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曉平，需不需要我把姜維剛叫來？正好他的投資協議還在我這裏。”看到餘曉平臉色驟變，楊凡隨口問道。“哦對了，他說今天好像要去警局報案，說被人騙了錢，一萬塊啊，足夠立案了。”

    “楊凡，我把一萬塊錢還給他，你求他千萬別去。”餘曉平頓時失去了所有的脾氣，聲淚俱下的哀求著。

    一萬塊錢不多，但是餘曉平這些年收的回扣太多了，加在一起甚至超過千萬。如果警局一旦立案，透過這一萬塊可能牽扯出來的案子，就太多了。餘曉平不敢想這個後果，她也承擔不起。

    “這件事，我看還是簡化處理吧。”上官碧兒說話了，剛纔鄭勇躍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上官碧兒明白，如果這個案子全部牽扯出來，碧羅投資都會受到影響，這豈不是因小失大。

    “簡化處理？”楊凡沒想到上官碧兒居然會出麵替餘曉平求情。

    “對，不要把事情搞複雜。我們是一傢俬企，目標是賺錢，至於員工的這些劣跡，我們可以要求她退回那一萬塊錢，然後公司也願意補償客戶，直接見面他三年的投資分成吧。”

    “你告訴那位姓姜的客戶，不要去警局了，直接來公司，籤一個補充協議，三年內，這筆投資款無償使用。另外，取走餘曉平那一萬塊錢。”

    楊凡沉默了一會，“好吧。”

    “謝謝楊兄弟，嗚嗚嗚。”聽到楊凡口中吐出這兩個字，餘曉平差點給楊凡跪下，眼淚嘩嘩的流。要知道，楊凡剛纔的一念之差，決定了她下半輩子是在哪裏度過。

    “那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結束吧，所有團隊都完成了既定的任務，獎金全部正常發放，額外給新人團隊頒發一個突飛猛進獎，獎金二十萬！”在徵得上官碧兒同意之後，鄭勇躍當衆宣佈。

    此刻，所有人都望向楊凡，羨慕嫉妒恨，各種感情糾結在一起。這些團隊長不差錢，但是二十萬的獎金不是小數目，這份榮譽和肯定，也足以炫耀。會議室裏，響起掌聲，不管是違心的，還是真心的，反正掌聲雷動。

    隨後所有人都起身，收拾桌面的東西，準備離開。

    “等一下！這事，就這樣了？”

    誰也沒有想到，楊凡居然這樣問了一句。

    不這樣，還想怎樣？

    大家的目光再次聚到楊凡的身上，抽抽搭搭的餘曉平臉色再次漲紅，不知道楊凡還想幹什麼。

    “剛纔不是已經說好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餘曉平退錢，公司補償客戶。而且，還給你頒發了獎金。你還想怎樣？”鄭勇躍不悅的問了句。

    “回扣的事，是說好了。但是打賭的事，並沒有給我一個交代啊。”楊凡。

    “打賭的事？”眾人幾乎異口同聲。

    因為後面的瓜太大，大家早就忽略了餘曉平和楊凡做開始打賭的事。

    “我如果完成了業績，而且還透過了審查，她餘曉平要麼吃翔，要麼也對等讓我審查兩筆業務。現在看，她是不能讓我審查兩筆業務了。所以，只能去吃翔了。”楊凡攤了攤手。

    “楊凡，同事之間一個開玩笑的話，你也較真？！”金吉樂平時與餘曉平關係很好，此刻站出來替餘曉平說話。

    “開玩笑？好吧，那我剛纔也是開玩笑的，正好姜維剛還沒到……”楊凡說著就要拿手機。

    “我吃！”餘曉平咬著牙喊了一聲。

    眾人一起望向餘曉平，別說去吃，就光是想一想，胃裏已經翻江倒海了。

    “好，這可是你自己主動的。你也不用拿過來當衆吃了，就去廁所吃一下，手機開影片，全程直播就好了。對了，就跟我影片就行，我的手機連著幻燈機呢。”楊凡指了指還沒關閉的幻燈機。

    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擊潰他的意志，此刻的餘曉平在楊凡面前已經沒有了任何意志力，她只盼這輩子都不要再跟楊凡打任何交道。

    鄭勇躍沒有等著看直播，直接摔門而去，上官碧兒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楊凡，搖了搖頭，也離開了。

