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斷髮
“常羲!你別走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蘇牧看著常羲漸行漸遠,羲和這邊還沒有把頭髮弄好,穗禾也是抓緊去追常羲。
“你別動,我很快就弄好了。”
蘇牧見常羲走了,眼下也只能先顧著羲和這邊。
“不用。”
羲和語氣嚴肅,突然,她拿出一把很小的刀。
“不是吧?羲和!不至於啊!”
蘇牧還以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羲和手裏,他嚇得眼睛都閉上了。
“嗖”的一聲,羲和的一頭烏黑的秀髮就這麼被她自己一刀斬斷。
蘇牧雖然是個男人,可他也知道,頭髮對女人來說,可是比命都重要的東西,更可怕的是,蘇牧能明顯地感覺到來自羲和眼神中的憤怒。
“快去找常羲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羲和不敢和蘇牧有任何眼神上的接觸,這場鬧劇本來就應該早早結束,無論是大婚當日的鬧劇還是今日的誤會,她都對不起蘇牧和常羲太多太多了。
“羲和,你......”
蘇牧還沒等說完,羲和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外。
常羲跑了不知道多久,她也許是跑累了,到了一棵樹下,便停下了腳步。
雖然很久之前她就能感覺到羲和對蘇牧不一般的感覺,她也想過,就算是羲和和自己一起嫁給蘇牧,她也可以不在乎。
畢竟是姐妹,這種情分,說到底還是會觸動她的。
“領主夫人!您跑那麼快乾嘛!”
穗禾從後面追了好久,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讓人很難相信他也是人族第二強的人。
“穗禾?我沒事。”
常羲聽到穗禾的聲音,趕緊擦拭乾淨自己眼角的淚水。
“領主夫人,說不定真的是有什麼誤會,我相信領主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如果領主真的和羲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肯定早就有端倪了,不是嗎?”
穗禾作為蘇牧的忠實信徒,他願意用性命擔保蘇牧絕對不是常羲想的那種人。
“嗯。”
常羲低下了頭,雖然嘴上同意穗禾的說法,可其實,她還是有所顧慮,亦或者,她是不相信自己。
雖然自己是太陽神族的神,可論戰鬥能力,她遠沒有羲和的能力強,或許自己相比於羲和,對蘇牧來說,羲和能帶給他更大的價值。
“也許從始至終,我都不該插足在姐姐和蘇牧之間吧,沒關係的穗禾,蘇牧是人族的領導者,我雖然是神族,可我知道,他心裏更希望人族發展的更加強大。”
常羲看著樹下的那朵花,她彎下腰摘下,花朵彷彿又煥發了新生。
“就像這朵花,永遠都需要大樹去遮風擋雨,才能活的自由自在。”
常羲不禁感傷了起來。
“不是的。”
蘇牧透過系統第一時間找到了常羲的位置。
“常羲,我心裏真的只有你一個人,就算我身為人族的領導者,可我還是會把你放在心裏的第一位置,我說過,如果我連你都保護不好,我還談什麼守護人族?”
蘇牧從身後抱住常羲,並用眼神示意穗禾離開。
穗禾走後,蘇牧拿出不知道什麼時候編好的紫藤花戒指,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物件,可也足矣看出他的真心。
“常羲,我知道,你是神族嬌女,我一個小小人族本就配不上你,可當你不顧一切地答應嫁給我的時候,我高興的幾晚都睡不著,成親那日,我滿心想的是你終於成為我的女人了,那一刻,我和擁有了全世界的感覺是一樣的。”
蘇牧滿眼的深情,常羲看著單膝下跪的蘇牧,那種直擊靈魂的悸動,又出現了。
“蘇牧,我愛你。”
常羲的臉頰泛起了紅暈,這種話,她以前從未說過,對她來說,說出這種難以啟齒的愛的表達實在是需要莫大的勇氣了。
蘇牧笑著,輕輕地給她戴上了那枚紫藤花戒指,然後起身溫柔地吻著她的額頭。
“我也愛你,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
“嗯......”
常羲頷首應允,姣好的容顏,溫柔似水的性格,蘇牧每每看到常羲陪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感嘆到,自己上輩子究竟是做出多大的努力,纔會在這輩子娶到常羲這麼好的妻子,他必須爲了常羲強大起來。
只有自己擁有能對抗神的力量,才能永遠和常羲過上安穩的日子。
這邊郎情意切、你儂我儂,另一邊,羲和看著恩愛的兩個人,心中五味雜陳。
“是時候該走了。”
羲和嘟囔著,雖然上一次想走被常羲攔下來了,可這一次,她必須走了。
她已經給蘇牧和常羲,甚至是整個人族帶來太多的麻煩了。
如今的她,也不想回太陽神族,旁人不知道的是i,羲和其實是混血,她並非太陽神族的純種族人。
要是回去了,恐怕也很難生活下去。
等到蘇牧和常羲兩人和好回去的時候,只看到羲和留下的一封書信已經一把弓箭。
“常羲,蘇牧,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走了很遠了,不要找我,我想去過我自己的生活,從前給你們帶來了太多的麻煩,是我對不住你們,現在,我想好好修煉,等到你們需要我的時候,就用這把弓箭朝著天上射去,我自然就會回來,當然,希望那個時候的我,可以變得很強,強到能保護你們大家,勿念,羲和。”
常羲讀著那封信,蘇牧的情緒也變得沉重起來。
“蘇牧,我們去把姐姐找回來吧,現在妖族和巫族之間這般水火不容,姐姐要是走了肯定會更危險啊。”
常羲還是心疼羲和,想要把她帶回來。
“不,讓她走吧。”
“蘇牧......”
“自從上次之後,我就發現了,她就是不想給我們添麻煩,如果這次她離開後能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對她來說,也是最好的結果了。”
蘇牧明白羲和的心意,只是這輩子,或許自己真的要辜負羲和了。
“更何況,羲和自己也說了,不是永遠的分別,只是暫時的離開啊。”
蘇牧把常羲攬在自己的懷裏,兩個人看著手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