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閹黨都該死
周園禮聽完這話,臉皺成一團,大明的邊關雖然守不住,但是文臣多了些武將的彪悍,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打壞了多少塊笏板,死在他們手下的閹黨都不知道多少。
不過是伴隨著晚明閹黨的勢力增加,再加上朱慈烺重新建立了東廠番子,所以大部分文臣都不敢對閹黨動手,此刻聽見朱慈烺支援,恨的牙根癢癢的文官哪裏有不動手的道理。
周園禮急忙大喝一聲,“周閣老,還不快制止你的手下。”
周延儒慢悠悠的轉過頭,看著面前的周園禮,呆滯一般道,“周掌事,你叫我?老夫實在老了,做不得這些年輕人的主意。”
話音剛落,周延儒還象徵性的咳嗽了幾聲,在他的眼裏,只有皇帝值的尊敬,至於這個周園禮一個小小的掌事太監,算什麼東西。
周園禮看著周延儒的目光,忙將目光投到了周應秋的方向,周應秋下意識的將頭低了下去。
開玩笑,首輔都不敢管的事情自己能管?那還不得被周延儒穿小鞋。
再抬起頭的時候,周應秋正對上週延儒笑眯眯的目光,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回答。
“首輔大人高風亮節,作為屬下的我們定然不能讓這些狗閹黨騎在我們頭上,我們明人的尚蜈精神去哪裏了。”
伴隨著周應秋的一聲大喝,原本還在觀望的文臣哪裏還能按耐的住,紛紛向着閹黨的方向跑了過去,手中的笏板更是不斷紛飛。
“周掌事,如何,這宮中恐怕你說了不算,”朱慈烺挑笑一句,崇禎皇帝的存在就是一把雙刃劍,周園禮也不敢輕易的對崇禎皇帝動手。
周園禮臉漲的通紅,半晌,試探道,“太子殿下,難道奴才剛剛說的一切都不作數。”
“你剛纔說了什麼本太子不知道,但是陛下出事,但時候宮中無你立足之地,不過你也可以看看,東廠番子究竟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朱慈烺笑眯眯道。
周園禮最為忌憚的東西沒有別的是什麼,如果硬說的話只有東廠番子那麼一家,早知道東廠番子能夠打聽到所有的陰私之事,也能讓你在夢中不知不覺的去世。
“太子殿下究竟想要怎麼樣?”周園禮隱忍不發,冷冷道。
“不應該問本太子想怎麼樣,周掌事還是問問這些大臣們究竟想要什麼?”朱慈烺大手一揮,給予文臣充分的尊重,這更讓文臣集團感動的熱淚盈眶。
周園禮看著虎視眈眈的文臣集團,心中更是害怕,畢竟這文臣集團可都是大明的骨幹,再加上由於世兵制,這些人手中掌握著不小的兵力。
等低頭看去的時候,周園禮發現那幾個小太監已經頭破血流,身上的傷口更是不計其數。
“大膽,你們可知道他們都是伺候皇后的人,那可是大明的太后。”周園禮顫抖道。
卻不想一文臣笑眯眯道,“有太祖爺的遺訓,別說是你們這些閹黨,就算是陛下都不敢加罪我們。”文官集團一帶頭人朗聲道。
周園禮心中知道明朝確實有刑不上言官的說法,剛剛開口之人正是言官頭領王懷真。
王懷真手持笏板,上面的鮮血不斷的掉落下來,周園禮眼看王懷真一步步逼近,心中更是害怕無比。
“你,你,你不準過來,敢過來一步,我,我,我一定饒不了你。”
周園禮心中害怕無比,王懷真臉色未變,手中的笏板就要砸下去,朱慈烺卻是喊住了王懷真。
“懷真,先等等。”朱慈烺笑眯眯道,卻不想王懷真臉上充滿疑問,朱慈烺難道不應該讓自己除去周園禮,怎麼還喊停了。
眼看王懷真心中不解,朱慈烺輕聲道,“若是殺了這個狗閹黨,未來還會出現更多的閹黨,到時候豈不是無窮盡。”
王懷真先是一愣,隨後笏板重重的砸在了周園禮的腿上,“你這狗閹黨,到處有人禍國亂政,你想效仿,可沒想到這朝代出了我王懷真,日後你好自為之,否則我笏板可不饒你。”
周園禮的褲子上面滴滴瀝瀝的流下來許多水珠,傳來一陣陣氣味。
王懷真大笑一聲,“好一個閹黨,這樣就害怕了,等著我定然放不過你。”
王懷真臉色稍霽,周園禮不再猶豫,立刻逃了出去,畢竟是自己的命,自己還要保住。
周園禮逃出去之後,臉上的汗水刷的落了下來,他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時速,恐怕自己再慢一點點,就會真的死在哪裏。
王懷真眼看周園禮離去,也不再猶豫,向着朱慈烺恭恭敬敬的行禮,他對這個太子殿下可是好奇的很,能夠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說不定有是一個博聞強識的人。
王懷真好奇道,“太子殿下還真是博聞強識,臣的姓名也記得清清楚楚。”
朱慈烺擺擺手,謙虛道,“哪裏哪裏,只不過是跟懷真神交久矣。”
心中卻是暗暗罵起來,這個王懷真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這讓自己的面子往哪裏放,不過爲了培養出更多的羊薅羊毛,他朱慈烺忍了。
“懷真也早就聽說太子殿下的大名,沒想到今日能夠見到。”王懷真行禮之後,不在猶豫,雙手持笏板,穩重下了臺階。
“還請太子殿下恕罪,剛剛微臣被逼無奈纔打了周園禮,若是太子殿下不寬恕臣的罪過,那臣實在不敢起來。”
朱慈烺面帶微笑,心中卻是糾結萬分,都是因為自己繫結的這個系統,所以才寬待王懷真,培養出更多不守規矩的人,這樣自己懲罰了他們之後必然會埋怨自己,趁勢收割一波憤怒值,美滋滋,但是王懷真現在一跪,還讓自己怎麼玩。
“懷真請起,如此剛正不阿,實在是刑部尚書的最佳人選,本太子一定將此事上達天聽,以備不時之需。”朱慈烺穩穩當當的坐在龍椅之上,沒了周園禮,自己坐的都舒服了許多。
“諸位大臣不必拘禮,本太子暫代職務罷了。”朱慈烺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