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呡了一口茶水，味道還算好，帶著一股清香。

    “茶怎麼樣？”君臨微笑著問道。

    楚天點了點頭，“挺好的。”

    兩人說著，似乎來到這裏並不是來開戰的，而是來找老朋友敘舊的。

    之後兩人又沉默了一陣，最後，再次由君臨打破了沉默。

    “所以，你是打算留在這裏嗎？”

    君臨說著，看向楚天。

    楚天沉默了一會，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嗯，我想留在這裏，也希望你能留在這裏。”

    聽到這話之後，君臨沉默了。

    而一旁的小櫻卻是連忙搖了搖頭，不等君臨開口，便率先說道。

    “師父！你不應該留在這裏，你應該離開！離開這個世界！”

    楚天看向小櫻，從那個屏障消失的一瞬間，楚天第一個看到的人並不是君臨，而是小櫻。

    “小櫻，我……”

    “抱歉，我不會留在這裏。”

    不等楚天的話說完，君臨便做出了迴應。

    他的態度很堅決，似乎容不得半點商量的餘地。

    楚天靜靜地看著他，沉默著。

    這注定是一場漫長的談話。

    因為對於兩個人而言，對方都太過重要。

    他們並不想殺死對方，如果可以，都想用柔和的方式，將對方拉攏。

    “可外面的世界，就一定是真實的嗎？”

    楚天說道，這個問題他曾經想過無數遍，但沒有一次是能夠得到答案的。

    這個世界是不真實的，原因是因為真相被發現。

    可外面的世界是真是的，原因卻只是因為真相沒有被發現。

    他多少覺得這一切有些荒唐。

    可對於楚天的問題，君臨卻只淡然一笑。

    “我不知道，我從未前往過外面的世界。”

    說著，君臨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然後接著道。

    “但我只知道，這個世界是虛偽的，虛假的，一切都是被控制好的。”

    “每一個人都像是一條筆直的線，一生都被註定好了，那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呢？”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已經註定的，所有的努力都沒有了意義，所有的希望都不在是希望。”

    “我們曾經相信的那些美好的事物，都不在有意義。”

    “希望、選擇、努力，這一切都成了笑話。”

    “你無法透過這些美好的名詞改變自己的命運，你能否成功，都要看你的命運是否讓你成功。”

    “這樣的世界，我無法待下去。”

    說完，君臨看向楚天。

    在數千萬年的時間裏，他其實不止一次的詢問過自己這些問題。

    楚天問的問題，他都曾在自己的腦海中問過自己無數遍。

    這樣做值得嗎？

    外面的世界就一定是真的嗎？

    如果外面的世界也是虛偽該怎麼辦？

    出去之後，我會不會後悔？

    ……

    這些問題在是君臨深夜裏無法入眠時唯一能夠思考的。

    他本以為隨著不斷的思考和反問，自己的本心可能會有一絲的動搖。

    可想了許多年之後。

    他發現不斷的思考並沒有讓他感到動搖。

    只是在不斷的加劇著內心想要離開的衝動，並且穩固自己的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