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她要害我們。“

    徐麒麟終於聽到了有用的話，頓時追問道：“是誰？是誰要害你們？”

    只可惜他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女子再說其他的。

    “張大人，你快想想辦法。”

    徐麒麟心裏那個著急啊，還真是一波三折吶。

    張衡吩咐道：“徐大人，你先下去吧，我想獨自和她聊聊。”

    “張大人，這不符合規定啊。”

    張衡瞥了他一眼，“要不你來審問？”

    徐麒麟只好帶著人離開了。

    終於屋裏只剩下張衡和那女子。

    “喬媽媽，我這麼稱呼你對嗎？”

    對面的女子猛地抬頭，眸中還閃過一絲驚悚。

    張衡滿意的勾了勾唇，這麼說來，他應該是猜對了。

    “可是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身份的？”

    張衡為人正直，從不去那些煙花柳巷之地，自然是不可能認識春香樓的老鴇。

    “若是我說有人告訴我的呢？”只見張衡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又或者說是有人在一直關心你的下落？”

    喬媽媽滿臉戒備的看向她，顯然不相信張衡的話。

    人在經歷過大災大難後，對人的信任自然是慢慢是變得不復存在了。特別眼前的人於喬媽媽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

    張衡也不著急，從中掏出一塊玉佩。

    “喬媽媽可還認得這個？”

    喬媽媽狐疑的接過玉佩，瞳孔慢慢縮小，顯然，她是認得這個玉佩的。

    “既然你認得這玉佩，那我們便來聊聊這個玉佩的主人是什麼身份？”

    張衡慶幸師父有先見之明，先前秦暖暖一直在找喬媽媽的屍體，哪怕後來證實了春香樓裡的姑娘人數並沒有差錯，但謹慎的她，還是讓張衡對這些人做了屍檢。

    很快張衡發現，這些屍體全都是年輕的姑娘，並沒有像喬媽媽這樣年紀的。

    所以秦暖暖猜測喬媽媽也許還沒有死。

    果不其然，喬媽媽真的沒有死，而且還陰差陽錯的被徐麒麟帶到了京兆府。

    “當日跟你接觸的男子乃是皇后娘娘所扮，為的就是考察明情。”

    喬媽媽顯然是沒想到這一層，那人竟然是皇后娘娘。

    張衡一邊說話，一邊觀察喬媽媽的神情，“你該明白，如果是皇后娘娘要保你，不只你的性命可以保住，而且這春香樓這麼多的性命，也能死得瞑目。”

    不得不說，這番話說到了喬媽媽的心裏。

    “娘娘真的能為我們這麼多姐妹報仇嗎？”喬媽媽的眸光快速的閃過一絲恨意。

    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死這麼多人？

    她完全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自然。”

    張衡直接了當的表明自己的誠意，“若是你不相信，我可以帶你進宮去見皇后娘娘。”

    “好。”

    喬媽媽終於下定決心道：“我要見娘娘。”

    房門被人推開，張衡從裡面走了出來。

    “徐大人。”

    只見他徑直走到徐麒麟面前，“此女子我要帶她見宮見娘娘，還請你安排一下。”

    “見娘娘？”

    徐麒麟吃了一驚，“她為何要去見娘娘？”

    張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娘娘的事情也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下官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安排吧。”

    ……

    京兆府大門突然開啟，先是走出一群衙役，緊接著一個蒙面的女子走了出來，在眾人還沒有看清對方是誰時，就已經上了馬車。

    人群中，有人見到了這一幕，對同夥做了個手勢，緊接著消散在了人群中。

    馬車平穩的向皇宮方向而去，就在離皇宮還有一條街的時候，一群黑衣人突然從空而降，目標直指馬車。

    徐麒麟吃了一驚，大喊道：“保護證人，保護證人！”

    衙役們連忙把馬車團團為住，每個人掏出武器，神情緊張的戒備著。

    然而，這群黑衣人顯然是做了準備而來的，很快就把這些衙役收拾的幹勁。

    只見其中一個黑衣人揭開簾子，一劍刺了過去。

    ‘噗呲！’

    刀劍插入肉裡的聲音，緊接著刀劍一拔，血濺了出來，裡面的人沒有了聲響。

    “撤退！”

    隨著一聲令下，黑衣人迅速撤退離開，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皇宮裏，張衡匆匆來到坤寧宮。

    “師傅，我把你要找的人帶來了。”

    他後面跟著的儼然就是喬媽媽。

    至於馬車裏的那人則是徐麒麟另外找的替身。

    喬媽媽認得眼前的皇后就是前幾年的那個男子，終於神情激動的跪在了秦暖暖面前。

    不過因為她的臉被燒傷了，所以眼下看上去有些滲人。

    至少壽兒，乍一下被她的樣子給嚇到了，秦暖暖先打發走了壽兒，這才笑著讓喬媽媽起身。

    “喬媽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且坐吧。”

    喬媽媽哪敢坐，拘謹的站在秦暖暖面前，說道：“皇后娘娘，先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娘娘恕罪。”

    “不知者不罪。”

    秦暖暖大度道：“更方面當日確實有本宮的私心，倒是為難喬媽媽了。”

    喬媽媽一臉慚愧，“是小人言而無信，要不也不會養虎為患。”

    “哦？”

    秦暖暖挑了挑眉，“看來喬媽媽確實是知道何人對你們春香樓下手？”

    喬媽媽撫摸上自己的臉，悲涼一笑：“是啊，說起來也是小人命不該絕，要不是那日小人半夜起夜，帕也是被燒死了。”

    “喬媽媽可願意告訴本宮是何人做的嗎？”

    喬媽媽抿了抿嘴，還在最後的掙扎。

    秦暖暖也不著急，“喬媽媽，春香樓幾十年的心血被毀於一旦，雖然心疼，倒也沒什麼。但是喬媽媽，那麼多人的性命一夕之間全都沒了，難道喬媽媽真的忍心嗎？”

    “當然不忍心！”

    喬媽媽的怒氣成功被挑了起來，“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讓人燒了春香樓？”

    “她？”

    秦暖暖的心裏慢慢激動了起來，“這個她是誰？”

    “辛兒，就是辛兒派人乾的。”

    終於，喬媽媽說出了心裏的秘密，第一時間有的不是如釋負重，更多的是複雜的情緒。

    這些年，她和秦書辛的感情是實實在在的，所以才更難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