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平兒暈倒
“你說誰醜?”
“誰應就是誰唄。”
劉雪兒可從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主兒。
張小花原本因為前兩天的事情,心裏對劉雪兒母女恨到了骨子裏。
今日又瞧著劉雪兒一個人出門,什麼也沒有歐俊豪給她撐腰了,這纔打算來欺負劉雪兒,好出了她心裏的那口惡氣。
可沒成想,劉雪兒一開口就往她心窩子裡戳,這讓張小花心裏的火氣當即就竄了起來。
不管不顧的衝上去,一把就將劉雪兒的準備已久的小推車給推倒。裡面炸薯塔的東西,此時也掉了一地。因著張小花推的用力,那小鍋倒在地上當即就出現了一條裂縫。
劉雪兒眼睜睜的看著那鍋被砸壞,眼裏頓時冒出了火氣。
一把上去揪住了張小花的衣領,將人直接給提了起來。
張小花被嚇了一跳,感覺到自己的雙腳並未沾到地上,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劉雪兒給提了起來。想到劉雪兒身上的怪力,張小花這才意識到她剛纔幹了什麼。
尤其是在對上劉雪兒那殺人一般的目光時,張小花的臉都嚇白了。
“你……你想幹什麼?趕緊放我下來,我……我可告訴你啊,殺人……殺人可是要坐牢的。”
此時的張小花心裏慌的很,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
當初陳氏拒絕王長貴的事情,王長貴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想到劉燁搶了他喜歡的女人不說,如今她女兒竟然還敢欺辱他媳婦,王長貴心裏也恨的很。
“你個賤蹄子,放開我媳婦。”
上去就推了劉雪兒一把,劉雪兒的心思方纔一直都放在張小花的身上。被王長貴突然大力推了一把,一個沒注意直接摔到在地。
手心也被蹭破了皮,疼的她直皺眉。
王長貴瞧著劉雪兒眉眼低垂的模樣,像極了當初他遇到陳氏的時候,陳氏溫順的樣子,心裏忽然就癢癢了起來。
也不管一旁被摔在地上的張小花,竟然直直的朝著劉雪兒走了過來,臉上也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雪兒如今長大了啊,不如……”
王長貴說著就要伸手去摸劉雪兒的臉,被劉雪兒一巴掌拍開,隨即又反手一巴掌甩在了王長貴的臉上。
劉雪兒雖然能控制住自己那身怪力,但是因為生氣的緣故,一時間對於力氣的控制也沒那麼好了。
這一巴掌下去,王長貴的臉立刻出現了淤青,一邊的臉也跟著迅速腫了起來。
王長貴感覺到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心中大怒,氣的就要朝著劉雪兒揮拳頭。
劉雪兒可不會怕他,打從那日在祠堂的時候,看都王長貴那令人作嘔的眼神肆無忌憚的落在陳氏的身上,劉雪兒就想揍他。只是當時有那麼多的村中主事兒的人在,她也沒好動手。
如今這狗東西自己送上門來了,可就怪不得她了。
可平兒卻並不知道她的想法,看到王長貴要朝著自家大姐揮拳頭。小人一著急上去就咬住了王長貴的胳膊,他是個倔脾氣,咬住了就不鬆口。
疼的王長貴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劉燁的小雜碎,你給老子鬆口!”
吼了一聲,一腳便將平兒給踹飛了出去。
小孩的腦袋可到了地上,不到片刻的功夫腦袋後面就隱隱的滲出了血液來,而平兒也暈了過去。
張小花夫妻兩人在看到平兒腦袋後面的血,當即就恢復了理智。心裏也跟著慌了起來,以為他們這是殺人了。
瞧著劉雪兒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平兒的身上,夫妻兩對視了一眼,轉身就跑。
“平兒!”
看到平兒的腦袋後面滲出了血跡,劉雪兒急的喊了一聲。連忙朝著平兒跑了過去,將小孩攬在懷裏就檢查他的傷口。看都小孩的腦袋後面被磕破了,劉雪兒心裏又氣又急。
她哪裏還能顧得上去追張小花夫妻兩人?將她昨日從後山找到了草藥拿出來,給平兒止血。
一旁的安兒也嚇傻了,看著哥哥暈倒,大姐著急的模樣,小孩眼眶也紅了起來。
“哥哥,哥哥,你怎麼樣了?大姐……”
劉雪兒聽到安兒的話,這纔看到這裏還有一個呢。她閉了閉眼睛,努力壓下自己心裏的慌張。
“安兒乖啊,哥哥受傷了,我們現在就回家。”
小孩點了點頭,轉身就去撿小推車上掉下來的東西。
劉雪兒瞧著平兒的模樣,就將小推車上的東西都給推到了車後去,將安兒領到了小推車上,又將平兒上去。
“安兒,保住哥哥的腦袋,不要讓哥哥的腦袋顛著。”
小孩喊著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
劉雪兒見此,拉著小推車就往杏花村的方向跑。好在她力氣在,一個小推車拉兩個孩子對她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娘,快開門!”
到了自家門口,劉雪兒就將門給砸的砰砰作響。
陳氏心裏還在奇怪,“你們不是剛出門嗎?怎麼……平兒!”
陳氏的話還沒說完,一開門就看到劉雪兒懷裏抱著昏迷不醒的平兒,陳氏嚇的驚叫了起來。
“娘,快去準備熱水。”
聽到劉雪兒的話,陳氏連忙往廚房跑。安兒則是跟著劉雪兒進了臥房,去看平兒。
瞧著平兒的臉色隱隱的有些發白,劉雪兒翻了翻平兒的眼睛,又捏開平兒的嘴。隨即就找出了那日從李大夫哪裏借來的銀針,在火上烤了烤,當即刺進了平兒的後脖頸處。
一針下去,平兒的後頭動了動。第二針刺入,平兒直接咳出了一口血出來。看著那粘稠的血液被平兒給咳了出來,劉雪兒這才鬆了口氣,重新的收了平兒脖頸上的銀針。
陳氏原本瞧着兒子昏迷不醒,心裏焦急的離開,如今看到兒子又悠悠的轉醒,眼裏的淚花都在眼眶裏打轉了。
“娘……”
平兒虛弱的喊了一聲,這才讓陳氏回過了神來,心裏更是又驚又喜。
方纔劉雪兒抱著平兒回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兒子腦袋後面的血跡。心裏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真怕兒子有個什麼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