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力道如何？”

    壽兒詢問道，秦暖暖舒服的閉上眼睛，“不錯，沒想到壽兒還挺有天分的。”

    “娘娘也覺得奴婢有天分？”

    聽到壽兒欣喜的聲音，秦暖暖的心頭莫名涌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示意壽兒停下來，和她對視，語重心長道：“壽兒，這也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

    壽兒卻是淡淡一笑，“娘娘，現在的壽兒只是娘娘身邊的一個婢女，並沒有高人一等，奴婢只要把主子伺候好了，就是做好了本職工作。”

    “壽兒。”

    秦暖暖莫名的傷感，“你不必如此……”

    “娘娘。”壽兒打斷道：“我知道您的意思，但這是壽兒的選擇，只有這樣，壽兒的心裏纔會更平靜一些。”

    見她神情堅定，秦暖暖只好不再勸，心裏則是想著，如果碰到合適的男子，還是把她給嫁出去才行。

    想到這裏，她又有些惆悵起來，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呆不長。

    傍晚的時候，紫陽進宮，但不是正常的從宮門口進來的，而是趁夜飛進皇宮。

    當霍刀察覺到面前人影閃過，等追了進來時，才發現來人是紫陽。

    看來是暗衛認識紫陽，才故意將人放進來的，要不這些暗衛們放人進來，怕是要回爐重造了。

    “你是真嫌自己命大。”

    封塵夜一臉揶揄道：“就不怕讓公主還嫁過去就守寡了？”

    “我呸！”

    紫陽一個躍身，突然朝封塵夜而去，封塵夜也不示弱，起身和紫陽交手在了一起。

    兩人就這麼在養心殿裡打鬥了起來。

    霍刀看到兩人顫抖在一起，也不上前勸架，甚至還攔住了進來檢視的禁衛軍。

    兩人痛快的打了一頓，最後皆是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不錯啊，寶刀未老。”

    紫陽拍了拍封塵夜的肩膀，笑著道。

    封塵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如果沒記錯的話，你的年紀比我大吧？”

    “是比你大，但是你比我早娶妻，這不馬上連孩子都有了。”

    紫陽有些感慨的說道，“既然如此，我這個當兄弟的，自然要被你兩肋插刀。”

    封塵夜原本還嬉笑的臉頓時沉默了下來，“你要替我去西北？”

    “沒錯。”

    紫陽也瞬間正經起來，“你不可否認的是，我比你更適合不是嗎？”

    “不。”

    封塵夜一口拒絕，“你不是我們鳳霖國的官員，沒這個義務替我出征。”

    “我雖然不是你手下的官員，但我是你的兄弟。”

    紫陽一臉認真：“皇后如今的身子，受不了刺激，你若是出了什麼意外，怕是要一屍三命。”

    並非是他危言聳聽，而是秦暖暖那種情況，真的有可能會發生。

    封塵夜聽後就更不贊同了，“就是因為兇險，所以你才更要留下，阿暖離不開你。”

    “張衡在，她不會有事。”

    紫陽已經把秦暖暖會遇到的所有兇險都寫了下來，再加上秦暖暖自己也是個經驗豐富的，後期他在不在也不算什麼。

    “那也不行。”

    封塵夜想了想還是不同意，“你忍心和阿伊莎分離嗎？”

    “自然不願意，所以在去西北之前，希望陛下能給我們倆主持婚禮，就只有我們幾人參加的小型婚禮。”

    “紫陽，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封塵夜神情有些複雜，“朕可以讓人給你們辦一場最好的婚禮。”

    “阿伊莎都不在意，我要這些虛名做什麼？”

    紫陽一臉不在意道：“你知道我的，從來就不喜歡熱鬧。既然阿伊莎堅持也不想熱鬧，我又何必給自己徒增煩惱呢？”

    見他一臉堅定，封塵夜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一想到讓好兄弟替自己出徵，他的心裏還是說不出來的複雜。

    “紫陽，等你回來，入朝可好？”

    封塵夜說得一臉真摯，紫陽卻只是笑笑，“此事等我回來再說。”

    因為行程緊張，所以紫陽和阿伊莎的婚禮很倉促，就定在了第二日。

    好在婚禮一切從簡，哪怕是一日時間的準備，也足夠了。

    第二天晚上，鍾粹宮裏一片喜慶，處處張燈結綵。

    一身新娘裝扮的阿伊莎坐在廂房裏，秦暖暖和壽兒陪在她一起說姐妹之間的體己話。

    “公主，今後你就是大人了。”

    這些話是李媽媽曾經對秦暖暖說的，秦暖暖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麼，只好照搬照抄過來。

    但阿伊莎卻是聽得很認真，還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樣子，秦暖暖只好硬著頭皮開始胡編亂造，“以後若是紫陽欺負你了，你就來找宮裏找我，我一定會替你出氣的。”

    “只是……”

    一想到成親後紫陽就要帶人去西北，秦暖暖的心裏是說不出來的內疚。

    雖然這事是紫陽自己提出來的，但是秦暖暖知道，紫陽定是爲了她們母子。

    阿伊莎早就知道了此事，心裏也早已做好了準備。

    “娘娘不必有心裏負擔，紫陽這麼做不僅是因為和陛下的兄弟情，更是因為鳳霖國的百姓。”

    她笑了起來，沒有勉強之色，“紫陽心胸如此廣闊，是我的福氣。”

    秦暖暖聽到她的話，不免有些慚愧，“是我們夫妻對不住你。雖然你一直堅持低調操辦婚事，但是該有的聘禮一點都不能少。”

    “聘禮？”

    阿伊莎雖然不是鳳霖國的人，但也知道這聘禮理應是紫陽出面的，跟封塵夜倆夫妻可沒有關係。

    秦暖暖吩咐壽兒將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說是聘禮，其實是這些早就該給紫陽的，只是紫陽一直不要，我們夫妻兩就暫時替他保管，如今他也成親了，這些東西理應交給他的夫人。”

    阿伊莎連忙推辭，“既然是紫陽不要的東西，我又如何能要呢。”

    秦暖暖硬塞到她的手上，“這是紫陽應得的，也是陛下這個兄弟該給的。”

    阿伊莎也不知道怎麼推辭，只好暫時收下，想著到時候讓紫陽親手歸還就是了。

    很快外面的小太監喊道：“吉時已到，請新人出來拜堂。”

    秦暖暖連忙讓壽兒給阿伊莎蓋好蓋頭，幾人一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