    倒是這些團隊長，沒有一個離開，大家一邊嘀咕著噁心，一邊看的津津有味。

    拿到獎金後的楊凡，先是還清從公司預支的錢，然後把多出來的二十萬平分給了團隊的兄弟，楊凡自己也分到了差不多兩萬塊。拿到這筆錢，楊凡趕去了醫院。

    今天是楊軍出院的日子，一早就約好了，楊凡下午來接楊軍出院。楊凡趕到醫院的時候，蘇北和陳有木已經等在醫院門口。

    “楊凡啊，我聽蘇北說，你家老爺子今天出院，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什麼都別說了，一會兒都去我那裏，我專門安排一個包間，帶床的老爺子累了隨時可以休息那種，給老爺子好好接風。”

    陳有木非常熱情，一再邀請之下，楊凡也不好拒絕。

    到龍騰鳳舞自助餐廳時，單獨的包廂裡早已重新佈置妥當，菜品也都是適合老年人吃的。當然海鮮珍饈，一樣也不少。

    “不要客氣，你和蘇北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只有感激，這些都是小意思！”陳有木擔心楊凡不好意思，一再的表示感謝。

    “感謝陳老闆呀，這麼豪華的飯店，我還沒來過呢！上一次來這麼好的飯店，還是……還是……”牟萍說著說著，眼圈一紅，上一次還是大凡結婚的時候。

    說道這裏，楊凡低頭，楊軍和牟萍同時嘆了口氣。自從楊凡離婚，兩個老人沒少私下催楊凡，讓他早點結婚，可是楊凡每次都是默默不語。

    之前楊凡跟夏嬌嬌走的近，但是礙於夏嬌嬌的出身，兩個老人並不太同意兩個人在一起。現在夏嬌嬌離開江城市，兩個老人催的就跟急了。

    “陳哥，一會兒幫我打包一點，我女兒四點放學，就不讓我媽再給她單獨做飯了。”楊凡故意岔開話題，轉頭看向陳有木。

    “哦，放心，我讓後廚專門弄點兒童餐，餐桌上這些，怎麼能打包給孩子吃。”陳有木哈哈笑著說。

    “對了，陳哥那些騷擾服務員的人，都抓起來之後，有沒有找到背後主使？”楊凡忽然想起什麼，輕聲問道。

    “說是一個叫李強的人，但是一直都是手機聯絡，越好見面的地點，支付現金。手機號不是實名的，現在又停機了，這個人也就無從找起了。不過，現在有蘇北，再沒有人來騷擾了。”陳有木很開心的說道。

    “李強？”楊凡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一時想不起哪裏聽過。

    “來來來，趁熱吃，趁熱吃！”陳有木招呼著，先給楊軍夾了一隻海蔘，“叔叔，這可是北邊的海蔘，筋道可口，營養豐富，不比南邊的海蔘綿軟。”

    “謝謝陳老闆啊。”楊軍有些老態的說了句。

    大家隨即哈哈一笑，氣氛很好，大家吃的也很愉快。

    “憑什麼啊！憑什麼不讓我們用？”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包廂外忽然傳來一個女人吵嚷的聲音。

    “去看看怎麼回事？”陳有木皺起眉對著包廂裡站在一旁，等著服務的服務員說了句。

    “老闆，是一個女的，她之前預約了這個包廂，聽說被佔用了，在外面吵嚷呢。”服務員出去幾分鐘後回來回覆。

    “你沒電話通知他，臨時有變，不能用了嗎？”

    “通知了，本來她定的也是晚上七點過來。就是接到電話後，她纔過來鬧事的。”

    “那你沒說，是我在用，如果她願意在散臺用餐，可以給他打對摺嗎？”

    “說了，但是她說，她不差錢，她要講個理。”服務員很無奈。

    “要不，咱們就這樣，我看吃的也差不多了。別耽誤了你做生意。”楊凡隨即說道。

    “那可不行，今天你吃不吃，這個包廂我也不對外用了！”陳有木面帶不悅。

    “我們同事聚餐，提前三天就約了你家的包廂，憑什麼你們說不行就不行，我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女人吵嚷的聲音越來越近，忽然砰的一聲，包廂門被猛的推開。

    孫慧，怒氣衝衝的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