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你的蛋羹海膽。”

    這時老闆娘端著一個大蒸屜走了過來。

    蒸屜剛剛放到桌上，曹彪一巴掌直接將蒸屜扇到地上。

    “啊……”老闆娘嚇得大叫一聲，“你，你幹這是幹嘛！”

    “我跟你說話，讓你換一桌，你聽到沒有？”曹彪指著楊凡問道。

    老闆娘瞬間明白了一起，聲怕這兩夥人吵起來，那樣的話，這一天都白忙活了，於是急忙打著圓場。

    “先生，對不起，是我沒拿穩。我再給你重新做一份兒，這位先生想拼桌，要不您坐那邊怎麼樣？我再給您贈送兩個特色菜。”

    楊凡看了一眼老幫娘，之間老闆娘略帶哀求的眼神，頓時心裏不忍。

    “好吧。贈送的菜就不用了，我們吃不了。”

    楊凡拉著上官碧兒坐到了一旁的桌上。

    “哼，小崽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曹彪見楊凡認慫，嘴裏罵罵咧咧的。“算是識相，也不打聽打聽，在這一片，你彪哥的名號！”

    “老曹，幹嘛呢？快點過來啊！都等你喝酒呢。”賈老闆等的不耐煩，喊了一句。

    “來啦，來啦！”曹彪搬起桌子，大步走回去，“我給劉總弄個位置，那小子不給麵，哈哈，被我訓了兩句，慫了！”

    這桌的人，嘻嘻哈哈的，又多了楊凡這麼個下酒料。

    酒過三巡，這些人喝的有些多了，醉眼看向楊凡的時候，注意到了上官碧兒。

    “嘖嘖，你看這小子，物件長的真美啊。”賈老闆。

    “這樣的美人，必須配給劉總啊！”又一個小弟附和著。

    “對對對，我去，我給劉總搞過來怎麼樣！”曹彪喝的舌頭都大了。

    “別別別，我嘛，承受不起。”劉總嘴上說著，眼睛卻一直瞄著上官碧兒。

    這一邊，上官碧兒也注意到，那桌人對自己不懷好意的眼神。依她的脾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更是沒受過這樣的氣。

    “楊凡，你先吃著，我過去一下。”上官碧兒說完，沒等楊凡迴應，直接起身來到這一桌。

    “哎呦，美人來了！”賈老闆看到上官碧兒居然自己過來了，頓時嚷嚷起來。

    “我就說嘛，美人必須配大款！那小子，就一小白臉！”曹彪也嚷嚷著。

    “你就是劉總對吧？”上官碧兒拿起一個空酒杯，滿滿倒上一杯酒，舉起對著劉總問道。

    劉總微微一笑，裝著很紳士的樣子，“正是在下，不知道小姐你有什麼事？”

    嘩啦！

    一杯啤酒，兜頭蓋腦的，澆在了劉總的頭上。

    這一下，所有人都傻了。尤其是賈老闆，他請客，是爲了討劉總歡心，他剛剛託關係，從這個劉總手裏拿到一個大專案。

    “幫你醒醒酒！不知道，非禮勿視嗎？”上官碧兒潑完酒，將酒杯重重放回桌上。

    “我靠，找事是吧？”桌上的人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一哄而上，將上官碧兒圍在了中間。

    “你們幹什麼？一幫大老爺兒們欺負女人？”楊凡推開人群，擋在了上官碧兒面前。

    “對不起，今天你們惹了不該惹的人。這事，沒完！”曹彪扯著嗓子，一把揪住了楊凡的衣領。

    “讓他倆給劉總跪下道歉，不道歉，別想走！”有人嚷嚷著。

    “跪下道歉？把衣服給舔乾淨了！”又有人添油加醋。

    “光舔衣服？那身上的酒水呢？哈哈……”

    這些人都是大老粗，汙言穢語，楊凡卻也無可奈何。

    打還打不過，跑也跑不掉了。

    上官碧兒此時，也發現自己一時衝動闖了禍。

    “對不起，楊凡我沒想到這裏的人，會是這樣。”

    “沒事，別怕。”楊凡輕輕拍了拍上官碧兒緊緊抓著自己的手。

    “對不起幾位大哥，我替我朋友給你們道歉行麼？這位劉總的衣服，我出洗衣費，弄灑了的酒，我也照價賠償，這樣可以嗎？”好漢不吃眼前虧，楊凡連聲道歉。

    “你？你踏馬算老幾，你個小垃圾！”曹彪用手拍了拍楊凡的臉蛋，“就你這小白臉，不夠揍的！讓那女的過來，給劉總舔！”

    “真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太年輕，不懂事。”楊凡嘴裏雖然百般道歉，卻始終擋在上官碧兒的面前。

    “你讓不讓開？”曹彪抓著楊凡的衣領，舉起了拳頭。

    “曹老闆吧？您何必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有什麼火氣，衝我來！”楊凡依然是軟言相求，但是看都沒看曹彪的拳頭一眼。

    “我去你的！”

    曹彪隨手一拳砸在楊凡的鼻子上，一管鼻血頓時流了下來。

    “你怎麼打人！”上官碧兒在楊凡身後跳著腳大聲質問，但是楊凡雙手始終死死將她護在身後，不許她走到前面來。

    “打人？他不讓開，我今天打死他！打死也白打！”曹彪說著又是一拳。

    “老曹，算了吧。”劉總隨口說了句。

    曹彪轉頭看了眼，劉總，“您說算了，那就算了，可是您這一身？”

    “讓那女的過來，給我道個歉，我也潑她一身酒水，這事就過去了。”劉總瞄了瞄上官碧兒一身的紗料裙裝，本就是若隱若現的，這要是被酒水淋溼，裡面的風情頓時就會被人一覽無餘了。

    “嘿嘿，懂了！”曹彪壞笑一下，轉頭對上官碧兒喊道，“聽見沒，乖乖過去，道個歉，讓劉總也潑回去，這事就過去了。”

    “潑我，潑我行不？一杯不過癮，就兩杯，十杯都行！”楊凡一邊擦著鼻血，一邊說道。

    “怎麼，總有你？你再不滾開，我今天弄死你！”曹彪一再被楊凡擋著，覺得在劉總面前失了面子，對楊凡的怒火徹底被激發。

    曹彪猛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水果刀，一刀懟向楊凡，刀尖在距離楊凡肚子一釐米的位置驟然停住。

    “讓開不？”

    曹彪這一下，不要說楊凡，就連賈老闆和劉總都嚇了一跳。整個喧鬧的大排檔，頓時都安靜了，看熱鬧的和當事人，所有人都愣住了。

    所有人冰柱呼吸，等著楊凡的回答，顯然如果楊凡再不讓開，曹彪在酒精的刺激下，似乎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曹老闆，您何必呢？這樣做，不是掉了您的面子嘛？”楊凡沒讓，嘴裏的話還是那些車軲轆話。

    這一下，曹彪的臉色驟變，漲的血紅豬肝一樣，握著水果刀的手也因為用力過度而有些發白，慘白慘白的，顯然他的內心在掙扎。

    吱嘎！

    這時一陣汽車的急剎聲，一輛奧迪A6停在了大排檔外。

    兩個個西裝革履的人從車上下來，徑直向這邊走來。

    “李總！蔣總！”一直倨傲的劉總見到這兩個人，臉色頓變，挺直的腰頓時就彎下去了，臉上也掛起了諂媚的笑容，嘴裏更是恭維的問好。

    可是這兩人理都沒理這個劉總，目光卻望向楊凡。

    “楊凡，謝總請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