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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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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難兄難弟

    “沈睿,你亂跑什麼!”

    天氣不錯,顧圓帶圓寶上街買東西,她付了錢就發現圓寶不見了,魂都快嚇飛了,這會兒看見他,氣的忍不住叫了大名。

    圓寶雖說比一般孩子聰明,可到底也才三歲,萬一走丟了或者遇上人販子怎麼辦。

    圓寶見他娘生氣了,一臉乖巧道,“娘,我沒亂跑,我給弟弟買了個糖葫蘆,可惜糖葫蘆沒了,粘在這位大嬸的裙子上了。”

    顧圓看著他賣乖,又氣又怕,“弟弟能吃什麼糖葫蘆,別給自己找藉口。”

    “顧圓,這是你的孩子?”

    宋薔薇看見跑過來的顧圓臉色更加難看了,怪不得她覺得這孩子眼熟,原來是她和沈墨的孩子。

    “是我的。”顧圓也沒想到這麼巧,圓寶偏偏把宋薔薇碰上了。

    她穿著白色衣裙,糖葫蘆粘在她的裙襬上十分顯然。

    “我還說誰家的孩子這麼沒規矩,沒想到是你家的,這也難怪。”

    宋薔薇看著眉眼肖似沈墨的圓寶,眼神幽暗。

    “娘,你別信她,是她自己不看路非要撞過來的,要不是我避的及時都要被她撞倒了。”圓寶一臉嚴肅的看著宋薔薇。

    這大嬸可真會顛倒黑白。

    “別陰陽怪氣了,到底誰的錯你自己心裏有數。”

    自己的兒子說沒說假話她心裏有數。

    宋薔薇看著越發明豔動人的顧圓,明顯是過的很好,忍不住心口泛酸,“你這種人永遠都是如此,哪怕是有孩子也教不好。”

    “那也好過你沒孩子,進了門幾年了連蛋都沒下一個,怎麼江鴻文沒休了你?”

    顧圓毫不留情的往宋薔薇心口戳刀子。

    “果然,你終於還是承認了,你心裏還是有鴻文哥,怪不得你對我如此尖酸刻薄,可惜了鴻文哥心裏從始至終都只有我一個人,你再怎麼嫉妒也沒用。”宋薔薇一副瞭然的姿態我。

    哪怕江鴻文動了納妾的心思,她也不能在顧圓面前露怯。

    顧圓:……

    女主的腦回路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樣。

    她不想和宋薔薇說話,拉著圓寶就走。

    宋薔薇死死盯著她的背影,眼裏滿是怨毒。

    圓寶突然回頭笑了一下,嚇了宋薔薇一跳。

    “娘,她好像記恨你了,我剛纔看見她盯著你不懷好意。”

    回去的路上圓寶拉著顧圓的手告狀。

    “她記恨我不是一天兩天了。”她也不是沒想過收拾宋薔薇,光是空間裡的m藥就夠她喝一壺了,可殺人是犯法的,哪怕她有空間也不能爲所欲爲。

    “她說娘惦記那個什麼鴻文哥。”

    顧圓轉頭看她,“你信?”

    “不信。”

    圓寶眼珠子一轉,“倒是我覺得是她惦記我爹。”

    顧圓好笑道,“你這小腦瓜一天天亂想啥?”

    宋薔薇重生而來可是一心想要靠江鴻文當上官夫人,哪裏會對旁人動心思。

    “她和我爹有過婚約,只不過在爹沒斷腿之前就悔婚了,現在看見娘嫁給爹過的這麼好,肯定是後悔了。”

    見顧圓看過來,圓寶補充了一句,“我都是聽奶說的。”

    “還有這回事?”

    顧圓倒是意外,她完書前面的劇情都忘了,沒想到沈墨和宋薔薇之前還有這層牽連。

    怪不得宋薔薇處處找存在感,真是神仙操作啊。

    顧圓說著彎腰捏了捏圓寶的鼻子,“你別岔開話題,你下次要是再亂跑我就不帶你上街了。”

    “我真沒亂跑,就是想給弟弟買個糖葫蘆。”

    “你哪來的錢?”

    “奶給的。”

    ……

    顧圓回去就問婆婆沈墨和宋薔薇有過婚約的事。

    吳氏聞言有些心虛,倒不是心虛別的,純粹是她以前忘了給顧圓說這件事。

    “三媳婦你可別往心裏去,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老頭子在山裏對宋薔薇的爺爺有恩,她爺爺就口頭上和三郎定了婚約,後面她爹嫌貧愛富就退了婚,就這麼回事。”

    顧圓聽完表示自己知道了,帶著圓寶回屋去了。

    “你給孩子說這些做什麼。”沈父在一旁忍不住嘀咕道。

    “這不是圓寶這孩子老纏著我問他爹以前的事,我這纔多嘴說了出來。”吳氏懊惱道,“你說三媳婦沒生氣吧?”

    “顧氏不是那小心眼的人。”

    吳氏一想也是,她是覺得再怎麼大氣的女人在這種事上也容易鑽牛角尖,所以纔要解釋清楚。

    顧圓給琛寶喂完奶,見圓寶居然自己主動練字。

    “你想你爹了?”

    “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圓寶:……

    …………

    山洞裏被兒子唸叨的沈墨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你受寒了?”太子見狀問道。

    沈墨搖了搖頭,“倒是沒有,估計是家人唸叨,自出過一回事後,每回我一出門家中老孃就擔心的不得了。”

    太子出事的訊息不知道是不是傳回京城了,若是被家裏知道了恐怕又要跟著擔驚受怕。

    太子聞言有些沉默,這種被親人時時記掛著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殿下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山。”沈墨提議道。

    “也不知道孤身邊的暗衛是幹什麼吃的,這都幾天了還找不到這裏來,孤沒死也算是命大。”太子忍不住出聲自嘲。

    “許是這裏太過偏僻了不太好找。”沈墨安慰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太子:……

    孤信了你的邪。

    第二天天還沒亮沈墨就起來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啥收拾的,就帶了一些水,還有這些天他在蘆葦蕩裡撿的野鴨蛋,全部煮熟了帶著路上吃。

    畢竟這地方他沒來過,也不知道多久才能看到人煙。

    太子起身轉了個圈,還是覺得身上空蕩蕩的,忍不住問道,“這樣……不會被人看出端倪吧?”

    不穿裏衣,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沈墨好生提醒,“殿下,這荒山野嶺的沒人。”

    太子一想也是,命都差點沒了,他還在乎這點細節。

    於是兩人粗劣吃飽肚子,沿著山谷出發了。

    兩人走在山路上,沈墨穿著開了口子的外袍,爲了方便走路他外袍扎進腰裏,露出來的褲腳和鞋滿是泥點子,太子也是同樣的裝扮,鞋和褲子還算是乾淨,只不過外袍胸前開了個大窟窿。

    風一吹,活像是一對難兄難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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