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你的目的就是這個
李西子等她爹走了之後,自己悄悄摸摸收拾了行李,然後怕她走了之後她爹到處找她,還給她爹寫了一封信,信上說讓她爹不要擔心她,她已經是嫁出去的女兒了,既然已經嫁給了段懿曾,那從今以後不管段懿曾的境況是好是壞她都願意跟著段懿曾,兩人是夫妻,現在他正處在這樣艱難的時候,自己又怎麼能拋棄他呢?
她沒有告訴段老爺自己要去什麼地方,寫好信,收拾了行李就離開了。
段護衛在接應她,他奉命要把李西子送到去江南的船上,跟李西子一起同行的還有段懿曾身邊信得過的兩個侍女跟家丁,這些年段家的生意一直也是他在管,朝廷接下來的動作肯定是抄家,所以在那之前,他必須把錢轉移走,至少留下來的錢要足夠李西子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才行。
他想起自己讓李西子去江南等他的時候李西子臉上的表情,她是那樣的害怕失去他,眼裏的驚慌讓他心疼。
他不想騙她,但是他是真的不確定自己究竟能不能活著離開。
段懿曾以為把李西子送走就安全了,但是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萬甯始終虎視眈眈的盯著李西子,李西子登船後沒多久,萬甯也上了船,兩個人正好面對面遇上,李西子皺著眉:“你在這兒幹什麼?”
“這船是你的?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隨便你。”李西子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跟他糾纏:“麻煩讓一下,我要過去。”
萬甯側身把路讓開,李西子錯身從他身邊經過,可是還沒走過去就被萬甯抓住了手腕:“段懿曾讓你走你就真的走,真不怕這一別就是永遠?”
他這張嘴永遠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李西子煩死了他說的這些不吉利的話,伸手推了他一把:“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她身邊的家丁丫鬟見狀就要上手,但是萬甯也是有備而來,他的人很輕易就把幾人制服,然後萬甯拽著李西子就要下船。
李西子拼命掙扎:“你忘了你的知府小姐?要是被她知道你來找我,你看有你的好果子吃沒有!”
“她?”萬甯嘿嘿一笑:“我既然出現在這兒敢這麼做那就是不怕她,你不會真以為她能把我怎麼着吧?”
“萬甯,你想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你還想幹什麼?”
萬甯沒說自己什麼目的,就是非得把李西子給帶走,李西子死活不從,她總覺得段懿曾肯定是想利用自己做對段懿曾不利的事,想起臨走之前段懿曾跟自己說過的話,那她就更不能跟萬甯走了。
她掙扎著甩開萬甯的手:“你要是再不放開那我可就喊人了!”
“你喊啊,最好喊大點兒聲,看看會不會有人幫你。”
“現在段家正在風口浪尖上,所有人都在找跟段家有關的人,只要你一出現,就多的是人巴不得趕緊把你抓過去領賞,你落在他們手上下場還不如跟著我呢,西西,咱們好歹有這麼長時間的感情,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嗎?”
“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心裏痛恨段懿曾,因為他得到過你沒有得到過的,你嫉妒他,所以你要想盡一切辦法報復他,而我就是你用來報復他的工具我沒說錯吧?”
李西子指著他越說越激動:“就你那點小心思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你死了這條心吧。”
萬甯搖搖頭:“你忘了,你沒有選擇的機會。”
兩個人爭執間,不斷有人過來詢問李西子是不是需要幫助,李西子張口就要求助,但是萬甯一句話就把人給嚇走了。
“你們想救她?你們知道她是什麼人嗎?想要救她得看官兵同不同意。”
本來這些人也就是一時心熱想要見義勇為,當然這個見義勇為的前提是不要給自己惹上麻煩,所以聽說李西子跟官府有牽扯,就沒人敢上前幫忙了。
萬甯把李西子帶走了,他在城中又置辦了一座宅子,李西子被關在他的宅子裡。
“現在段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你知不知道?段懿曾的大姐雖然是貴妃,可是進宮這麼多年都無所出,而且最近還得罪了皇帝,老二丞相夫人在家裏也說不上話,丞相對待此事的態度也模糊不清,還有永川郡主,永川郡主爲了撇清自己很這件事的關係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了段老爺身上,牆倒眾人推,段家離被抄家也不遠了。”
萬甯說著說著忍不住笑出聲:“你說段懿曾一旦沒了家裏人的庇佑,就他的身體,一個人在外面能活得下去嗎?”
“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想不想救段懿曾?”
李西子知道這時候他肯定想提條件,所以並沒有急著接他的話。
“如果你想救他,那就跟我一起去見他,然後當著他的面兒跟他說你不喜歡他你喜歡的人是我,只要你能做到,說不定我還會託關係饒他一命給他留下些傍身用的錢財。”
“你的目的就是這個?”
“你能做到嗎?”
“我不會做的,你在我心裏已經沒有半點信任可言了。”
“好,那你就等著給段懿曾收屍吧。”
永川郡主最近因為段老爺的事被王爺禁了足,今天聽到手下來報,說見到了李西子,說看見她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的糾纏不清。
本以為聽到這個訊息永川郡主會打起幾分精神來,但誰知道永川郡主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下人不解,永川郡主煩躁的擺擺手:“以後這些事不要再報告給我聽了,段家的事從今往後都跟我們沒有半點關係。”
“可是您不是跟那個段公子......”
“什麼段公子?”永川郡主斥道:“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這個人!”
下人再也不敢多嘴,只好作罷。
而萬甯爲了達到目的已經主動找上了段懿曾,他現在改頭換面以一種全新的身份出現在段懿曾面前。
段懿曾坐著他站著,因此還產生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