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發生了什麼？”警官走進來，直接問道。

    “這個人，突然衝進來，就要找一個什麼砸蛋糕店的人，但是我們都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他就突然發瘋一樣開始打人，還把我們武館的一個教練打成重傷。”

    武館的老闆程必指著流浪漢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警官對流浪漢問道。

    “我叫陳狗蛋。”流浪漢一臉茫然。

    “陳狗蛋？”警官抬頭看了一眼流浪漢，這樣的名字，還是第一次聽到。隨即，低下頭用手裏的機器，查詢這個名字的資訊。

    “身份證號報一下。”

    “我……我沒有。”陳狗蛋無奈的說道。

    “不對，他叫蘇北！”程必看的著急，搶著說道。

    警官抬頭，看向陳狗蛋，“你到底，叫什麼？”

    “我叫陳狗蛋，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叫陳狗蛋！”陳狗蛋看向程必，“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的？”

    這話說的在理，警官望向程必，目光中帶著疑惑。

    “我……”程必頓時語塞，額頭細密的汗珠，隨即手指一指流浪漢，“他衝進來的時候，自己喊著我是蘇北！”

    “你胡說，根本沒有的事！”陳狗蛋一口否定。

    “他們都能作證！不信，可以挨個問！”程必也急了。

    “他們都是你們的人，肯定都向著你說話。”陳狗蛋似乎早有預料會有這一手，早就想好說辭。

    “到底怎麼回事？你們能不能說明白了？”

    警官略有不耐煩了，因為他發現一個細節，這個陳狗蛋一臉的汙垢，身上還隱隱散發著陣陣惡臭，以他的經驗，這應該是個流浪漢。

    這種人應該不會把一個練武的人，打倒昏迷，警官心裏已經有了疑惑。

    “有監控！”程必一拍腦門，臉上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

    監控影片開啟，畫面中，陳狗蛋衝進武館，高聲叫嚷著，“老子我是蘇北，你們誰砸的蛋糕店，敢不敢站出來？”

    “警官您看，沒錯吧！”程必按下暫停鍵，得意的看向陳狗蛋。

    “這，這……”陳狗蛋一臉慌張，不知說什麼好的樣子。

    “得了，跟我們回去吧，自己叫什麼都說不明白，指定是有問題了。”

    警官無奈的搖搖頭，準備帶走陳狗蛋。

    一旁的程必得意的笑著，“小子，來我這裏鬧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看你以後還會不會做人！”

    “等一下！”

    楊凡走了過來。

    “你算幹什麼的，滾出去，這裏沒有你的事。”程必指著楊凡不耐煩的說道。

    “警官，自稱叫蘇北，犯法嗎？”楊凡沒有理會程必，望向警官。

    “這個不犯法，但是打人是犯法的。”

    “我這位朋友，只是自稱蘇北，然後質問他們砸蛋糕店的是誰，但是他並沒有打人啊。”

    “沒打人？”警官再次疑惑。

    “就是他打的，你再幫他狡辯也沒用，剛纔他還自稱陳狗蛋的呢！”程必。

    “對啊，爲了脫罪，什麼名字都想的出來，還狗蛋……我還拴住呢！哈哈。”武館裏其他人，議論紛紛，打著哈哈。

    “這種人啊，根本就是不把警官放在眼裏，以為用那種拙劣的謊言就能騙過警官。”程必在一旁煽風點火。

    “可不是，這種人必須嚴懲，最起碼是妨礙公務！”武館員工急忙附和。

    聽著武館這些人的議論，警官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望向楊凡和陳狗蛋的目光也充滿了威壓。

    “這裏現成的監控，直接看一眼不就知道了？”楊凡說著，搶先一步拿到電腦的滑鼠，並點下播放鍵。

    畫面隨即開始播放。

    “喂，你幹什麼！讓你播放了嗎！”程必一看急了，他剛纔急著證明陳狗蛋自稱蘇北的事實，忽略了監控裡也存著後面的內容。

    “別動，讓他播，播完，連他一起帶走！”警官是真的生氣，他感覺楊凡和陳狗蛋就在耍他，這種人必須給予嚴重的警告。

    陳狗蛋衝進武館，一邊自稱蘇北，一邊不斷質問，蛋糕店是誰砸的。在這個過程中，武館的人開始與他撕扯起來，不過整個撕扯的過程中，陳狗蛋一直高舉雙手，就好像預知了一會兒會有什麼發生一樣。

    “哎呦！”

    忽然，一聲尖叫，陳狗蛋身旁一個男人摔倒在地，同時他的眼眶青紫，顯然被人一拳打中了眼眶。

    由於大家的精力都集中在陳狗蛋身上，即使看著監控，也沒人注意到那個人是怎麼突然倒地的。

    “倒回去，再看一遍。”楊凡自言自語，快速的點這滑鼠。

    “不用了，是這家武館的老闆！”警官攔住了楊凡，一抬頭，發現程必已經跑到了電梯門口。

    “站住！”

    兩名警官高聲呵斥，但是電梯門已經關閉。

    “快追！打人的是他！”

    兩個警官互看一眼，直接衝進了消防樓梯。

    此刻監控畫面已經重複播放，再次到了那名員工到底的畫面，所有人都看清了，正是那個程必偷襲將人打倒的。

    “老闆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

    “不行，咱們得替斌子討個說法，不能就這麼讓他跑了！”

    “對，去追他！”

    武館的員工議論著，也都跑下了樓。

    非天大廈一樓，程必已經走出電梯。

    “碼的，差一點就成了，到手的錢沒得賺，還要搭上自己。”

    程必罵罵咧咧，但是腳下絲毫沒停。

    這時大廈門口警察和武館的人已經追了出來，大家四處分散開始尋找程必的下落。但是程必此刻，早已換了衣服，藏進了一個沒有監控的無人小巷裏。

    “哼，一群傻叉，還想抓我？”程必略帶嘲諷的罵了句。

    “說說吧，為什麼要害我？誰讓你乾的。”

    程必剛剛坐在石頭上喘口氣，身後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誰呀？”程必起身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破棉襖的流浪漢。

    “你……你誰啊，幹什麼？我沒帶錢，要飯滾遠點！”程必見是一個流浪漢，沒好氣的罵了句，重新坐下。

    “我，就是你找的蘇北！”

    蘇北低沉的聲音，像是一道符咒，程必嚇得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

    “你……你是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