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川皺著眉，看著凌夏遞過來的資料，有些好奇的問道，“珥陵大師，這是？”

    “你開啟看看。”下巴輕抬，凌夏端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

    聽到凌夏得話，楊川閃了閃眸子，伸出手，將那些資料拿了過去。

    但是，就在他纔剛剛看到第一頁的時候，臉色立馬就變了。

    快速的將手中資料放下，楊川皺著眉看著凌夏，“珥陵大師，這……”

    狹長的眸中滿是精光，凌夏挑眉看著楊川的動作，水潤薄唇輕勾，“看來，你應該是清楚的。”

    “我……”

    眉眼中滿是為難，楊川低著頭坐在那裏，沉默了足足得有五分鐘，才緩緩開口。

    “是，我確實知道。”

    “但他也不是全部都是這樣，而且他和我說過了，雖然這次的藥確實沒有透過臨床試驗，但是危險性很小，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

    凌夏冷著臉，聽著楊川不停為王明漢辯解的話，心中滿是失望。

    “楊川，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的糊塗！”

    感覺到凌夏得怒火，楊川緊張的舔了舔唇，低著頭坐在那裏，不敢說話。

    “有的時候，我真得好奇，你的腦子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會這麼的愚昧！”

    “重情重義是好事，可如果你的重情重義是以傷害別人為基礎的話，那就叫助紂為虐了！”

    “我不相信，你不清楚王明漢公司研發的藥物對人體到底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可你卻爲了所謂的哥們義氣，將這個後果全部拋之腦後，楊川，難道你的心裏就一點都不內疚嗎？”

    “還是說，一個王明漢，足以讓你放棄千千萬萬的病人？”

    面對著凌夏得聲聲質問，楊川得頭，已經快要垂到地底了。

    臉上滿是羞愧，他緊握著雙拳坐在那裏，漆黑的眼中全是愧疚。

    “珥陵大師，真的對不起。”

    “不，你應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

    就在楊川得話纔剛剛落下，凌夏便冷冷的說道。

    “唉……”

    一聲長長的嘆息響起，楊川滿臉羞愧的看著凌夏，沉聲開口。

    “其實，我是早就知道王明漢他們公司研發的藥物有問題，本來我是想推遲這次的招標的時間的，但是王明漢卻說不能推遲，因為他現在正面臨著公司轉型。”

    “如果這次招標成功的話，他們公司整體會上一個很大得臺階，所以他不能錯過這次得機會。”

    “但是，他也像我保證了，說會在後期的時候，對藥物進行嚴格的把控，爭取做到最好……”

    “呵呵呵……”

    一聲冷笑響起，凌夏看著越說越沒底氣的楊川，唇角滿是涼意。

    “怎麼，你現在也意識到不正常了？”

    “我……”

    緊握的雙拳青筋凸起，楊川緊緊的抿著唇，面對著凌夏反問，已經啞口無言。

    看到這樣的楊川，凌夏不由的嘆了口氣，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摩挲著手中的白瓷茶杯，她挑了挑眉，繼續開口。

    “還有一件事情，你覺得，王明漢在明知你掌握他這麼大的秘密的情況下，還能放心的讓你和他公平競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