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你來有什麼事
那麼多,請求自己收回成命的有多少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又有多少個是爲了藉着這次機會想在自己面前露個臉,出個風頭。
還自稱說什麼為民請命公忠體國,簡直都是笑話。
這種話他們還是說給自己聽,自己騙自己好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多愛國,知道的連理都不想理他們。
歷史記載中,現在已經到了明末的時代,當時的朝廷除了那幾個有用的人才之外,其他的都已經成了大明王朝的蛀蟲,都是些酒囊飯袋。
一個個的都是中看不中用。
大明現在是他做皇帝,那他可不做那短命皇帝,自己好歹也在這裏呆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說他們也稱自己為一聲陛下,江山跟美人,他可不想拱手讓給別人。
所以要改變大明王朝走向滅亡的命運,首先的一點就是讓整個朝廷內部脫胎換骨,至於那些蛀蟲,早晚都得踢出去。
“奴才遵旨。”
李淮對朱慈烺做的事自然是非常贊同,他知道眼前的這位年輕帝王,胸中懷有大志,並沒有世人所說的那麼不堪,所以他這個做奴才的自然要好好輔佐帝王。
如今陛下錢有錢朝的文武百官對他施加壓力後,有後宮的太后娘娘暗中下手,前後夾擊陛下的情況,危機的很,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自然要小心翼翼,不能出半點紕漏。
李淮一個眼神,就有兩個小太監,趕緊上前將書桌上堆積如山的奏摺,快速的班到一邊,然後按照朱慈烺的吩咐開始分類挑揀。
跟著那些奏章在分揀李還偷了個懶,喝了一杯茶,也算是給自己偷偷放鬆一下,但是茶還沒喝完,門口就有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前來稟報:
“啟稟陛下,定安侯在此求見,說是有要事要跟陛下商量。”
聽清楚來日的人是誰之後,朱慈良嘴角微微勾起抹微笑,看來是在他意料之中。
等了這麼久,總算是坐不住了。
然後又拿起一個已經破損的瓷杯,握在手中,換作旁人看不出來有何不妥。
“讓他進來吧!”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定安候整個人風塵僕僕的就這樣,跪倒在地,能看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落下,猜測應該是有急事,快馬加鞭趕來的。
定安候也意識到自己來得太過突然有些不妥:
“事發突然,為臣來覲見,太過急忙,所以有些不妥,還請陛下諒解。”
既然是爲了正事而如此匆忙地趕來,朱慈烺又怎會怪他?
況且他煩急了,古代的官員豆大點事情都要請罪,以死明鑑,自己要是真的有哪天聽膩了,因為這些小事情而對他們加以處罰。
指不定第二天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傳遍說自己是個昏君。
況且這種老掉牙的話,她已經徹底聽膩了,簡直就是廢話連篇。
“定安候不必如此多禮,說吧,是有什麼事情竟讓你如此匆忙。”
“陛下實不相瞞,微臣是剛從成國公府上前來,成國公因為不滿陛下推出的皇家招牌儀式,所以便召集了一些京城當中的權貴,打算聯名上書,請求陛下收回成命。”
定安候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擦著頭上的汗水,也不知道是來的時候太過匆忙,還是眼前的情況,讓她太過緊張。
管他怎麼說?肥胖的身軀因為這件事情流了不少汗水,也算是他辛辛苦苦跑了一趟。
但卻不曾想朱慈烺,聽完之後神色不變,依舊淡淡然,好像對這件事情不感一點興趣。
“好了,朕知道這件事情,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朕自有打算。”
說完之後好像也還在懶得聽定安候講一些細節,坐在自己的,座椅之上,悠哉悠哉。
“陛下,成國公向來在京城的文武百官之中,名聲較高,若是因為這些事情執意上言,引得龍顏大怒,到時候恐怕對於大明的黎明百姓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
定安候實在沒想到這樣的事情,自己急匆匆的前來稟報,朱慈烺竟然完全不當做一回事,都淡定的有些過於恐怖。
一旦這件事情真的鬧騰,那些官員們執意威脅,到時候後果絕對不堪設想設想。
朱慈烺聽定安候這樣說,以後也算是給了點反應,似笑非笑的看著定安侯:
“真想不到這種危機時刻定安候,居然還想著朕?可當真是個忠臣。”
“陛下如此稱讚,臣實在是受之有愧,微臣只不過是受先皇恩寵,與家國百姓休慼與共,所以自然要想著為陛下排憂解難。”
“微臣爲了表明自己的立場,已經派家中的管家錢去向衙門繳納,請皇家招牌的費用了。”
“但想著成國公竟然如此執迷不悟,微臣只能大義滅親,為大明王朝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的穩定貢獻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定安候看朱慈烺並未生氣,暗地裏也算是鬆了一口氣,緊接著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也算是送了一份禮物給朱慈烺,希望他不要因為之前的事情再跟自己計較。
畢竟從剛剛的情況來看,定安候已經將成國公,他們那邊所有的權貴已經得罪了個遍,他若是還想在京城裏麵繼續平平安安的呆下去,就必須要抱緊當朝皇上這個大腿。
而且抱大腿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雖然說定安候之前跟著行國供養的算是白白胖胖,圓滾滾的,看上去跟那些酒囊飯袋沒什麼差別,但是他比較好的一點就是腦子很好使。
知道什麼時候該幹什麼事情,該往哪邊站隊。
她本以為自己如此忠誠,會得到朱慈烺的一番誇讚,但沒想到說完之後,朱慈烺的目光依舊波瀾不驚,甚至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
“你說的情況朕已經瞭解,成國公他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就好心在家裏邊呆著,便是其他的,朕自會派人去處理。”
“放心,這還不至於狠心到要把你們京城裏邊的各個權貴的油水給全部刮個乾淨。”
這話說的,好像沒什麼毛病,但是仔細一聽,定安候直接蒙了,他沒想到這位新來的皇帝竟然不把京城的那些權貴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