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你應該想我了吧
紀寧還有其他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不可能隨時隨地都盯著這個小丫頭,所以就把這件事交給了手下的人盯著。
不過手下的人盯了小姑娘一段時間之後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再更出格的舉動,她賣給花樓裡那些姑娘的也不過就是些能讓人滑胎的藥罷了。
事情調查到這兒一無所獲,不過紀寧還是堅持認為她跟李西子之間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段懿曾問他:“是不是這段時間讓你累著了?該讓你做的事你不上心,成天盯著她做什麼?”
“我沒有不上心,只是殿下一定要相信我,李小姐絕對有什麼隱瞞著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段懿曾讓紀寧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關於李西子是不是有問題這件事它心裏自有衡量,不需要透過別人的嘴知道些什麼。
紀寧也看明白了,段懿曾要麼就是被李西子用了什麼法子勾住了不願意懷疑她,要麼就是接受不了李西子真的另有目的這一事實所以寧願自己騙自己。
不管真相是這兩個其中的哪一種,女人在他看來都是個禍害,以前的段懿曾可從來都不會這樣。
而紀寧之所以跟了那個小乞丐這麼久還一無所獲也只不過是因為李西子現在全身心都在如何救段懿泫幫他早日回京上,也不是必要,所以沒有跟李西子聯絡罷了。
段懿泫身邊有段懿曾的人,所以段懿曾想要對段懿泫下手還有很多機會的。
李西子沒有偷聽到那個人具體是誰,但是他知道具體的方法是下毒,所以把行刺方法告訴姜晚寧之後,李西子就沒有別的能為她做的了。
紀寧就像一隻狗一樣盯著她,讓李西子頭皮發麻,她給小乞丐訊息讓小乞丐幫忙送信的時候就怕出什麼岔子,這要是被紀寧發現了,那還得了?
所以現在她什麼都不敢做,只能老老實實的呆著。
姜晚寧得知訊息以後要儘快把訊息告訴段懿泫,她必須得冒險,讓丫鬟假裝自己留在家裏迷惑段懿曾,然後自己一個人出去通風報信。
這是很冒險的行為,因為段懿曾一旦發現,那就是滿盤皆輸。
不過她做到了,成功逃出去之後她找到了段懿泫,兩人許久不見,段懿泫見到她甚至愣了很久,不相信這是自己眼睛看到的。
姜晚寧上一世恨他,甚至還把上一世的恨帶到了這一世,但是再恨又能如何,那也抵不過之前朝夕相處時積累下來的感情,又愛又恨纔是最鎮魔人的。
就像此刻,明明心裏已經想念他想念到了極點,但是見了面之後姜晚寧卻很剋制,絲毫沒有表現出欣喜的樣子。
段懿泫屏退眾人,問她:“你怎麼來了?”
姜晚寧說:“來通知你,你身邊有段懿曾的細作,他不想讓你回京,現在正想辦法對你下手。”
段懿泫冷靜的說:“我知道。”
姜晚寧忽然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她冒了多大的風險來給他通風報信,結果他居然給自己來了一句......他知道?
那這不是說自己多管閒事瞎操心嗎?
而且自己大老遠的跑過來,他看著好像並沒有多開心的樣子。
段懿泫這樣冷冰冰的,姜晚寧就是想也再拿不出什麼好臉色來對他,只好也硬邦邦道:“你知道就好,我來也沒別的事,就是提醒你要多注意防備身邊的人。”
“你來當真就只有這一件事?”
姜晚寧忽然扯出個笑臉來說:“當然了,不然我還能有什麼事?”
然後故作輕鬆的又補充:“既然看到你平安無事那這一趟就算我白來了,我還得回去,否則段懿曾發現我不見了就麻煩了。”
“來都來了,還著急回去做什麼?”段懿泫見她要走,趕緊上前去把人攔下來:“而且你一個人要怎麼回去?”
“我既然一個人能來,那就能一個人回去,這個就不用殿下操心了。”
段懿泫曉得姜晚寧說這話是有些賭氣的成分在的,她都已經來找自己了,就足以說明自己在她心中有多重要,所以自己也是時候應該向她低個頭了。
反正左右無人,段懿泫走過去,把姜晚寧的手抓過來握在手裏問:“不恨我了?”
姜晚寧道:“恨?我怎麼敢恨您呢?”
“要說話就說話,別陰陽怪氣兒的,這麼久不見,你應該想我了吧?”
姜晚寧說想了,認真的看著段懿泫,模樣不像是在撒謊。
她的確沒有撒謊,但即便說的是真話,這真話在段懿泫看來也帶了些違心的成分。
他們兩個的結合就是如此。
兩個人開始都不是懷著最真誠的心跟對方在一起的,所以後麵難免會有欺騙,也難免會讓人覺得對方說的話都是假的。
“你的老朋友也在這兒。你就不想見見他嗎?”
“老朋友?”姜晚寧一怔。
段懿泫讓人去把柳長庭叫了過來,姜晚寧見到柳長庭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之後又很快反應過來,問他怎麼在這兒。
柳長庭再見到姜晚寧心情也是十分複雜:“這件事說來話長,我......我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說吧。”
他說說來話長,其實並不長,只是當著段懿泫的面兒,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姜晚寧怎麼跟姜晚寧說纔好。
當初他被流放苦寒之地,差點兒就丟了性命,本來他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沒辦法回到京城,或許連命都活不長了的,但是誰知道事情還有轉機。
他在機緣巧合之下救了一個男人,當時不知道,後來才明白那男人原來是當地一支起義軍的首領。
那支起義軍都是由被流放的這些人阻止起來的,他們受夠了這樣的生活環境,想著反正留下來遲早都是個死,還不如起來反抗。
柳長庭就這麼陰差陽錯的被加入了起義軍,他也沒想到,就因為他救人的這一舉動,後面導致他獲得了起義軍首領的信任,以至於首領死後他就成了新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