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最強暴君
1643年。
崇禎十六年。
大明這座運轉了兩百多年的古老機器,已經腐朽得不成模樣了。
體制之內,弊病重重。
放眼天下,內憂外患。
山海關外,異族環繞,滿清虎視眈眈。
神州之內,遍地狼煙,農民起義層出不窮。
前些年的大旱,更是給了帝國沉重一擊。
北方數省赤地千里,南方洪澇不斷,無數饑民易子而食。
慈慶宮。
這裏是皇太子的居所。
“明末麼?”
“開局就是地獄模式啊,不過也還好,還有一年的的時間。
“記憶中,李自成是崇禎十七年攻入北京城的。現在是崇禎十六年春,不過時間還是有點緊迫啊……”
朱慈烺看了眼鏡子中的少年,很快便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他是崇禎朝的太子,朱慈烺。
略微搜尋前身的記憶,他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今,朝廷調令看似能層層下達,南方各省似乎也穩穩攥在手中。其實這些都是表象,大明早就危如累卵。
要想殺出一條血路絕不能指望崇禎帝。
歷史已經證明,他被各方牽制,很難有大作為。
要想改變這種地域模式,只有跳出體制,直接掀桌子單幹。
“太子殿下,咱這個月又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朱慈烺身側的小太監,猶豫了許久,小聲稟告主子。
說話的是他的伴當太監,李淮。
朱慈烺疑惑地看了一眼對方:“怎麼回事,李伴伴?”
李淮立刻夾著哭腔說道:“山東、河北、河南大旱,流民四起。無數百姓去年就沒有收成,今年……更是連地都沒法種了。”
“萬歲爺今個早朝讓大臣們捐錢賑災,可是大臣們都哭窮,裏裏外外也才籌集三萬兩銀子。國丈,國丈爺更是一兩銀子都沒有捐。”
“所以,所以……”
“所以就繼續縮減宮中用度?”
朱慈烺的眼中迸出一縷精光,寒意逼人。
宮中所用早就減無可減!
沒想到,還要縮減出來!
他倒不是怨崇禎帝,他恨的是那一幫蛀蟲!
作為皇帝,崇禎雖然不是什麼能幹的君主,但絕對是節儉愛民的皇帝。
爲了省出銀子補貼國庫,他和皇后兩個人一直都過得極其簡樸。
甚至堂堂皇后,還穿著打補丁的衣服。
可就是這樣一個節儉的皇帝,卻養出了一幫貪得無厭,道貌岸然的臣子。
“國丈?他真的一兩銀子都沒有捐麼?”
朱慈烺聲如雷震。
所謂的國丈,也就是皇后的父親,他的外公,周奎。
不過他對這貨可沒有什麼好感官。
記得歷史上北京城破在即,崇禎帝讓大臣和皇親國戚都拿出錢財來充當軍費。
可是這個國丈,偏偏極其吝嗇,極力表示自己很窮,愣是一毛不拔。
後面皇后出面教訓父親,暗中拿出銀兩讓國丈以自己的名義捐錢。
結果這個奇葩只捐了一部分,又把女兒給的大部分銀兩貪汙了。
後面北京城破之後,李自成從這貨的家裏抄出無數家財。
說白了就是無恥之尤!
這種人,就是國家的蛀蟲!
千刀萬剮都是輕的!
“不捐?你欠的東西,我遲早讓你全部吐出來!”
朱慈烺雙拳緊攥,此刻已經是大動肝火。
周奎此人雖然可恨,只是眼下朱慈烺還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收拾這老小子。
剛剛魂穿,朱慈烺沒有自己經營的勢力,不能貿然動周奎。
對方府上肯定是有不少護衛僕從的。
再者,周奎畢竟是國丈,身為外孫的太子去折騰外公,肯定會讓那群言官逮著機會一頓亂噴。
這些,都需要朱慈烺想出一個辦法。
“恭喜宿主,憤怒值積攢完成,覺醒無敵暴君系統。”
“系統啟動中……”
朱慈烺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機械音。
他的身軀猛然一陣,這……傳說中的外掛終於來了麼?
沒想到竟然是暴君系統。
稍微想想明末的局勢,朱慈烺倒覺得這個系統很合適。
亂世就需要殺伐之主,以殺止殺!
崇禎丟了天下,很大程度上就是不夠狠,手腕不夠硬。對一幫文官太仁慈,很多事情被忽悠得團團轉。
須知大明帝國已經病入膏肓。
亂世用重典,沉痾用猛藥!
“恭喜宿主,系統啟動成功。這是本系統第一次啟動,是否領取新手禮包?”
“是!”
朱慈烺毫不猶豫地迴應。
【恭喜宿主獲得絕世戰馬,照夜玉獅子】
【恭喜宿主,獲得瀝泉槍】
聞言,朱慈烺兩眼微縮,這兩件東西都不是凡品啊。
照夜玉獅子,那是三國猛將趙雲的坐騎。
瀝泉槍,那是南宋名將岳飛的兵器。
“看來系統想讓我走Lancer之路嗎?那我可得把幸運點高一點。”
【恭喜宿主,您獲得兩宋第一猛將高寵的模板,現在將和您的身體進行融合】
這下,朱慈烺的神色足以用震驚來形容。
高寵是何許人也?北宋開國大將高懷德的後代。
《說岳》中的南宋第一槍,單論武力值連岳飛都不是他對手。
那是能讓金國人膽寒的殺神。
短短三息過去,朱慈煊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質變。
體內似乎蘊含了如淵如海的力量。
一掌之下,開碑裂石都不在話下。
肉身強度彷彿被加強了好幾倍,甚至一些前所未有的武學也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這是……
高寵的武學?
朱慈烺麵露喜色,看來自己確實是完美融合了那位殺神的模板。
擁有這樣變態的武力值,那之前謀劃的一些事情就好辦了。
朱慈烺的視線緩緩投向周奎的府邸。
隨後,他喚來李淮,做了一些佈置便偷偷溜出東宮……
鄰近嘉定伯府。
(周奎受封嘉定伯)
朱慈烺從系統中取出了照夜玉獅子,吸引了不少路人駐足觀看。
紛紛稱讚這是匹萬中無一的寶馬。
甚至還有些心懷叵測的人尾隨。
只是當這些人看到朱慈烺扣響嘉定伯府的大門時,就消得無影無蹤。
京城誰都知道嘉定伯是皇親國戚。
和這樣的人往來,一定也是非富即貴,所以沒有人敢打朱慈烺的歪主意了。
朱漆大門豁開,一個精瘦的小廝探出頭來:“你哪位?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