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夠他喝一壺的了
段懿成的智商又一次重新整理了李西子對他的看法,她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傻到這個份兒上,他本就是仗著皇帝對他已故母親的寵愛才有了現在能夠作威作福的資本,可一個帝王能有多長情呢?時間在一點點過去,他之前的所作所為皇帝是在包容但又何嘗不是在忍耐,等到這份兒耐心耗盡,也就是他好日子到頭的時候了。
皇后帶上太子跟段懿成去見皇帝,作為這件事的證人,李西子跟段懿曾自然也要一同前往。
後面的內容就跟書裡寫的差不多了,綁架朝廷命官之女,逼迫其作偽證,非禮將要成為太子妃的丞相之女,無論哪一樣都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不過這樣的罪名還不至於要了段懿成的性命,皇帝只是罰了他三年俸祿,並讓他給親自給李西子的爹還有丞相牌理道歉,然後禁足三月不得讓任何人探視。
這樣的懲罰對段懿成來說其實遠遠不夠,至少這個結果對皇后跟太子來說是不滿意的。
段懿成被皇帝的人帶走之前還威脅李西子,他笑著讓李西子好好等著,說一定的不會讓她好過,當然還有她爹。
對段懿曾他當然也不會手下留情,他拍了拍段懿曾的肩膀,嘴裏叫著好弟弟,但眼中卻滿滿的都是殺意。
李西子看著段懿成,忽然就明白了斬草除根的重要性,她笑著迴應段懿成的威脅:“二殿下,這段時間您就在府裡好好兒休養吧,這麼大火氣對身體可不好。”
她一點也不擔心段懿成的威脅,因為他這一禁足就再也沒可能出來了,根據接下來的劇情,他到這兒就可以殺青了,書裡說他是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屈辱自殺死的,可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跟段懿曾有關。
這件事結束之後,太子更加心疼姜晚寧,同事想要早日把人娶回家中的心情也愈發迫切,對姜晚寧的話也是言聽計從。
但是這個結果對太后來說還不是很滿意,雖然除掉了一個眼中釘,但是姜晚寧還存在,她不能讓太子娶姜晚寧,所以心結仍在,接下來她還要去想別的辦法對付她。
至於李西子,從出宮的時候姜晚寧主動找到她跟她道謝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在女主這兒最基本的信任應該是具備了的,以後只要好好發揮,不愁沒有好日子過。
段懿曾嘛……他前後變化並不大,李西子沒有供出他是幫兇的事,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責任,甚至因為段懿成想要拉他頂嘴的事被皇帝知道了,還破天荒的在皇帝那兒領到了幾個混著同情的眼神。
以前皇帝因為她母妃曾經毒害太子的事從不正眼看他,在此之前,段懿曾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皇帝的麵了。
姜晚寧跟李西子道萬謝後,看著左右無人,獨自拐入了一條僻靜的窄巷中,而那裏段懿曾已經等候多時。
姜晚寧見到段懿曾後微微福身行禮:“今天的事多謝五殿下了。”
段懿曾一如既往的客氣:“姜姑娘說的這是哪裏話,我也不過是實話實說,只不過沒想到今天的事會進展的這麼順利。”
他說的順利應該就是指李西子對段懿成的反水背叛。
姜晚寧點點頭,眼中絲毫不掩飾對李西子做法的意外跟讚賞:“她當時能挺身而出我也覺得很驚訝,不過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一舉兩得,對我們雙方而言都是好結果。”
段懿曾笑著點點頭,沉默片刻又問:“姜姑娘跟李小姐之前可有交情?”
姜晚寧想了想後搖搖頭:“並沒有,五殿下為何突然這麼問?”
段懿曾道:“只是看她為救你挺身而出,若是之前不認識沒有一層故交在,她如何敢爲了一個陌生人去冒那麼大的風險忤逆我二哥,這當中的原因令人費解罷了。”
他這句話說完,跟姜晚寧分開時察覺到不對勁悄悄跟上來偷聽的李西子就不樂意了,她今天也算是幫了他,雖然動機不純,但他這樣受了人幫助還在背後捅刀子給人制造疑慮的行為也實在太不君子了!
真不愧是反派啊!
而姜晚寧聽了他的這一番分析過後心中果然生了疑竇,開始細細琢磨起來。
李西子真想現在就蹦出來自證清白,可這時候跳出來就更洗不清了,偷聽的話就算本來沒有嫌疑也生出嫌疑來了。
不過這份兒仇她算是記在心裏了,以後總有機會好好兒整他的。
書裡的姜晚寧並不知道段懿曾就是日後的反派,因為她重生之前跟段懿曾的接觸不多,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性子也使她沒什麼機會接觸到宮中的權利爭鬥,這是她跟段懿曾之間的第一次交易,也就是從這一次開始,段懿曾開始了他隱忍數年的反擊。
段懿曾習慣什麼事都做最壞打算,在他的計劃裡是沒有李西子反水這一說的,這麼多年的經歷讓他學會了不能依賴任何人,所以他必須要提前為自己想好退路。
所以他去找了姜晚寧,主動坦白了一切,當然是只對他有利的一切,他在外人眼中的形象一貫都是懦弱可欺的,他做的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有了這樣的印象在,坦白之後就很難讓人對他產生諸如責怪怨恨一類的情緒,加上他又十分擅長偽裝,姜晚寧前期的主要復仇物件又不是他,所以他輕而易舉就得到了女主的信任,兩個人商量好了口供,到時候再加上皇后跟太子推波助瀾,段懿成不栽也得栽。
不過李西子這樣的做法著實讓他意外,紀寧看他回來之後心情不錯,忍不住道:“殿下這樣開心,看來計劃進展的很順利,我們可以進行接下來的行動了。”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只是以前他做這些事的目的是出於不甘受辱,不想要一輩子都被人欺凌,想要為死去的母妃爭口氣,為自己爭口氣,所以臥薪嚐膽百般隱忍想要站得高位,可現在他灰暗的世界照進了一束光,繼續向上爬的念頭愈發強烈,目的也不再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