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左兒被賣
“這、這怎麼可能?”馬清認識的字並不多,更加看不懂賬簿,眼下他只覺得耳朵嗡嗡的,反應不過來。
“如此是馬清自己從中作梗,謀取私利了?”
封塵夜的話讓馬清差點暈死過去,主謀跟隨從那可是質一般的差距。
“王爺,小人沒有,您就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小人也不敢啊。”
馬清的腦袋重重的嗑在地上,看得出來他是個狠心的,沒一會兒腦門上就磕出一道血痕來。
林宜真看著有些刺眼,但又不得不強裝鎮定。
“王爺,也許馬清說得對,他一人是絕對不敢做這事的,但萬一背後有人呢?”秦暖暖並無挑撥封塵夜和林宜真之心,至少到現在,她對封塵夜絕無心思,也無意拆散兩人,但不代表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她還傻傻的任人欺負。
今日這齣戲明顯就是一個局,專門針對她的局。
不過有一點她還挺佩服,連她都不知道的衣服鋪,林宜真竟然查出來了。
她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王爺,臣妾自問嫁進府中後安分守己,從未主動去招惹她人,但是並代表臣妾能任人揉捏。”
說白了,這一次她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絕不妥協。
林宜真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自李東來這裏出現反轉折,她就知道暴露是遲早的事情,如今她只期望封塵夜能看到兩人的情誼上,別讓自己在下人面前太難堪。
然而,這一次她註定失望了。
“霍刀。”
封塵夜一聲令下,霍刀像拎小雞似的拎著馬清往外走,於他來說,重刑之下必得真相,更何況晉王府的刑法非一般百姓能想象的。
左兒看著被拖走的馬清,下意識的抓住自家主子的手臂,結果林宜真比她抖得還厲害。
沒一會兒,霍爾回來了,還拖著像死狗一樣的馬清。
“王爺,馬清招了。”
林宜真一個踉蹌,險些站不住腳。
“說這一切都是左兒姑娘讓她這麼做的,就連那信也是左兒姑娘給她的。”
左兒腳一軟,癱軟在地上。
林宜真怔了一下,才攔著左兒面前,“夜哥哥,馬清他含血噴人。”
“是不是含血噴人,受點刑不就知道了。”
秦暖暖懶洋洋的提議道。
左兒看著身上沒有半塊好肉的馬清,面色慘白,“娘娘,您救救奴婢,奴婢不要受刑。”
林宜真心亂如麻,她哀求著來到封塵夜身邊,“夜哥哥,左兒從小陪著真兒一起長大,真兒不能沒有她啊。”
秦暖暖笑了,她的笑,似那冬日裏的寒風,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林宜真,你找人誣陷錢媽媽,又陷害本王妃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有今日的後果?你不能沒有左兒,就妄圖害我的媽媽?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她目光冷冽的看向封塵夜,“我知王爺和林側妃鶼鰈情深,但今日如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怕是寒了我的心。”
秦暖暖威脅之意十足,她的意思很明顯,今日若不能讓她滿意,兩人之間的合作怕是就此結束。
“夜哥哥……”
霍刀在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來美人太多,也消受不起啊。
“霍刀。”
封塵夜的聲音響起,霍刀連忙繃直著身體應道:“屬下在。”
“將左兒帶下去。”
秦暖暖雖意外,但神色淡定,不喜不悲。
“不,你們不能帶走左兒。”
林宜真發瘋一般的擋在面前,“今天你們誰要是帶走左兒,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王爺?”
霍刀猶豫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見主子神色如常,霍刀再次硬著頭皮道:“側妃娘娘,屬下得罪了。”
他將林宜真拉到了一旁,其他人立刻將左兒帶了下去。
林宜真想要掙扎開,但怎麼會是會武功的霍刀對手,只能嘴裏叫喊著:“夜哥哥,你變了,你說過永遠對真兒好的……”
封塵夜垂著眼眸,絲毫不為所動,林宜真咬咬牙,哭訴著道:“娘,真兒好可憐啊,娘,你快來帶走真兒……”
“霍刀,好吵。”
秦暖暖朝霍刀使了個眼色,霍刀早就受不了林宜真的噪音,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終於安靜了!
林宜真不能發出聲音,只能瞪大著眼睛,但是每一個人願意理她。
這一次時間比馬清還要短一點,甚至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左兒就什麼都招了,不過她也算是忠心,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說自己看不慣秦暖暖越來越受寵,無意間知道秦暖暖竟然是‘唐帛衣客’的東家,這纔買通了馬清,想借此機會來陷害秦暖暖。
封塵夜聽完,神情變得莫測。
“依王妃之見,該怎麼處理這事?”
秦暖暖瞥了封塵夜一眼,心中暗自鄙夷,明明就不想追究林宜真,還非要一副讓她做主的樣子。
香雯欣喜,她朝自家小姐使了個好幾個眼色,既然王爺都放權了,這一次一定不能放這對主僕。
然而……
“將左兒發賣了吧。”
香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這、這就沒了?
林宜真被點了啞穴,雖然不能說話,但還是用力的掙脫了霍刀的束縛,只見她跑到封塵夜面前,可憐兮兮的搖著頭。
許久,封塵夜開口:“照王妃的話去做吧。”
……
唐帛衣客。
“李掌櫃,你是說這店的啟用資金是我娘給你的?”秦暖暖從李東來嘴裏大概瞭解了一些。
早些年,韓雲月還在世的時候給了李東來一筆銀子,大概連韓雲月自己也沒想到,當初的無心插柳,竟然成蔭了。
不過李東來也算是個正人君子,韓雲月去世這麼多年,在沒有相關證物的情況下,竟然不貪下這份產業,足以說明他的人品。
“東家,原本小人打算一早就將這件事情告訴您的,不過晉王府一直門禁森嚴,小人去了幾次,都見不到您,這才耽擱了。”
“後來馬清來店裏採辦冬衣,說自己是晉王府的,又塞給了小人一封信,說是東家您寫給小人的,當時小人看到那封信就覺得奇怪,東家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