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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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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報復

    醫院裏亂成了一鍋粥。

    有人斷了手腳,嚎叫聲慘不忍睹;有人被捅了個透心涼,不等進急診室便去太平間躺著去了。

    粗獷的漢子一把揪住徐課洛的衣領,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救人,他的這些都是過命的兄弟。

    徐課洛勉強陪著笑臉表示會竭盡全力。

    接下來便是救護工作。

    亂局便於取利,陳安趁亂混進了醫院,一身白大褂裹得很嚴實,誰都認不出來。

    裝成本醫醫生溜進病房,然後藉口檢查傷勢在傷者的傷口中加了點‘佐料’。

    等走過了幾個病房,才冷笑離去。

    哼,裡面沒一個好人!

    徐課洛是主要報復的目標,至於那些“小弟”更該死。

    報仇不一定親自動手,借刀殺人有時也挺過癮的。

    果然,不多會醫院裏徹底亂了套,傷者無法止血,就算用了強力凝血酸也沒用!

    徐課洛急吼吼的去看,止血的手段用盡也無沒用,最可怕的是出血的情況越發糟糕,傷者痛不欲生,鎮定劑毫無效果。

    就在他面前,一個小弟活活疼死了。

    “庸醫,要你有什麼用!”

    韓老大勃然大怒,照臉就是一拳。

    徐課洛被打得鼻樑都歪了,護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徐課洛顧不得疼趕緊求饒,表示會竭盡全力把人救好。

    醫院門口的大樹下。

    陳安邪笑著望著被人指著鼻子灰頭土臉的徐課洛,看看他狼狽的樣子!

    恍惚間徐課洛感應到了什麼,下意識回頭,頓時毛骨悚然。

    愣神的功夫又被一巴掌幹翻在地,等爬起來外面哪裏還有陳安的影子?

    黃昏時分。

    幾具屍體被收納到了太平間,傷勢嚴重的人徐課洛一個都沒救活。

    盛怒的韓老大讓人將他活活裝進了停屍間的抽屜裡。

    絕望,恐懼。

    各種負面情緒猶如潮水席捲而來。

    徐課洛哭的一把鼻涕淚兩行,冷氣將眼淚都凍住了,如果沒有人來救他,他會被活活凍死!

    咚咚咚——

    腳步聲響起。

    他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死命呼救。

    赫拉!

    抽屜被拉開,他看到了光亮還有那張年輕邪性的面龐。

    “陳安?”

    他傻了。

    “好久不見,徐醫生。”

    陳安笑眯眯地按著抽屜,抽屜只開了一丁點,只讓他的頭露出來。

    “陳兄弟,我對不住你,求求你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你讓我當牛做馬我都心甘情願!”

    生死存亡的關頭人可以捨棄尊嚴,甚至不惜低下高貴的頭顱向曾經的階下囚求救。

    陳安戲謔道:“別緊張,我就是來救你的,在你身上我可是學了不少本事。”

    “你,你什麼意思?”

    徐課洛忽然有種強烈不祥的預感。

    就見陳安隨手拿出了張書面檔案,“我老早就發現你身上有病,而且病的不輕,這樣吧,今個小爺心情好勉強幫你治治,你在這上面按個手印我就救你,怎麼樣?”

    “你到底想幹嘛!”

    徐課洛慌了。

    真就去了豺狼來了虎豹!

    陳安劍眉一獰,“不肯?那我走,你自己待著吧。”

    說完要將抽屜推進去。

    後者驚恐萬狀死命哀嚎:“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

    陳安一把抓住他的手在上面按了手印,然後取出銀針刺入了他身體的某個穴位,後者疼的尖叫,等到針拔出來後忽然感覺到不對勁,“我的腿……我感覺不到我的腿了!快救我出來!”

    很快,他跟破布一樣被丟到了門口,整個人靠著牆驚懼地死命掐自己的腿,可惜一點痛覺都沒有。

    陳安蹲了下來,笑眯眯,“看來我出手晚了,你的神經末梢已經壞死了。”

    “你故意報復我!你就是故意的!”

    徐課洛不是傻子,陳安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報仇1

    陳安根本不在乎他大吼大叫,當面將書面材料收到了懷裏,爾後又紮了兩針,這下徐課洛別說感覺不到腿了的存在,連手都不能動了,更可怕的是嘴也不聽使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怒吼的恐懼變成了沙啞的嗚咽。

    “其實今天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人生在世,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說對吧?放心,普天之下除了我,沒有人能治好你,你的下半生就在床上躺著,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

    陳安大笑而去。

    咔嚓!

    太平間的門閉合,嗚咽的鬼叫聲戛然而止。

    走出醫院遠望夕陽,真的很美。

    “陳安!”

    背後有女孩的聲音,回頭便見了短髮清爽的女孩,是言越,顯然她知道了醫院的事情,也知道自己的兄長被那幫地痞流氓關在了太平間。

    故人見面不勝唏噓,她做夢都想不到某人剛從太平間出來。

    陳安對她的印象不錯,畢竟曾經救過自己的性命。

    “你能陪我去太平間麼?”

    言越纔想起來辦正事。

    陳安欣然應允,為什麼不呢?

    就這樣,又見到了徐課洛,他半死不活地靠著牆怒吼,言越趕忙安撫,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以為是那幫人惡毒地傷害了自己的兄長。

    接著陳安幫她將人擡出了太平間,見自己的妹妹向害自己的人道謝,徐課洛差點吐血而亡,可惜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陳安當著他的麵拍拍言越的肩膀,還很親暱的發出了晚餐邀約。

    “啊啊——”

    野獸似的吼叫響徹整個醫院。

    最終徐課洛被打了鎮定劑睡了過去,接下來的治療陳安毫不感興趣。

    九點多言越纔回來,滿臉傷感。

    她已經得到了診斷報告,她的兄長這一輩子就只能這樣了,手腳不能動彈,不能開口說話,跟植物人沒有任何區別,其實這樣的狀態還不如變成植物人,最起碼感覺不到痛苦。

    言越讓人送來晚餐,陳安誇讚她酒店經營得好。

    接下來氣氛還算融洽。

    飯後陳安乾脆就在她的酒店住下。

    第二天上午她從醫院回來眼眶血紅。

    詢問才知道昨天晚上徐課洛把自己折騰了個半死,眼看是活不成了,她希望某人能出手相助救救她大哥。

    “我知道您的醫術高超,只要您肯出手,我大哥興許還有救。”

    面對佳人懇求陳安自然應允,但不敢打包票,只說盡力。

    到了醫院就見徐課洛臉色蒼白半死不活地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察覺人進門,他登時又跟被激怒的野獸似的嚎叫起來,甚至整個人都從床上摔下來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陳安裝模作樣地把徐課洛扶回了床上,又見他亢奮非常,便惋惜的對言越表示人太激動,爲了避免出意外只能暫時把人固定好。

    於是醫護人員將徐課洛固定在了牀板上。

    “麻煩你了,我去給你倒杯水。”

    言越出門。

    陳安微笑湊近哀嚎的徐課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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