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

    楊凡不可思議的看著上官碧兒。

    上官碧兒沒有回答楊凡，只是輕鬆的望著楊凡，等著他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你能幫我成為夏國首富？”楊凡再次追問一句。

    上官碧兒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望著楊凡，似乎楊凡不回答她的問題，她不打算再多說一個字。

    “條件呢？肯定是有條件的對吧？”

    楊凡又追問了一句，但是上官碧兒的臉上依然是輕鬆的表情，若有若無的微笑，但是就是不回答。

    “呼……”楊凡長出一口氣，“算了算了，我不願意，無論是什麼條件，我都不願意。我只要能維持現在的生活，已經滿足了。”

    說完楊凡站了起來，“對不起，我這個人承壓能力不好。一想到變成那麼有錢的人，會承受多大的社會壓力，需要走過多少艱難的路，我就感到害怕。”

    楊凡嘴裏絮絮叨叨的說著，從座位上準備離開，由於過於緊張，差點被椅子腿絆倒。

    “哎呦……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沒辦法接受你的條件，我連江南東路的首富都不想當。”

    “等一下！”

    就在楊凡即將離開包廂的一刻，上官碧兒終於再次說話了。

    楊凡搖著頭，“不不不，咱們真的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只求平安喜樂，不想發大財。”

    “恭喜你，你過關了。”

    上官碧兒再次向楊凡伸出右手。

    楊凡懵了，徹底懵了。站在原地，一隻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另一隻手猶猶豫豫要不要去跟上官碧兒再握一次手。

    上官碧兒的手雪白粉嫩，頎長的手指蔥段一般。

    美，太美了。

    換做其他男人，已經握住了就捨不得鬆開，可是此刻，那天使一般的手，在楊凡看來猶如一個燙手的山芋，不敢碰，又不敢不碰。

    “坐下，我告訴你一切。”

    上官碧兒這一次沒有再執著的等楊凡握手，而是自己先坐下，同時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楊凡嘆了口氣，重新坐回了椅子。

    畢竟，“可以知道一切”的這個承諾，太有誘惑力了。

    看到楊凡坐下，上官碧兒咬著嘴唇，露出一個喜悅的微笑。

    楊凡發現，面前的這個女人喜歡微笑，而且還是輕咬嘴唇的微笑。而就是這個咬嘴唇的動作，每一次看到，楊凡的心跳都會加速。

    自然界是有法則的。大海里，大魚總會跟在魚羣后麵，餓了就去吃上一些。

    但是無論大魚吃沒吃飽，它們都不會把魚群吃淨。它們會留著魚群，等魚群再次聚集很多的魚，然後再去吃。

    久而久之，魚群中的一些魚就發現，只要走在魚群的排頭，就永遠不會被大魚吃。

    而大魚也默許這些聰明魚的存在，只要這些聰明魚乖乖的領著魚群，讓魚群不斷壯大，供給大魚吃，大魚也樂得坐享其成。

    可是，魚群裡如果有哪一條魚膽敢把自己吃肥吃大，膽敢想著帶著魚群殺死大魚，那大魚會毫不留情的一口吃掉它。

    上官碧兒一邊吃著盤裏的菜，一邊給楊凡講了一個故事。

    “你是王家的人？謝家就是那個不聽話的魚，對嗎？”

    楊凡頓時一臉戒備的看著上官碧兒。

    “哈哈哈……”沒想到，楊凡這個舉動惹得上官碧兒哈哈大笑，笑的淑女形象都快沒了。

    “王家果然都是美女，王楠楠我以為已經是一流的美女了，但是跟你比起來，恐怕連提鞋都不配。”楊凡苦笑說道。

    “謝謝你誇我，但是你把我跟王楠楠那種貨色在一起比，真是不恰當。”上官碧兒搖了搖頭，“王家？王家纔是那條想變大的小魚。謝家不過是跟在後麵等著被吃的小魚而已。”

    “那你們是那條大魚嘍，可惜，我連魚都不是，我不過是一隻臭蝦米，藏在海底的石縫裏，只求平平安安。”

    “不，你是一條非常不錯的小魚，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將這個魚群都給你。”上官碧兒臉上一正，認真的望著楊凡。

    “我？”楊凡指了指自己，搖了搖頭。“我沒有任何慾望，我只求過最低檔次的生活。”

    “這纔是小魚最優秀的品質，難道你忘了，我剛纔說了，如果小魚膽敢把自己吃肥，想變成大魚，那大魚會第一個吃掉它。”

    “那我也不是一條魚，我就是一個臭蝦，我只想過普通的生活。靠著自己的勤奮努力，獲得在普通人中還算不錯的收入。”楊凡。

    “可是，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你是一隻被小魚盯上的臭蝦，要麼被小魚吃掉，要麼變成小魚，與它一搏。”

    “如果沒有我，你早就墮入王家埋好的陷阱裡了，哪還有機會坐在這裏與我共進晚餐？”

    聽了上官碧兒的話，楊凡頓感無力，原來自己在與謝宇軒對抗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今天的路。

    當初的楊凡要麼甘心情願被謝宇軒踩在地上蹂躪，要麼借力打力，可是借了力，楊凡才發現，原來借來的力，並不那麼容易還的上。借來的力越大，自己也越深陷其中。

    “謝謝你，幫助了我，如果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可以儘量償還你。其他的事，我不想參與了。如果王家對我有所報復，就請讓我自己承受吧。”

    說完，楊凡起身離開，沒有再看上官碧兒一眼，他甚至沒有問，上官碧兒所代表的是何方勢力。

    上官碧兒也沒有阻攔楊凡，似乎一切就這樣結束了。

    走到餐廳外面，楊凡覺得空氣很甜，可以做自己，是多麼的幸福。

    楊凡在餐廳門前停留了幾分鐘，沒有任何人追出來，楊凡放心的開著車子離開了。

    路上楊凡給鄭攀打了一個電話，“鄭哥，幻境電腦的貨，咱們儘量補償，如果來不及，就高價買來替換給他們。”

    “廠子如果開不下去，就走破產程式，公司收縮資本，咱們還是像當初那樣，做一個單純的科技公司。”

    電話裡鄭攀沒有任何的爭辯，楊凡也沒有問他關於曹永的事，兩個人還是彼此信任。

    鄭攀知道楊凡一定有他的理由，楊凡也知道鄭攀一定有他的苦衷。

    結束通話鄭攀的電話，蘇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這時楊凡才猛的拍了拍腦殼，想起自己把蘇北給忘了。

    “北哥對不起……”

    “楊凡你在哪裏？廠子裡都亂成一團，你快點過來！”蘇北不等楊凡說完，急著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