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從沒有對一個男人這麼執著過
皇帝看見了李西子,長長嘆氣:“你怎麼來了?”
“皇兄讓臣妹協助大理寺丞調查,臣妹又不是犯人,調查完自然就回來了,不巧一進宮就聽見有人說我那侍女被惠貴妃打了一頓給關起來了,正準備來問問惠貴妃發生什麼了又聽說她偷了東西,我的侍女我是最瞭解的,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偷東西,這件事一定另有隱情。”
惠貴妃一看她來了,想著事情恐怕有變,不能讓她拿到話語權,趕緊開始倒打一耙:“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了?人心隔肚皮,就算是跟了你那麼久的身邊人你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我不瞭解,惠貴妃就瞭解了?你說她偷東西?有什麼證據嗎?”
“當然,那東西是從她身上搜出來的,當時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本宮還能冤枉她不成?”
李西子往前逼近一步:“她偷什麼了?”
“她......”惠貴妃往後退了一步:“她偷的東西本宮已經......已經拿到了,但是......誰知道你會不會包庇自己人,所以我不能給你!”
“沒讓你給我,你不是有證據嗎?正好陛下在這兒,拿出來看看究竟是什麼,怎麼?陛下都在這兒,你還擔心我會搶不成?”
惠貴妃看看皇帝,再看看咄咄逼人的李西子,扭頭對身邊的宮女使個眼色:“去把東西拿過來。”
宮女去後麵把東西拿了上來,是一個竹筒,但竹筒裡是什麼沒人知道。
惠貴妃把東西交給皇帝:“這就是臣妾從紅喬身上搜出來的。”
皇帝想要開啟,但惠貴妃壓著皇帝的手暗示皇帝不要開啟。
皇帝立馬就明白了:“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隨隨便便解決,這樣吧,這東西先給朕保管,就交給......”
他看了一圈兒,從來沒有在他面前生過事的皇后最靠譜,於是他把皇后拉出來:“就交給皇后處理吧。”
惠貴妃搖搖頭想讓皇帝換個人,但是這兒除了皇后也沒有其他人了,而且也只有交給第三人皇后,這樣才能安撫住李西子的情緒。
皇帝暫時將事情控制了下來,然後帶上東西離開,臨走前還叮囑李西子跟惠貴妃一定要好好兒配合皇后調查。
“皇兄......”李西子追上皇帝,又隨他往前走了兩步,找了個僻靜處看著皇帝手裏的東西道:“這東西是我讓紅喬偷偷藏下來的。”
皇帝不解:“你?你......你知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堂堂公主,你怎麼能這麼做?”
“惠貴妃把東西交給皇兄的時候皇兄不是就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嗎?你我之間實在不應該再有隱瞞,我知道皇兄想要保護貴妃,但錯就是錯,皇兄已經把貴妃縱容到什麼地步了,難道還要再繼續錯下去嗎?”
皇帝道:“朕知道你是爲了朕好,但是這件事朕不需要你了,朕可以自己解決,反倒是你......”
皇帝說到這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無情,於是趕緊緩和了氣氛道:“朕相信你沒有做過那樣的事,你放心,這件事......朕會幫你解決的。”
“不用皇兄費心了。”李西子對皇帝伸出手:“還請皇兄把東西給我!”
皇帝臉色突變:“朕現在說的話已經不做數了是嗎?這天下唯有你可以肆意妄為不聽朕的話,這麼多年了,哪次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朕對你一直都是言聽計從的,現在朕想讓你聽朕的一次就這麼難嗎?”
李西子看著皇帝,也是半分不讓的態度:“朝堂上,還有坊間都是怎麼說陛下的陛下真的聽不見嗎?段家的事丞相已經知道了,丞相曾為輔國,現在是我來跟陛下說,若是等到丞相來同陛下說這件事,到時候文武百官又會如何非議陛下?”
丞相就是之前把段懿曾留下來並且當做男寵送給李西子的人。
丞相雖然是個老人了,可是思想一點兒也不迂腐,之前李西子到處蒐羅男寵,這件事遭到了朝中不少大臣的彈劾跟反對,丞相雖然也覺得李西子這件事做得不對,但是並不想其他人一樣只是一味苛責。
他告訴李西子,有一些愛好可以廣而告之讓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有的愛好註定只能藏在心裏,隱匿於暗處不能為人所知,她想做什麼事只要藏好了別讓人抓住把柄都可以。
而段懿曾說白了也算是丞相送給李西子的禮物。
因為李西子從沒有對一個男人這麼執著過。
之前遇到那些寧死不屈難以得到的,李西子也會想方設法的逼迫,或者再不濟直接拿人家至親性命威脅,哪怕她從來沒有真的下過殺手,可這麼一套下來基本上人也都屈從了。
但是段懿曾不一樣,他孑然一身無父無母,又是個和尚,油鹽不進軟硬不吃,不管李西子怎麼威脅如何說好話他都不從。
這出家人吧,算是佛祖的人,而他們這些人多少都有點兒信佛,如此折磨佛祖坐下弟子等於不給佛祖面子,所以丞相就想了個辦法。
他跟段懿曾說李西子是個需要渡化的可憐人,他既然身為出家人,那出家人自當以慈悲為懷,他不能坐視不理,所以如果他能留下來成功渡化李西子這個世人口中十惡不赦的魔頭也算功德一件,天上的佛祖看見了也會很開心的。
丞相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胡扯有沒有用,但他最後確確實實留下來了。
所以丞相的話不止在李西子跟皇帝面前有用,在朝堂上,百官面前也很管用。
在李西子穿過來之前,她一點兒也不懷疑,這江山全都是靠著丞相死撐,否則以這兄妹倆的本事,恐怕早就已經把家敗光了!
所以李西子一說丞相也知道這件事了,皇帝當時就愣了。
“皇兄......”李西子把手放在竹筒上:“若是貴妃沒有參與這件事的話,這件事自然怪不到她頭上,您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