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審判
一直以來,不管這梁進父子倆對自己如何萬般刁難,項羽都不在乎。可是這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不要觸動他項羽的逆鱗,不要動他項羽身邊的人!
今日,他們可以爲了替梁旭洗脫罪名,百般折磨趙奇。明日呢?明日會不會動虞姬?這已經是觸動了項羽的底線了!
項羽不會相信,這梁進不知道趙奇住在自己的府內。相反,他定然知道!
並且以此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然後他梁進錯了,梁旭也錯了,江東計程車族大家更是錯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帝王一怒,伏屍百萬!”
他項羽今日要殺人!而且必殺之!
什麼取得江東士族的承認?什麼陰謀陽謀?項羽此刻已然不顧!因為他決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宵小的任何傷害!
“哈哈哈!!!”項羽大笑道。
“梁進!你很好!非常好!”項羽冷笑著看向梁進說道,眼中的殺意頓時毫不掩飾!
而梁進正當得意,江東的文武百官,士族大家也正當勸徐公放了梁旭之時,見到項羽突如其來震耳欲聾的大笑聲後,所有人都是一愣。
唯獨那梁進全身毛骨悚然,從項羽的笑聲之中感受到了極大地生死危機!
“項羽...你要幹什麼...”梁進結巴地望著項羽說道,生怕項羽發怒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擊殺自己。
梁進自然是清楚他所抓的人是住在項羽的府下,也自然很是清楚今日他將趙奇帶上殿中會引起項羽的不滿,但是他卻沒有想到的是項羽對待一個下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反應。這反應,已經超出了他的意料範圍之內。
只見梁進拉著梁旭立刻退後,來到了自己的親信的武將之中,以免項羽突然強下殺手。
項羽並沒有動手,而是直接向江東中掌管律法條文的吏部官員問道:
“大人,請問如果真的叛國,在江東當以什麼論處?”
那吏部官員見此,也是心驚膽戰,不知道項羽到底想要幹什麼,便連忙老實回答道:
“回項將軍。在我江東,凡是有背判國家,告密者,無論官職大小,地位尊卑,皆以五分分屍處之!”
“好!眾位,你們可都聽到了!?凡是背叛國者,皆以五馬分屍論處!今日,我便來當這個行刑官!你們可有異議?”項羽聽到吏部官員說罷後,便望著文武百官,大聲的說道。
眾百官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異議,便低頭不敢望著項羽說道:
“該當如此...該當如此...”
“既然如此,項將軍你還不將此賊子親自拖出去行刑,還更待何時!?”武將之中,那梁進強作鎮靜冷笑著說道。
“梁大人,這話你還是留著等會再說吧!”項羽冷眼看著梁進。
“今日是一定要行刑的,然而要行刑的人卻並不是眼下這位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趙奇!”項羽對著百官說道。
“哦?項將軍這是何意?此人行蹤已經有駐守在江東的官兵說過了此人出城,並且透過收集沿途的驛站也已得知此人正是前往漢中,人證物證具在,難道這還能有假?”梁進緊逼著說道。
面對梁進的問話,項羽並不選擇理會,而是直接接著說道:
“此人名趙奇,乃是出生江東土生土長的百姓之家,年紀不過十七。非但無過,更是有功!”
“可以說,韓信帶五萬大軍來投靠我江東的第一功,就該當此人所有!”
“趙奇在那日,奉我之名,前去給漢中的夏侯嬰送信,來回八百里地,馬不停蹄,捨生忘死!這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所做下的事啊!此事在這段江東暗淡無光的日子裏,當屬比你們這些光知道幹吃我江東飯的什麼士族、什麼文武老將、什麼以官賣官的勾當都要強上千倍!強上萬倍!”項羽越說越是激動,最後竟然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毫不留情地呵斥道這些貪官汙吏,只顧個人不顧江東的腐朽之官。
在場的眾文武百官聽後都是老臉憋得通紅,顯然是被項羽這番話氣的不輕。
“項將軍,此話嚴重了...”梁進最是想看到項羽與朝中百官鬧翻的情形,如此一來朝中的文武之心便盡歸自己了!當即得意地冷笑說道。
“是啊!項將軍,倘若你說的是真的,此人不是賣國之人,是個功臣,那何人又是賣國之人呢!?”朝中士族之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副猥瑣至極的樣子問道。
項羽見到此人,理都不理,便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麵說道:
“來人!將東西抬上來!”
聲音畢至,一個下人從大殿後方拿出了一件衣服,眾人見此紛紛目露疑惑,不知項羽這是什麼意思。
“梁大人,你可認得此衣物?”項羽冷聲問道。
“哼!怎麼?莫非項將軍拿出來一個旭兒身上換下來的破爛衣服,便可以定誰的罪了嗎!?”梁進見到此衣物頓時毫不在意地說道。
而一旁的梁旭見此,卻心中隱隱感覺到了有些不妙。
“眾位大人,現在請好好聽聽這盒子所說的言語!”只見項羽直接拿出了此前他與徐老同時聽到的錄音盒子,在眾人的安靜下,開始發出了那日梁進梁旭父子二人在牢獄中所說的話語:
“...那周勃真是個廢物...一旦漢軍攻下江東,漢王便許諾你我便是這江東之主...”
“...只要我們暗中幫助漢王..”
“...旭兒...你看得比為父深遠...”
“...就算是審訊...我走後你將新衣換上不要讓人笑話...”
一時之間,朝殿內靜若無人,那梁旭和梁進父子兒子,在聽到一個小盒子裏竟然發出了那日自己所說的一模一樣的話,頓時面如死灰,更有一絲不可置信之色...
而這時,徐老和項羽皆不言語,冷眼看著梁旭和梁進二人。
“大膽梁進,梁旭父子二人!!竟敢勾結漢王!密謀造反!真是罪該萬死!!!”錄音結束,徐公便乘勢大發雷霆,當著所有的文武百官之面質問道!
“來人!將這兩個逆賊給我拿下!!”徐老故作大怒地說道,其實心中早已知然,只不過樣子還是要做的。
大殿內甲士聞言頓時直接衝向那躲在親信武將的身後,將那梁進梁旭父子兒子跪押在大殿之上。
“徐公!冤枉啊!我二人絕無此言啊!定是這項羽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竟然讓人模仿我二人的聲音,徐公,明鑑啊!!”梁進仍然一邊磕頭一邊一賴到底的狡辯道。
而身邊的梁旭,早已是嚇得面無表情,不敢再說一句話。
“哦?你竟然說是冤枉,那這件換下來的舊衣物,請問梁大人,你又該如何解釋呢?”項羽見此,微微一笑地看著梁進說道。
只不過這笑容在梁進的眼中,多多少少有些讓其覺得心中有些發沭。
“這...這...”項羽這麼一問,梁進頓時無法再狡辯,竟一時之間說不出來什麼騷話來...
“哼!我就知道你要狡辯!才特意留下來這件衣服!你還不打自招,上來就說是你家梁旭所換的舊衣!如此一來,那纔是真正的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能再給老子狡辯什麼!?”項羽大聲呵斥道。
那梁進剛想要說些什麼,梁旭卻是頂不住了。竟然在梁進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直接痛哭流涕開始求饒起來!
“徐公,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和我爹爹無關!請你將我處死吧!放過我爹爹!”
“項將軍,只要你放過我爹,我士族以後都以你為主!背叛江東都是我一個人所為,和我爹爹無關,求你高抬貴手吧!”
“求求你...求求你...”
大殿之上,梁旭一邊哭著,一邊使勁地向項羽磕頭說道,文武百官一陣唏噓...