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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宋家上門

    京城的天有些悶熱。

    沈父正拿著蒲扇在院子里納涼,就聽見了敲門聲。

    “誰呀?”

    見無人應聲,敲門聲還在不停的響,沈父只好起身去開門。

    門一開啟,一個穿著滿是補丁身材臃腫的老大爺滿頭大汗的往裏看,沈父下意識的擋住了門。

    “沈老哥?可是沈老哥?”來人一臉激動的看著沈父。

    “你誰呀?”

    沈父茫然的看著他,猜測難不成是老家那頭的親戚尋上門了。

    “我是宋永福啊,沈老哥把我忘了,我們兩家可差一點就成了兒女親家。”

    沈父還是想不起來是誰,吳氏打著哈欠從屋裏出來,一看老頭子站在門口和人說話。幾步來到門口。

    一下就精神了。

    “這不宋薔薇她爹,宋老爺嗎?”

    吳氏上下打量著穿著補丁破衣的宋永福,當年他隨便打發個人來沈家退婚那趾高氣揚的樣子讓她印象深刻。

    “哎,是我,幾年不見老嫂子可真是容光煥發,越活越年輕了。”宋永福看著吳氏臉上堆滿了笑容。

    好端端的見面就夸人,這叫啥來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吳氏立馬警惕起來。

    “宋老爺來京城做生意了?”吳氏看了眼落魄不已的宋永福,又看向他身後不遠處遮遮掩掩的金氏,“你們這是怕銀子被賊人惦記了所以故意穿的破破爛爛的?”

    “吆,這可真是個好辦法!生意人就是聰明。”

    宋永福原本想進門討口水喝,最好還能順道吃頓飯,被堵的啞口無言,只好尷尬的問江家怎麼走。

    “原來是走錯門了,從這麼穿過去再走一截纔是江家。”吳氏熱心的給指了條路。

    宋永福和金氏按吳氏指的方向走,角落裏又走出兩個年輕男女跟上了他們。

    吳氏進了堂屋嘀咕道,“宋家不會是日子過不下去了吧,要不怎麼來找斷絕關係的女兒了。”

    實在是當年宋永福把宋薔薇賣到那髒地方,宋薔薇和宋家斷絕關係的事鬧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顧圓聞言倒是不怎麼驚訝,原劇情裡宋薔薇的爹落魄後帶著金氏還有金氏生的那對龍鳳胎來京城尋宋薔薇,其中龍鳳胎中妹妹還看上了江鴻文。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宋薔薇設計宋家一家子都名聲狼藉離開了京城,那個妹妹則是在宋薔薇的推波助瀾嫁了個鰥夫,被日日虐待。

    只不過現在宋薔薇已經被江家休了,宋家一家子還是找上門來了。

    “宋永福也真是好意思,把親閨女賣了這會兒倒是想起人家了。”吳氏道。

    “娘,你忘了,宋薔薇已經不在江家了。”顧圓提醒。

    “這還真給忘了。”吳氏反應過來看向沈父,“宋家人估計還不知道宋薔薇被休了。老頭子你沒告訴他?”

    “沒,忘了。”沈父喝了口茶道,他連宋永福都沒認出來。

    天熱了還是大碗茶好喝,解暑。

    “爺,弟弟喊你去看兔兔。”圓寶跑進來道。

    吳氏急忙替他擦汗,“這麼熱看啥兔子啊,曬壞了,等涼快了再去。”

    “站在屋簷底下看。”沈父被孫子一拉,樂呵呵的去抱琛寶了。

    吳氏好笑道,“也不知道琛寶這孩子隨了誰,咋就這麼喜歡兔子,三郎小時候只喜歡吃兔子不喜歡看兔子。”

    “也就爹不嫌熱,巴巴的抱過去。”

    “他一天閒的沒事幹,多帶帶孫子。”

    …………

    “爹,剛纔那是沈家?”

    巷子裡宋永福的兒子宋金寶回頭看了一眼青磚紅牆的宅子問道。

    “是啊,真是沒想到,原本村裏的獵戶居然也翻身了,成了京城裏當官的人家。”宋永福唏噓道。

    早知道沈家的兒子這麼出息,他說啥也不會退了那樁口頭上的婚事。

    宋金寶抱怨道,“爹你要是把大姐嫁到沈家,咱們現在也是官老爺的外家了,照樣還能吃香的喝辣的。”

    宋永福做生意被人騙的家財散盡,還熱上了仇家,他們是靠著金氏的一點私房錢一路逃到京城來的。

    就是聽說宋薔薇的夫家做了官,想著也能庇護他們一家子,結果走錯了門。

    “別想了,姐夫不也做官了。”一旁的女兒宋金鳳扯了扯自己灰撲撲的舊衣裳,“你說我們這樣上門會不會被姐夫家的人瞧不起?”

    她可是記得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大姐有多記仇,他們這趟可能要遭不少白眼。

    可除了去投靠宋薔薇又沒別的地方去。

    “她敢,怎麼着我也是她親爹,親爹都要死了,她還能不管我?”宋永福想的理所當然。

    孝道大於天,宋薔薇要是敢不管他,他就到處嚷嚷,礙於女婿做官的名聲也得收留他們一家子。

    “你那個好女兒都敢和你斷絕關係有什麼不敢的。”金氏冷哼一聲,“要去你去,我可丟不起人,我和金寶金鳳在一旁等著。”

    金氏想到那死丫頭從前把她當仇人的做派,實在是不想把臉送上去踩。

    宋永福也不想低頭去求宋薔薇,可他不是沒辦法了嗎。

    到了吳氏指的地方,只好垂頭散氣的去敲門。

    …………

    平安縣。

    太子和沈墨穿著短打,擦著汗,如同下地插秧的農家漢子一樣,跟安敏學還有杜縣令的人穿梭在堤壩上。

    倒不是他們故意作秀,實在是這地方不這麼穿不行,腳底下全是爛泥,穿長袍連路都走不了。

    “這個地方應該是最薄弱的,一定要加固。”沈墨指著堤壩上一處道。

    安敏學不解道:“沈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這裏明明最厚實,應該最為牢固纔是,哪怕沈墨是探花郎出身也不能紙上談兵吧。

    “自然是有依據的。”沈墨看著乾燥處的蟻穴出神。

    上輩子就是五皇子身邊的謀士範谷出主意,選了蟻穴最多之處動手腳,才讓五皇子擺了太子一道。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那時候他還沒得到五皇子重視,也是後來聽說的。五皇子爲了算計太子,居然拿一個縣的百姓來做筏子。

    未免太過殘忍。

    “聽他的,讓大部分人都來加固這一處。”太子見沈墨面色嚴肅直接吩咐道。

    “可是……”

    安敏學下意識就想讓太子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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