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風雪下草原
夜晚,整個葫蘆口之中卻是下起雪來,時不時可以聽見一聲聲寒號鳥的叫聲和樹枝被雪壓斷的聲音。
自從有了白馬義從之後,剛剛帶來的兵將已經將裴慶交代的幾家團團圍住,同時朱慈烺進行了自己的另一次十連抽。
“謝謝惠顧。”
“謝謝惠顧。”
“謝謝惠顧。”
“恭喜宿主獲得望遠鏡一副。”
“謝謝惠顧。”
“……”
果不其然,朱慈烺只得到了一副望遠鏡,剩下的什麼都沒有得到,經過朱慈烺的推廣,幾乎是所有的將士都用上了蜂窩煤。
偏偏葫蘆口附近都是開闊的草原,根本沒有多少樹木,這就苦了草原人。
皇太極將大部分的人全部集合到了一個營帳之中,你擠擠我,我擠擠你,沒有多少凍死的人。
反倒是那些部落首領,不肯放下自己的架子,只能在營帳之中披著棉被瑟瑟發抖,沒過場多長時間,天空之中有悽悽瀝瀝的下起小雨。
營帳本就是用羊毛編織而成的,怎麼禁得起這樣的滲透,一時間冷風而進,反倒是草原人凍了個半死。
而大明的人在房屋當中的炕上暖暖和和的睡了一夜,即便是外面守夜的人,都能分到一點點白酒,用來驅寒。
“主公,應當準備了。”劉異小聲提醒道。
其實他和朱慈烺心中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現如今的皇太極說不定就會狗急跳牆,並且大明人拿了皇太極的糧食,現在就是最好的進攻時刻。
經過一夜的挨凍受餓,草原人所有的血性都被激發了出來,如果再耽擱一些時間,說不定草原人因為食物不足就會自相殘殺。
“是啊,就在這兩天了,”朱慈烺心中更是有一件大事,崇禎皇帝在另一個時空之中就是這兩天去世。
再加上劉異看見朱慈烺身上的真龍之氣不斷的滋生,朱慈烺更是明白,崇禎皇帝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說不定就在這一場戰爭之後。
“父皇,你一定要撐住,要是你先駕崩,輸的不只有你,更是我們整個大明。”朱慈烺知道自從上次崇禎皇帝得病之後,整個病根並沒有拔除。
崇禎皇帝心中更是清清楚楚,所以纔將一切的事情都交給朱慈烺,畢竟自己在的時候還可以給朱慈烺查缺補漏,要是有一天真的沒了,朱慈烺就算是碰到事情也不知道如何處理。
所幸這一年來,朱慈烺的表現讓崇禎皇帝十分滿意。
不管朱慈烺如何思緒萬千,只聽見葫蘆口的城牆之上傳來一聲火炮聲。
朱慈烺急急忙忙的向着城牆之上趕去,卻發現原本的拓跋部早已經撤到了左邊,正對的是皇太極率領的部落,唯一不見蹤影的只有奴兒部。
朱慈烺知道是自己的佈防圖起了作用,不過皇太極有張良計,他有過牆梯,看著面前的一切,冷冷開口,此刻殿下的風範也展現無疑。
“皇太極,你為何領兵犯我邊境,難道是想挑起大明和草原人的爭端。”儘管這一場戰爭不可避免,朱慈烺還是先給皇太極扣上了大帽子。
皇太極冷冷的不做聲,哈出的氣在空中形成白霧,馬鞭一指,“草原的兒郎們,跟著我一起衝。”
皇太極的本意是讓拓跋部的人先消耗朱慈烺的力量,卻不想現在的拓跋首領已經跟朱慈烺勾搭在一起,並且朱慈烺也有意思讓拓跋首領代替自己治理草原人,就像設立都護府一樣。
然後慢慢的降低拓跋首領的權利,到時候整個草原和大明的疆域都是朱家的天下,想清楚這些。朱慈烺向着皇太極冷冷看去。
“皇太極,你現如今是讓草原兒郎白白的送死,你可知道,若是你現在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朱慈烺厲喝道。
皇太極從來指望的都不是拓跋部和自己率領的草原人,期待的奴兒部的那一支奇兵,只要能夠成功,就算是自己背後的草原人死光,自己照樣能夠拿下葫蘆口。
“我願意跟你和山海關為界,只要你承認山海關之外的疆域永遠屬於我們草原人,我皇太極願意跟你朱慈烺修書於好。”皇太極要求的只是山海關之外的土地。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多年來的經濟交流,山海關之外的土地被大明的子民經過一代代的耕耘,變成了良田,甚至於草原人也有不少學會了耕種。
“白日做夢,祖宗的土地怎麼能夠平白的送給別人,更何況是你,皇太極,若是想戰那便戰。”朱慈烺義正言辭道。
皇太極也不在囉嗦,派人駕駛著攻城車和雲梯向着葫蘆口慢慢前進,也不知道從哪裏買來的火藥,由一隊隊士兵頂著厚厚的木板向着葫蘆口的方向不斷前進。
等到了城門口的時候,朱慈烺已經用稻穀杆加上糯米水製造而成的黃泥緊緊的覆蓋在了正門之上,甚至將大門的門洞用紅磚一層層的覆蓋起來。
現如今的城門更是固若金湯,皇太極一時間無可奈何,但是屬於大明的紅衣大炮的炮不斷的掉落下來。
屬於大明的保衛戰,朱慈烺也不願意節約銅什麼的,不要錢一般的火炮打出去之後,每到一個地方,總有草原人飛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時間一長,皇太極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自己人這邊的火炮不知道落了多少,但是拓跋部一動不動,火炮也沒有多少落進去的。
皇太極心中暗暗想到,這樣一來,不管是拓跋首領和朱慈烺達成了某種契約,或者說拓跋首領想要儲存拓跋部的實力,然後等待自己戰爭之後收取漁翁之利,這樣的情況對於自己都是大大的不利。
“拓跋,你在等什麼?”皇太極驚撥出聲,語氣之中更是帶了一些不滿。
拓跋首領驕縱道,“首領當初怎麼對待我們拓跋部的,心中很應該有個數,我們拓跋部會加入戰場,但是不在這個時候。”
皇太極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直直的向着拓跋首領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