也鬆開了手,他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哭又笑。

    “是啊,皇位終究還是傳給了孤。”

    “你謀權篡位先帝都放過你了,還封你為寧王,你很快就可以從這裏出去了。”

    新帝不想再和他廢話了,居高臨下的看著五皇子,“你恨的咬牙切齒也沒有用,有些賬朕自會算的。”

    他不是聖人,凡是算計過他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啊,我怎麼忘了,有父皇臨終時的遺詔在,你殺了我就是大不孝。”五皇子抬頭與他對視,眼底滿是得意。

    那個老東西,也許是臨終之前良心發現了吧。

    沈墨看見新帝背在身後的手緊了緊,“朕確實不能對你下手,但你別忘了,廖妃……現在應該是廖太妃了……”

    “你想做什麼?”

    “朕能做什麼?”新帝緩緩開口,“廖太妃傷心過度,自願出宮鎮守皇陵,陪伴先帝。”

    五皇子聞言牙呲欲裂。

    ……

    沈墨又一次好端端的從宮裏出來,實在是忍不住讓人嫉妒,這運氣未免也有些太好了吧。

    他們每次都是皇上脾氣不好的時候推沈墨出去頂缸,結果人家每次都好端端的回來了,換了別人去不是被罵個狗血淋頭就是被責罰,你說氣人不氣人?

    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單憑運氣好這一點,翰林院的同僚雖然有心再和沈墨套近乎,不過這會兒也顧不上了。

    新帝繼位開恩科,新一批的進士就要進來了,他們忙著謀出路呢。

    至於如何謀出路,自然是少不了走動關係。能留在京城不外放自然是最好的,至少能經常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晃悠,要不然離開京城天高皇帝遠的,等皇上想起你指不定就到猴年馬月了。

    翰林院熱火朝天,就連幾個世家子弟也免不了走動關係,沈墨依舊和往常一樣淡定自若。

    皇上已經給他留著官職空缺了,他急什麼。

    晚上沈墨回到家就把自己要升官的訊息告訴了家裏,家裏高興的比過年還要熱鬧。

    “我的個老天爺,五品官啊!”

    吳氏當即就和顧圓商量要不要擺宴席,放鞭炮好好慶賀一番。

    “娘,別太高調了,只不過是五品官,在京城這地界上什麼都不算。”沈墨見老孃和妻子有些高興過頭了急忙出聲。

    “娘,相公說的是,確實不應該太高調了,而且是國喪期間。”顧圓想起了這事,她聽沈墨之前說,國喪期間喜事都不能辦。

    “對對對,我高興過頭了,我的兒這段時間你辛苦了,都瘦了,你想吃什麼,娘立馬去做,黃燜羊肉要不要?”吳氏笑眯眯的看著沈墨,那架勢,就算沈墨想吃天上的星星她都給摘下來下鍋。

    沈墨見他爹在一旁使勁給他使眼色,只好道,“娘,吃什麼都好,你就別惦記爹的羊了,估計爹都養出感情來了。”

    “你爹也真是的,一隻羊有什麼好養的,成天想著霍霍我地裏的那點菜,還不如殺了吃肉。”吳氏忍不住嘀咕。

    沈墨在他爹的眼神下,只好又道,“娘,你隨便做點,總之別吃羊。”

    “那三郎你到底吃啥,總得說出個名堂來,隨便是啥?能吃嗎?”

    吳氏最討厭聽見隨便兩個字,隨便能那麼好做嗎,要不是他她親生的兒子說的,早就懟回去了。

    “魚。”

    “剛好水缸裡有條大魚,你媳婦昨個兒買的,我這就去殺魚。”

    說是買的,沈墨心裏也清楚,是顧圓空間裡的魚,只有她那裏出來的魚才能那麼好吃。

    吳氏一回頭差點踩著她身後的圓寶,嚇得她一個趔趄。

    “圓寶,你蹲在奶身後幹啥,”

    “奶,你偏心。”圓寶撅著小嘴委屈巴巴的看著吳氏。

    吳氏莫名其妙。

    “我咋偏心了?”

    “之前我還是你的乖孫,聽見爹一升官了立馬就一口一個三郎,眼裏也看不到我了,也不問問我吃什麼。”圓寶看著吳氏,活像是看著多情的負心漢。

    “那你……奶的乖孫你吃啥?”

    “魚。”

    吳氏:……

    那你說了半天還不是吃魚。

    “噗。”顧圓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晚飯就吃了魚,圓寶爲了和沈墨爭寵,愣是專挑魚肉吃。

    沈墨懶得跟他一個黃毛小兒計較。

    原本沈墨還想把封誥命的事一道說出來,不過想了想還是沒說,等著給顧圓和吳氏一個驚喜。

    夜裏歇下。

    沈墨就和顧圓說起了今日進宮發生的事,說到他給皇上出的主意。

    “等等,你說大赦天下,那是不是宋薔薇也要被放出來了?”顧圓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沈墨應聲,“嗯,若是還活著,自然是要放出來了,不過她的罪也不清,搞不好就要被流放到西北地方接受勞動改造。”

    說到底老皇帝已經病入膏肓,突然躺下也怨不著任何人,宋薔薇只是個引子而已。

    “哦,那挺好,最好讓她走得遠遠的,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要不然她會抑制不住動手。

    顧圓可沒忘記宋薔薇當時在她懷著身孕的時候算計她的事,這件事情憋在她心裏兩年多了,此時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

    沈墨聽見她情緒似乎有些變化,正要細問,就聽見她又問道,“對了,江鴻文呢?”

    這可是宋薔薇的官配,好像挺長時間沒訊息了。

    “應該是還病著吧,好像很久沒在翰林院看到他了。”

    提起江鴻文,沈墨皺眉。

    倒不是在意顧圓說起了他,而是江鴻文未免告假時間過長了些,難不成真病的起不動身了?

    “不管他們了,先睡吧。”

    顧圓打了個哈欠窩在沈墨懷裏不動了。

    以宋薔薇的尿性,從大牢裡出來肯定不會消停的。

    ……

    大理寺牢房。

    一個身影縮在角落裏,坐在烏漆麻黑的一塊床單上,看起來十分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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