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皇帝追責
“來人,將這個妖言惑眾的道士帶下去。”
也就眨眼的功夫,封塵夜又恢復平時冷漠的模樣,吩咐手下將人帶走。
什麼?!
不只林宜真傻眼,就連秦暖暖也是一臉不解,這個男人今日是怎麼了?不該向著她的小青梅麼?
“夜哥哥,凌霄道長可是陛下面前的紅人,你這般私下處理了,要是陛下追究起來該怎麼辦?”
林宜真連忙上前阻止,她說得是實話,打狗還要看主人,私下杖殺了凌霄,要是宮裏追究起來,晉王府怕是遭殃了。
“真兒不必擔心,本王自會擔當。”
他揮了揮手,霍刀像拎小雞一樣把凌霄給拎走了,不久就傳來凌霄痛苦的慘叫聲,封塵夜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將人給處理了。
一時間場面安靜的詭異,特別是林宜真,一張臉慘白的跟個鬼似的,若不是左兒攙扶著,怕是連站的勇氣都沒有。
秦暖暖則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封塵夜,她倒沒有自作多情到男人爲了不惜得罪宮裏的,只是她暫時想不明白男人的用意。
梅花樹下,身穿墨色衣袍的男人一臉冷意,眼神銳利且鋒利,“從今往後,若是有人膽敢再在府中傳播鬼神之說,凌霄就是下場……”
眾人默默退下。
半個時辰後,香雯才幽幽醒了過來,口中驚呼道:“小姐……小姐……”
秦暖暖聽到動靜,聞聲而來,見香雯坐了起來,按住她的肩膀,想讓她再休息會兒,“你傷了心肺,要將養幾日。”
香雯見自家小姐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不在意道:“奴婢命賤,不用養也能好。”說完著急下床,要伺候秦暖暖。
秦暖暖哭笑不得,將人按回到了床上,替她掖了掖被褥。“你是活生生同我一樣的人,怎就性命卑賤了?,別人家的丫鬟如何我不管,但是我身邊的人,就是同我一樣的人,無須自輕自賤,知道嗎?”
先不論她不認同生命貴賤論,就是原主,也定然是看重香雯的,要不怎麼會爲了香雯的性命簽字畫押呢?
香雯鼻子一酸,眼眶微微發熱,她就知道自己跟了個好主子。
“你可別哭。”
秦暖暖可受不了這些哭哭啼啼,“這幾日就安心養著。等你傷好了,我再去尋幾個丫鬟。”
香雯不解,“小姐可是覺得咱們院中人手不夠?”
秦暖暖冷笑一聲,“那些人我可不放心。”
香雯細想了想,明白自家小姐是想要培養心腹。
不若像今日這般,被外人欺負到頭上來,偌大的水榭院除了香雯竟然沒有一人敢站出來。
不多時,封塵夜也收到秦暖暖在外尋丫鬟的訊息。
“王爺,這事咱們要插手嗎?”
霍刀問道。
封塵夜正在營帳中處理軍務,聞言,連眼皮也未曾抬一下,“不必。”半響,見霍刀還是站著,不由抬眸瞧了他一眼,“有話直說。”
“凌霄被您處死的事情傳到了宮裏,聽聞陛下知道後,龍顏大怒。”
霍刀說完後,低頭不敢瞧自己主子,畢竟主子的一個眼刀子,能讓他吃一壺。
封塵夜放下手中的狼毫筆,起身,瞬間營帳內的氣壓低了幾度,霍刀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龍顏大怒又如何?”
這番話很是狂妄,但偏偏封塵夜就是有狂妄的資格,他是鳳霖國的戰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興帝的江山還得依仗於他。
大興帝雖視他為心腹大患,私下想辦法針對,明面上依舊不敢和封塵夜翻臉。
霍刀小心翼翼道:“怕是王爺要進宮說明一下情況。”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這會兒想來傳旨宮人已經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帳外就傳來了一道尖細的聲音,“聖旨到!”
封塵夜目光淡淡的轉向霍刀,霍刀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立時出去將人請了進來。
“老奴見過王爺!多日不見王爺,王爺可還安好?”老公公笑的明媚,眼角皺起,對著封塵夜行了一禮。
來人是大興帝身邊的紅人徐公公。
封塵夜依舊低頭處理事務,手中拿著狼毫筆,詢問道:“今日怎麼勞煩公公親自過來?”
徐公公見帳內只有霍刀,這才低聲說道:“凌霄道長的事陛下很是生氣,老奴特來告知一聲。”
也就說這事他本可以不用親自來的,但今日特地親自過來,說明這事嚴重了。
“有勞公公了。”
封塵夜示意,霍刀馬上遞上一個托盤,被徐公公推了回來,“王爺見外了,當年若不是貴妃娘娘菩薩心腸,救下老奴,老奴怕是早就死了。”
當年封塵夜生母肖貴妃曾無意中救下一名犯了錯的小太監,如今這名小太監一躍成為宮裏的太監總管,大興帝面前的紅人。
“這是本王的一點心意。”
徐公公不再推脫,笑呵呵的將銀子塞進懷中。
“王爺客氣。對了,老奴曾在御書房見過蘇丞相,只是陛下不讓老奴近身伺候,所以聽的不大真切,大抵是蘇丞相也覺得凌霄道長的事王爺做得過分了。”
封塵夜瞭然一笑,嘴角的弧度極淺,熟悉的他的人,知道此刻他或在思量著什麼,或已開始佈局。“此事本王自有打算,霍刀,送公公出去。”
很快,霍刀去而復返,清秀的臉上,帶了些許不解。
“王爺,蘇家這是按捺不住了嗎?”
蘇家作為皇后一黨,一心想要是扶持二皇子上位,而封塵夜是二皇子登上皇位的最大絆腳石。
封塵夜嗜血一笑,“不過是挑梁小丑而已,掀不起多大風浪。”
“王爺,徐公公既受娘娘救命之恩,咱們以後是否可信任他?”
封塵夜聞言,冷笑一聲,“徐海能坐上今日的位置,又豈是善良之輩,不過是看在本王的前景不錯,有心交好罷了。”
兄弟尚且可以自相殘殺,更何況只是一個已故恩人的情?
霍刀暗自記下,心裏和徐海劃清了界限。
晉王府。
林宜真的身子接二連三年的受了大罪,身子虛得很,有氣無力得躺在美人塌上,懶得動彈。
左兒匆匆而來,臉上還帶著焦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