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不滾
王沐然所過之處,基本上所有的男人目光都悄悄的看向了她。
因為都帶著女眷所以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但有的還是被發現了,有幾個都已經被他自己的老婆揪住耳朵罵個不停了。
這一看都是妻管嚴。
還有好多女的也都羨慕的看著她,好幾個嘴裏都在說自己要是在年輕個十來年的,肯定不會比她差。
只可惜現在他們就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兒了。
這些人的目光讓王沐然感到渾身不自在,真的像轉頭就走,但看了看旁邊的蘇晨,也就硬著頭皮了。
到了門口,蘇晨卻突然被一個人攔住去路,嘴裏還說道:“你應該是蘇晨吧?這場宴會我們應該沒有邀請過你吧?”
蘇晨看了對方一眼,梳著個大背頭,鼻子下留著一小撮鬍子,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無時無刻不透露著狡詐。
“是張峰學長讓我來的,他沒告訴你們?”蘇晨皺著眉頭問道。
這不應該啊,張峰不會這麼馬虎吧?
“張峰學長?”眯眯眼帶著一絲鄙夷,說道:“不可能,我知道你,晨曦鞋廠的老闆蘇晨對吧,今年七月份建立的廠子,運氣好弄倒了足恆那個大鞋廠,身上到現在應該沒幾個錢吧,張峰學長怎麼可能邀請你這樣的人過來?”
現在蘇晨算是明白了,他不是不知道,他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
雖然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他了,但蘇晨也不想有太過必要的麻煩。
有的時候,他不想惹麻煩,可麻煩總是會自動上門。
這應該說的就是樹大了招風。
“餘總,你跟他瞎扯啥啊,他一個小廠子的老闆,以為自己收購了足恆,有了點資本,就覺得自己厲害了,這種人我見多了,用不了多久就倒閉了。”
“蘇晨,要我說你還是趕緊走吧,這個聚會不是你能來的,免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王沐然聽得臉色都沉了下來,再看旁邊的蘇晨,臉色幾乎已經沉如死水了。
“蘇晨,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想了想,王沐然提議道。
她不想看著蘇晨這麼受氣,不然她心裏也不舒服。
那個姓餘的還有身後那幾個都麵露嗤笑,就等著看蘇晨灰溜溜的走了,嘴裏還是不是的補充幾句嘲諷的話語。
“就一個破鞋廠的老闆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根草了,還以為自己有多牛逼呢!”
“也不看看來參加聚會的都是些什麼人,還張峰學長邀請他?說謊也不整個像樣點兒的!”
“唉,同爲燕京大學的校友,我都覺得羞恥!以後出去千萬別說你是我學弟,我怕丟人。”
“……”
王沐然實在是氣不過了,她平時性格也畢竟沉斂冷靜,也就在蘇晨面前能表現的活潑一點,都是老熟人了。
但這一次,聽他們這麼說,自然就窩火不已,但還不等她說話,蘇晨就一把拉住她。
“行了,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那也沒必要留在這裏,走,我帶你去看燕京的夜景去。”
“走?別急著走啊,我們叫你來一趟可不容易呢,你走了,我們幾個可就要無趣了。”蘇晨剛要跨步離開,就聽到後面來的聲音。
回頭就看到張峰,王濤,陳倉三人帶著自己的女眷來了。
“蘇學弟,說說,發生什麼事了?你就大膽的說有我們三個給你撐腰呢,誰要是敢欺負你,我現在就讓他滾蛋!”陳倉大大咧咧的說道,目光還不停地瞥向姓餘的。
“蘇學弟,你說,我張峰請來的朋友,趕你走就是打了我的臉,今天不給點教訓,以後我在這些校友之間還怎麼混!”張峰也氣憤地說道。
姓餘的也知道這句話是對著他說的,一瞬間,臉上有點掛不住了,站在那裏尬笑。
剛纔還跟著他一起嘲諷的那幾個小腿子也灰溜溜的跑了。
他姓餘的現在也有一個小公司,也不說一年能賺個千萬了,八九百萬的也是輕輕鬆鬆。
比起張峰,陳倉,王濤他們隨隨便便一個都能把自己碾壓的徹徹底底。
不怕不行啊!
但他心裏不平衡,他這個公司成立了也有五年的時間,才做到現在這一步。
蘇晨呢?就用了半年的時間,現在月入百萬,輕輕鬆鬆就碾壓了自己。
這他心裏能平衡嗎?
憑什麼自己努力了五年的成就,別人只用了半年的時間就達到了,甚至還反超了自己了,憑什麼?
想著想著,他自然就想上來找點麻煩。
沒想到腳撞到鐵欄杆上了,折了。
說白了,他這人就是心眼小的跟雞賊一樣,見不得後來的人比他好!
姓餘的立馬走了上來,連連賠笑的道:“三位學長,你們別生氣,我就是跟蘇晨學弟開個玩笑而已,沒想趕他走。”
“姓餘的,你剛纔那架勢別以為我沒看到,我今天還就告訴你了,我們幾個不僅邀請他來參加聚會,之前在校長辦公室,我還拿百分之五的股份邀請他加入我公司,他拒絕了你懂不懂?”
陳倉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卻讓眾人震驚不已。
之前他們還覺得蘇晨只是一個剛剛創立的鞋廠老闆而已,靠著不知道什麼樣的關係攀上張峰三人。
現在陳倉這麼一說,他們也意識到了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簡單。
陳倉那個廠子百分之五的股份,一年都能分到好幾百萬呢,最關鍵的是人家還拒絕了!
姓餘的面色開始發白,他好像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你不是說你開玩笑嗎?那我現在開玩笑讓你滾蛋,你滾不滾?”緊接著,王濤不屑的道。
“這……”姓餘的臉色一僵,臉色陰晴不定。
要是滾肯定不對,不滾也不對。
“問你話呢,姓餘的,你啞巴了?”半天不說話,張峰不耐煩地問道。
姓餘的面色逐漸變得慌張起來,怎麼也沒想到張峰三人光明正大地給蘇晨撐腰。
蘇晨站在那裏不說話,看著張峰處理這一切,這一時半會的他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下不來臺麵。
“我、我不滾!”最後姓餘的舔著臉,堅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