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弟弟
與此同時,文燁那邊情況並未好轉。
還以為自己成功逃了出來,還沒有想到剛剛出了線,就遇到了一群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對他拳打腳踢。
無可奈何,只能跳海。
希望能夠跳海,以此來謀得一線生機。
用盡萬千法子才逃到了這裏,沒有想到卻遇上了海嘯。
他潛入海底,本想浮上來,一個水浪又從他頭上打了過來,讓他呼吸不出來,只覺得肺好像要炸裂一般,難受之極。
難道他文燁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嗎?蒼天盡是如此不開眼嗎?
文燁頗有幾分不甘心,不情願就這樣死在人世間。
但是他又無能為力,在海里麵泡了很久,他面板都已經被泡的發白發脹了。
還有前幾天受的傷,傷口都已經被泡爛了。
昏昏沉沉。
逃命了好幾天,連一個完整的覺都沒有睡過,也沒有吃過一頓飯,身體虛脫無力。
文燁昏昏沉沉的感覺眼前一陣一陣的,眼皮子也越來越重。
心頭不甘心,但還是抵不住身體的虛弱,眼睛一閉,就已經沒有了知覺。
“這裏怎麼會有個人?”沈如玉出來採草藥,萬萬沒有想到,剛到了這還草堆裡卻發現被重重的海草給緊緊的纏繞著一個人的身軀。
走近一看,竟然還有氣兒,顯然是個活著的人。
將那些海草給割開,沈如玉秉承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趕緊招呼著人,將他從海里拖了出來。
給他按下胸膛,逼出他身上的水。
突然沈如玉感覺手底下有些硬。
低頭一看一卷東西從男人身上掉了出來。
沈如玉本想把這東西拿起來給他放回去,卻沒想到剛剛拿上裡面的東西,卻讓她驚訝萬分。
這件東西她在熟悉不過了,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兵利器——太乙神針。
可是太乙神針怎麼會出現在這樣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又和陳安是什麼關係?
沈如玉剛剛檢查過了,這個人身上還有傷。
難道他是因為帶了寶物,所以被人追殺,然後逼不得已跳海的嗎?
一個一個的疑問從沈如玉的心頭浮現出來。事到如今,也只能等這人先醒過來再說了。
咳咳!
虛弱的咳嗽的聲音從文燁喉嚨當中發出。
沈如玉趕緊扶他起來,給他順著氣兒。
“你還好吧?有沒有?感覺到哪裏不舒服?”
文燁抬頭一看,眼前的女人,頓時幡然醒悟自己所在的環境,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太乙神針,發現還在,他鬆了一口氣。
這裏是哪兒?
“這是什麼地方?”他警惕的看著四周,發現是陌生的環境,而且應該是離自己來的那個地方已經很遠了。
不由懸著的心又放了下去。
看來他是逃了出來了。
“這邊是一個小鎮。你家裏在哪裏呀?我要不要送你回去呀?”沈如玉隨口問。
其實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人身上的那個銀針。
“咳咳…謝謝小姐,你的好意了,我現在就不回去了。”他掙扎著站起身子來,雖然已經清醒過了,但還是感覺整個人的身體非常的沉重,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
“對了,你身上那個剛剛有個東西掉出來了,”沈如玉突然說著,然後又謹慎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面色如常,便又繼續說著,“那個是太乙神針吧。”
“我認識陳安,我有點好奇你和陳安之間的關係,你可以和我說一聲嗎?”
“嗯…”文燁微微停頓片刻,隨後扯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原來這麼巧啊,其實我是陳安的弟弟。”
“原來是弟弟呀…”
“是呢。”他微微垂下眼眸,眼底劃過一絲冰冷。
現在這個情況,他也只能這樣說了。
緊接著,他又猛烈地咳嗽著。
沈如玉見狀,也知道他身體虛弱,趕緊把他帶回家裏去。
不料剛回了家,就看見容原站在門口。
“我就說你今天晚上怎麼這麼晚纔回來,這個男人他是誰?你有什麼好說的?”他語氣不善,咄咄逼人。
“這…今天在海邊採藥,遇見了他,然後我就順手將他救了,沒想到他是我朋友的弟弟,所以他現在很虛弱,我想帶他來咱們家休息會兒。”沈如玉皺了皺眉,覺得氣氛不對,趕緊解釋。
“孤男寡女在海邊,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你們兩個在海邊待這麼久,做什麼?”他走上前來,逼近沈如玉。
發現她身上還有一些海水。
頓時他就感覺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樣急得直跳。
“沈如玉,我在家裏做著飯,等你回來,你卻在海邊和一個陌生的男人苟合!你把我看在眼裏嗎?”
啪!
話音剛落,沈如玉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沈如玉咬著下唇,一雙大大的眼睛裏,此刻已經蓄滿了淚水,她瞪著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楚的說著,“容原,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嗎?”
沈如玉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她很少生氣,發火,但也不代表她就是這樣,任人辱罵和猜疑。
今天,她真的是氣壞了。
摸著自己疼痛的臉頰,容原不怒反笑,“好!你竟然爲了一個男人打我。我們分手吧。”
說完這句話,他拿著自己的包轉身離去。
沈如玉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他和自己擦肩而過。
文燁也沒有想到會因為自己導致他們兩個人吵架,一時之間也有幾分不是滋味。
想要上前安慰,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呆呆的站在後麵。
良久之後,沈如玉扯出一份笑容,只不過那次笑容中卻夾雜著幾分苦澀,“沒事兒,今天的事情讓你見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他就只是說說,你不用管我們,你先進去歇歇吧,我去給你煮點兒姜,開水暖暖身子。”
文燁不敢多說,點了點頭便進去了。
而此刻陳安找遍了所有的古書,看的眼睛都疼死了,還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
他癱坐在這凳子之上,眼前厚厚的擺了整個桌子的書。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可能會行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