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酒瓶子
看著地上頭破血流的董斌,再看看那幾個硬衝的在地上不斷的打著滾,嘴裏僅是哀嚎。在沒有一個董斌的小弟,跟向前一步。
蘇北將鐵棍的一頭輕輕壓在董斌的頭上,幾十斤的鐵棍壓迫在董斌的頭上,董斌頓時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饒命啊,北哥饒命啊!”
蘇北過去的事蹟董斌是知道的,蘇北是真的不怕死,什麼事都敢幹,他董斌可不行。
“說吧,鐵棍哪裏來的。”蘇北不急不慢,淡定的一句,還是那一句。
“北哥,我錯了,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你在我這裏不用收廢品了,你每天來找我拿錢就行,我養你,一天二百夠不?”
董斌嚇哭了,但是卻不肯說鐵棍的來處。
“看來你的耳朵還是沒治好,我再幫你治治!”蘇北說著將鐵棍緩緩抬起。
“別!北哥,求你了,別了!我耳朵好了,你問的我都聽清楚了!”董斌直接嚇尿了,喊著的聲都走了音。
蘇北沒說話,鐵棍依然在緩緩上抬。
“北哥,我真不敢說啊,我說了,我家裏老婆孩子就完蛋了。我求你了北哥,北哥……”
蘇北手裏的鐵棍猛然鬆開。
“我說,我說……北哥!”董斌這次徹底哭了,失聲痛哭,絕望的哭泣。
啪,蘇北猛的握住鐵棍,鐵棍穩穩的停在半空,鐵棍距離董斌的腦袋不到一釐米的距離。
“是何三!”
蘇北沒有廢話,抬起踩著董斌的腳,看都沒再看他一眼,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突然站住,嚇得一眾小弟都是一個哆嗦。
“我不會說是你說的,但是如果他們猜的到,我保證不了。”
說完蘇北大步走出。
“謝,謝北哥……”董斌癱坐在沙發上,兩條腿不斷的打著擺子,嘴裏還不忘感謝蘇北。
何三,本名何家有。蘇北在他還叫蘇東的時候,聽過這個人,是一個專門放高利貸的。這種人,是蘇北最為不齒的一類人。
蘇北找到何三的時候,何三正在酒吧裡喝酒。
蘇北沒有帶那根鐵棍,那玩意帶到大街上太招搖了,蘇北這點基本常識還是有的。
所以當蘇北找到何三的時候,何三都沒拿正眼看一眼這個赤手空拳、衣衫襤褸的男人。
“你就是何三?”
“你踏馬誰啊,怎麼跟三哥說話呢?”何三身旁的小弟站了起來。
三哥就是何三,作為獨生子女的何家有為什麼要自稱三哥,沒人知道,但是大家都這麼叫,久而久之也就合理了。
確認了身份之後,蘇北並沒有太多的廢話,隨手拎起地上一個酒瓶子。
是,還沒開瓶的一個酒瓶子。
嘩啦!
沒有絲毫猶豫,就一下,酒瓶子直接拍在那個站起來的小弟頭上。那個小弟,連哼一聲都沒來得及,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殺雞儆猴,蘇北要的就是這個氣勢。
何三的臉猛的漲紅,終於抬起頭,正視蘇北。
面前的男人一身肌肉,敞開的衣衫隱隱看到紋身,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充盈著殺氣,是那種敢殺人,還敢捨命的殺氣。
“你,要幹什麼?”
何三擺了擺手,制止了準備一哄而上的小弟,沉著聲音問了句。
何三不是董斌,董斌不過是一個垃圾場的小混混頭子。何三對外可是典當行的老闆,有名的企業家。
在何三看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沒有什麼是錢不能解決的。三哥有錢,所以三哥不怕任何人。
“你給董斌的鐵棍,是哪裏來的?”蘇北開門見山。
“什麼鐵棍?我不知道。”何三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嘩啦!
蘇北再次拿起一個酒瓶子,這一次沒有砸人,而是砸在了桌子一角,酒瓶子瞬間之上下斷裂的瓶口握在蘇北手裏,那瓶口閃著寒光,像是一隻短匕。
周圍何三的小弟,頓時圍攏,幾個膽大的甚至擋在了何三面前。
“再多的人,我想傷你,你也跑不掉。”
蘇北的話不是嚇唬人的,以他之猛,若是在古代,定是一個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的將軍。
“三哥,你看看人家都等不及了。”
一旁,坐在何三身邊的美女一邊揉著何三的胸口,一邊嬌嗔的嚷著。
何三揮了揮手,“打發了吧。”
眾小弟得令,一擁而上。
轟!
幾乎就是幾秒鐘的功夫,蘇北面前的幾個人應聲倒地,而蘇北已經到了何三的面前,半截酒瓶也抵在了何三的脖子上。
“我不是太有耐心,我兄弟這事,急。”
蘇北的話越少,決心也越大。
“兄弟,你要多少錢,出個價。”
蘇北的手加了幾分的力,血順著玻璃斷處緩緩流下。
“一百萬,這事,你別管了……啊!”
何三的話沒說完,蘇北的手腕一翻,半截玻璃直接扎進何三的大腿,何三疼的雙眼圓瞪差點沒背過氣去。
“下次,就不是大腿了。”
半截酒瓶再次抵在何三的脖子上,此刻剛纔那些女伴早已不知跑去什麼地方,酒吧裡其他人也發現這裏的異常,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兄弟,你有種,是個純爺們。”
“廢話少說。”
“我認慫了,你夠膽,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何三說著,用眼神瞄了瞄四周,示意這裏的人有點多。
“不用換,就在這裏說。”蘇北並不吃何三這一套。
“真的沒有緩了?”何三。
“除非你不怕死。”蘇北。
“……”何三。
“唉,算了,你們幾個,把人群都驅散了,我有幾句話跟……跟……”
何三詢問的眼神看向蘇北。
“哼,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蘇北,日後你不服氣,隨時來找我。”
“蘇北?”何三絞盡腦汁,沒聽過這個名字啊,這麼狠的角色,看著樣子也是人過中年,不該寂寂無名啊。
“是宮常。”眼看著人群被驅散,何三索性攤牌。
“你知道這人在哪裏不?”蘇北。
“都是他聯絡我,每次換個電話號碼。”
“你就沒辦法聯絡他?”蘇北。
“有個電子郵箱……”
“給他發郵件,讓他出來!”蘇北。
“這……恐怕……”
“什麼恐怕不恐怕的,你怕不怕死?”
“好好好,我約,我約!”何三已經嚇破膽,此刻只要蘇北稍稍疾言厲色他就怕的不行。
“回信了,告訴我。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一週之內,你約不出來,你就跑路吧。”蘇北丟掉手裏的半截酒瓶,拍了拍身上的玻璃碴子,起身離開。
何三癱在沙發上,眼中神色複雜。面前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落魄,真想開個價僱他做自己的保鏢。
姓蘇名北,道上真沒聽過這人。何三再次較勁腦汁,搜尋關於蘇北的過往,還是一無所獲。
“等一下!”何三還是忍不住叫住了蘇北。
蘇北停住腳步,但是沒有回頭。
“江城市之前有個叫蘇東的人,跟你的風格很像,他可是你的兄弟?”
“蘇東?早死了。”
說完,蘇北大步走出酒吧。
“什麼?蘇東,死了?……”
三天後,何三給蘇北回信了。
“宮常回話了,他答應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