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柳桃花承擔
雖然她跟柳桃花不對付,但也不得不說這一次柳桃花對於她親孃的這種態度沒錯。
當初能拋棄自己還尚在襁褓裡的女兒,跟年邁的婆婆去追尋自己那所謂的幸福,這種人能到這種地步也是她活該。
只是在聽到乞丐婆後面的話,秦小禾又沉默下來。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柳桃花正是這種人。
原來柳桃花將她親孃趕出去之後,她親孃還以為柳桃花這輩子都不想認她了,卻沒成想柳桃花會突然有一天找上了她。
當時的乞丐婆瞧見柳桃花去找她的時候,可是很高興的,只是柳桃花卻提出了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要求來。
原來是柳桃花讓乞丐婆去給劉家的水井裏投毒。
劉雪兒聽到這裏的時候,手指都不由得捏緊了幾分。
這段時日有不少的人來上門找她看診,而且人家來了竟然是要歇歇腳的。陳氏又為人熱情,瞧見大家來了也會給大家倒杯水解解渴。
柳桃花這是不僅想要敗壞她的名聲,還想讓她擔上人命啊。
若是照著乞丐婆這種說法,那柳桃花一開始的打算可不僅僅是讓她背上一條人命那麼簡單。
想著之前去他們家看診的人數,劉雪兒的心中都忍不住的發涼,這到底是多麼惡毒的心思才能想出給水井裏下毒?柳桃花這可不僅僅是想害死一個人那麼簡單,柳桃花這是想要害得他們家滅門啊。
若是柳桃花想要害死她一個人,大可以給她一個人下毒,或者是給他們家的人下毒。可柳桃花卻偏偏選擇了讓乞丐婆給他們家的水井裏下毒,這樣的心思何其的歹毒?
如若不是那日來他們家的人少,又加上那位死去大娘的兒子來得及時,那會發生什麼樣的後果,劉雪兒自己都不敢想象。
不僅是陳氏跟兩個弟弟,就連她自己跟那些上門看診的人,估計都要死在柳桃花的手下。
可柳桃花出了這般惡毒的主意,卻不敢自己去將事情承擔下來。
反倒是再三的警告自己的親孃,說是如若事情敗露了,就讓她親孃一人將事情承擔下來。
“桃花呀,你放心吧,娘雖然如今被抓了起來,可娘是不會將你供出來的。娘就算死在了這裏,也不會把你給供出來的,桃花兒你別擔心。”
聽著乞丐婆的再三保證,劉雪兒心中對柳桃花越發的厭惡了。
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竟然能惡毒至此,是他人的性命於草芥,甚至連他親孃的性命都能棄之如履。
乞丐婆當初的確是拋棄了柳桃花,這件事情乞丐婆做的的確是不對的。可柳桃花生為人子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卻自己的親孃去替自己承擔罪名,這與親手弒母又有何區別?
如此歹毒之人,根本不配為人!
之前劉雪兒看到柳桃花那種態度,也只當柳桃花是在其中做了點小小的手腳,卻沒想到這整件事情竟然是柳桃花主導的。
這件事情若是照著柳桃花原本計劃的那般發展,那他們家會變成什麼樣子,劉雪兒不敢想。
看著牢獄裏被關起來的乞丐婆,劉雪兒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眼眶都變得猩紅起來。
陳氏跟兩個弟弟是他的底線,倘若誰敢觸碰,她也絕不會手軟。
柳桃花既然敢將主意打到他們家人的身上,那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
看著還在裏邊絮絮叨叨地保證這不會供出柳桃花的乞丐婆,劉雪兒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了。
不過她卻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找了王捕頭說自己要報官。
王捕頭給嚇了一跳,不知道劉雪兒為什麼去了一趟大牢會突然想要報官。
“劉姑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雪兒也沒有瞞著他的意思,就將自己方纔從乞丐婆嘴裏套出來的話說了出來。
王捕頭在衙門裏呆了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一時間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你的意思是那給你們家水井裏下毒的人是另有其人,而非是裡面那個瘋婆子?”
劉雪兒點頭,“對,這整件事情幕後的主導者正是她的女兒柳桃花。”
王捕頭聽到這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瘋婆子倒也是愛女心切,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竟然還死不鬆口的說。說事情是他自己做的,昨日大人還審問了他一番,她還是死不鬆口的。”
劉雪兒聞言,不由得吃笑了一聲,“那是因為柳桃花警告過她,說是如果事情敗露了,就讓她娘一定將事情承擔下來,不然這輩子都不會認她這個親孃。”
王捕頭聽聞,手裏拎著的糕點都掉在了地上。這還是他剛從外邊買回來,打算待會兒換班時將糕點給他老孃帶回去嚐嚐呢。
突然間聽說有這樣的事情,王捕頭整個人都有些懵。
畢竟給水井裏下毒的手段太過陰狠,而劉雪兒又是一個給人看診的大夫。這件事情如果不是發現的及時,那死的可就不是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不僅是整個劉家,就連去劉家看診的那些人說不定都要死於非命。
此事太過重大,王捕頭也不敢耽擱,帶著劉雪兒就回了衙門。
而縣令大人在得知此事之後也是變了臉色。他新官上任不久,就發生了這樣惡劣的事情,縣令大人如何能不惱怒?
雖然事情沒有朝著他們想的最壞的方向發展,可如今已經死了,一個人這條人命柳桃花就必須承擔。
“王捕頭,本官派你現在就去杏花村將犯人柳桃花緝拿歸案,立刻出發不得有誤。”
王捕頭自然也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哪裏還敢再耽擱下去,讓柳桃花帶路帶著縣衙的衙役,直接就跟著劉雪兒兒去了杏花村。
雖然如今天色不早了,但也沒有完全的暗下來,杏花村的村口也是做了不少的村民的自然間看到一群衙役朝著杏花村走來,眾人都忍不住的心中不有的一突。
尤其是在看到衙役們身上帶著佩刀,原本還熱鬧的村頭,頓時安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彷彿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